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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过往才是时光(凯尔希x博士,少量r18)

  观前提示,本文包含但不限于以下内容:纯爱(?),刀(确实),ooc(这种次次都有的东西没必要提吧…),烂自设,渣文笔。

   以及…肉少。

   您已经得到了警告(笑)

  

  

   ————————————————————————

  

  

  

   距五月二十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事实上,没几个人会去特别在意那天,毕竟,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节日”肯定是吸引不了这些干员的注意的,更何况是零点爬起来放烟花…谁会闲得没事干做这种事啊?

  

   实话实说,那天之所以会有浩大的庆祝活动,本质上其实是某个从废墟中归来的孤独少女渴望一点家乡的气息罢了…

  

   至于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一块放?如果你睡觉的时候突然被烟花吵醒,会不会生气的冲出门找对方的麻烦?

  

   而当发现那个放烟花的人是自己暗恋/爱慕/倾心/憧憬的博士时…大多数干员都只能尴尬的假装是来帮忙的…

  

   结果那天晚上,罗德岛几乎全员出动,大家很是郁闷的被迫放了半个小时的烟花…甚至有些脾气比较暴躁的干员在事后直接就感冒了——譬如史尔特尔小姐,她只披了件披风就拎着那把双手剑冲到庭院里了…

  

   这件事的后遗症就是之后的几天里,罗德岛医疗部简直门庭若市,凯尔希她们加了半天的班都没有把药开完…

  

   对于这场无妄之灾,白面鸮她们几个相当无奈,甚至华法琳还很是对着某个硬要拉着她们放烟花的博士发了一通脾气。至于她也在当时那堆人里面的事实,自然是被本能的无视了…

  

   不过令人有些意外的是,凯尔希对此竟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说实话,这确实是有点不可思议,以她那动不动就拿博士当握力计的性格,怎么可能就这么让这件事过去了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其他干员做梦也没有想到,那天晚上唯一一个被博士主动邀请出来的人…就是凯尔希…

  

   至于为什么…呵…这可是个很长的故事了…

  

  

  

  

   博士有时候会做噩梦,这点在整个罗德岛,除了她自己,就只有凯尔希知道。

  

   梦里的东西每次都是不固定的,有时是高耸入云的黑色高塔在她眼前崩塌,石块如雨点般砸向她的落脚点。有时是粉发红瞳的少女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繁复的白色长裙上开出朵朵血花。有时是刀锋划向她的脖子,但又被另一把长剑挡下。

  

   但不管前面是什么,最后都千篇一律,事实上——这才是噩梦最可怕的部分。

   在梦的结尾,博士她独自一人漫步在一望无际的白色平原上,视线所及是灰暗的天空,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然后世界变了,鲜血的红色自天际线蔓延而来,染红了天空和大地,在她的脚下汇合,同时巨大的黑色石碑从天而降,上面是千万个看不清楚的名字,无数怨灵向她走来,无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他们都呼唤着同样的两个单词。

  

   “巴别塔!恶灵!——”

  

   紧接着她就会醒来,但与其说是醒来,倒不如说是梦将她踢出了那个世界。

   每次摆脱噩梦,博士都会一个人在桌旁静坐很久,她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梦中的事物,塔、少女、刀锋…这些毫无关联的景象…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而且都是那么真实,就像亲身经历一般。

  

   但最让她恐惧和不解的,还是最后那些声音…什么是巴别塔?恶灵又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那些声音中的痛苦和怨恨她听得出来…

  

   成千上万个声音,成千上万条生命。

  

   他们诅咒着这两个单词。

  

   她总是想不出答案,于是便本能的恐惧着入眠,那段时间的她每到夜晚,便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通过干员们屋里隐蔽的摄像头静静注视着她们的睡颜,以此来对抗噩梦中的绝望。

  

   直到那天晚上,她一如既往的坐在那张将大半个纤细身体遮掩住的办公桌后面,用一杯没加糖的黑咖啡和屏幕上阿米娅抱着抱枕呼呼大睡的可爱模样抵抗着睡意。面具躺在她的右手边,黑色的表面上映出少女的侧颜,屏幕两侧的音响轰鸣着,用她最喜欢的那首《let me love you》填满屋里的空间。

  

   紧接着应该锁着的门开了,依旧百年如一日般穿着绿色连衣裙的凯尔希踏入了博士的办公室。

  

   说来也怪,看到凯尔希的第一个瞬间,博士她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好像…这名温润如翡翠的少女…已经成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其实她也知道,越是身居高位者,便越孤独,也就越想寻找某个寄托,而她的精神寄托…就是凯尔希。

  

   世人对罗德岛那个总是用面具遮挡自己真容的博士又敬又畏——或许更多的是因为她的心狠手辣——但没人知道,在那张几乎成为了智慧和战争代名词的黑色面具后面,藏着一个因为失忆而迷茫,因为迷茫而遍体鳞伤的可怜灵魂…

  

   不过她毕竟还是博士,很快便回过神来,将头往下一沉,用最快的速度为自己戴上了面具,然后抬头问道:“凯尔希…这么晚了…”

   带着询问意味的话语骤然中断,一半是因为她看到凯尔希那略带玩味的笑容——每次被凯尔希这么盯着,都代表她要倒霉了——另一半则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忘了开变声器…

  

   于是,少女那软糯悠扬的尾音带着她的尴尬渐渐融入依旧飘荡在房间内的歌声中,只留下她和凯尔希互相瞪着对方…

  

   但令她惊讶的是,凯尔希并没有表现出意外的情绪,她只是抬手一按,关掉了只知道按照程序播放音乐的音响,然后继续看着博士。

  

   “你…知道…?”博士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凯尔希轻笑。

  

   “不…不要告诉其他人好吗…?”

  

   凯尔希摘下博士脸上的面具,对方本想扭身逃避,但在她警告的眼神下,博士还是只能坐在原地,等待着猞猁小姐的判决。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博士…”凯尔希伸手抚摸着对方的侧脸:“毕竟…你是我的东西…”

  

   她什么意思…?博士思考着凯尔希的话语,同时试图从明显不太正常的猞猁小姐爪下逃脱。

  

   但她很快感受到了不对,自己似乎并不抗拒那只放在侧脸上的玉手,甚至有点渴望…渴望对方进一步的动作…

  

   对前半生记忆近乎空白的少女来说,这是种完全陌生的感觉,心底涌上的惊讶让她的动作慢了一拍,再反应过来时,凯尔希已经解开了她员工服的第三粒扣子。

  

   “凯尔希…你干什么…!”她试图反抗,但体能上的巨大差距让她的挣扎被猞猁小姐轻易的抹平,只能带着那股常年身居高位养成的威严怒吼道:“松开…”

  

   凯尔希丝毫不在意博士话里的怒意,她继续解着身下少女的衣扣,蓝黑相间的冲锋衣被她缓缓解开,令博士那平坦光洁的身体映入她的眼中。

  

   还有上面那道蜿蜒的伤疤。

  

   她伸手触摸着博士的身体,沿着从左乳延伸至小腹,差点将少女整个人劈开的蜈蚣型伤疤轻柔移动着,似乎想用自己的指尖抹平一切过往。

  

   博士忽然就生不起气来了。

  

   或者说她从未生气,刚才所有的怒火都是装出来的…她只是不想别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尤其是凯尔希…

  

   猞猁小姐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那条伤疤,如同翡翠般的碧绿眼眸中渐渐泛起水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轻声低语着,泉水般空灵的声音中裹着浓浓的愧疚。

  

   博士看着身前的凯尔希,脑海里尘封的记忆随着对方熟悉的动作翻开一页…好像很多年以前…她也是这么蹲在自己身前,边哭边缝合这条伤口?

  

   她抬起手,温柔的揉着凯尔希头上那对猞猁耳朵。

  

   医生被博士的动作弄得愣了愣,紧接着她便再次听到了少女动人的声音。

  

   “没事…凯尔希…”博士摸着她的头,就好像在安慰自己的孩子一般:“都过去了…”

  

   凯尔希鼻尖一酸,封印了数百年之久的爱意被博士这句话弄得破封而出,就像是窖藏多年的美酒一般,不仅没有变质,甚至愈发纯粹。

  

   她抬起头想说话,却被面前可人儿白玉般光洁的身体吸引了注意,刚刚她的心被愧疚和酸涩填满,竟没有注意到此刻博士那罗襦半解,任君采颉的样子。少女那安慰的抚摸也因为位置是菲林族爱人间最常相互爱抚的敏感耳朵而带上了几分调情的意味。

  

   博士似乎也发现了不妥,略带尴尬的一笑,将双手从凯尔希的头上收回,便要再系上自己的冲锋衣。

  

   然而这次她的手才刚刚摸上衣角,便被凯尔希紧紧攥住手腕。她诧异的看向对方,却又一次惊讶于凯尔希的神情——永远都波澜不惊的医生此刻就像是被投入了一枚石子的碧绿湖面,泛起道道名为爱意的涟漪。

  

   而她就是那枚石子。

  

   “博士…”凯尔希轻轻念着少女的称号,这个智慧和仁慈的代名词在少女手中几乎变成了无往不胜的象征,却在医生嘴里被反复呼唤着,带着她未曾对他人表现过的温柔和炙热爱意:“博士…博士…”

  

   少女一直以来都精密如仪器的动作又一次在凯尔希面前出现了停滞,她看着面前猞猁小姐的动作,恍惚间感到源自心底的熟悉,好像这些场景都曾出现过…她知道凯尔希活了很久,自己说不定也活了很久,那么许多年前的无数个夜晚,凯尔希是不是也像这样紧紧抱着她,唤着她的名字?

  

   那时,她也是她的博士吗?

  

   博士很想知道答案,但猞猁小姐明显没有解释的意思,她只是缓缓将博士推平在地面上,然后跨坐在对方身上。

  

   那时好像是六月吧…总之罗德岛已经算不上清凉,刚好为了防止其他人察觉自己失眠,尽管知道自己的办公室隔音效果极好,博士还是谨慎的关闭了空调。

  

   于是感到炎热的少女早就脱掉了除了冲锋衣之外的所有衣物——至少在凯尔希进来之前是这样的。

  

   现在?她一件衣服也不剩了。

  

   凯尔希把博士压在身下,低头盯着她幽深的眸子。

  

   猞猁小姐还是能从里面找到从容…六百年前与少女初见时是这样,十年前再度相逢时是这样,九年前将执棋者之位让给她时是这样,八年前第一次把她压在身下时是这样,三年前带着重伤垂死的她逃跑时是这样,将她亲手冰冻时是这样,将她唤醒时是这样…

  

   她只有一次见到博士失态的样子,那是当年从巴别塔出逃的路上…少女在失血过多引起的昏迷中尖叫着,不停呼唤她的名字。

  

   她真的爱自己吗?凯尔希自问,毕竟她亲眼见过当年的博士,巴别塔的恶灵可不是浪得虚名,少女手下或直接或间接染上的鲜血是医生的百倍之多…

  

   但身体是不会说谎的,猞猁少女偏执的想着,报复般吻了过去。

  

   她叩开博士的牙关,熟练的逗弄着那条丁香小舌,唇齿相交间,凯尔希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那个答案。

  

   她爱博士。

  

   那就好。

  

   博士的身子已经有点酥软了,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好像所有力气都被凯尔希在她嘴里作怪的舌头吸走了…

  

   但她不讨厌这样,她这一生最反感被人支配,但在凯尔希身边,她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

  

   哪怕把身体全部交给对方。

  

   于是她就这么做了。

  

   “嗯…哈啊…凯尔希…”博士嘴里吐出她从未想过的词汇:“给我…”

  

   她移动下身,用双腿间的花朵蹭着凯尔希的腿,沾了透明液体的皮肤互相摩擦,带给少女陌生的久违快感。

  

   凯尔希并没有急着进入博士——猎食者对于没有反抗能力的猎物总是不急于享用的,而是要先玩弄一番,这是她的本能,也是她的意愿。

  

   猞猁少女伸出带着软刺的舌头,从博士的脸颊开始舔起,顺着她完美的弧线吻上如玉般脆弱的脖颈。

  

   “嗯啊…好痒…”博士低低的喘息着,热气打在凯尔希的发间,令猞猁小姐的支配欲愈发膨胀起来。

  

   但是她还是不急,急什么呢?整整三年零两个月都熬过来了,还在乎这一时一刻吗?

  

   不过就算她再怎么不急,这场名为性爱的捕猎还是要继续进行下去的。在漫长的旅程之后,猞猁小姐终于舔到了博士平坦到有点难分性别的胸脯,轻轻含住了左边那颗肉蔻。

  

   “啊…!”博士身体骤然绷紧,双手本能的伸出,好像是要阻止凯尔希的动作,只不过到了医生头上,就变成了带着些许催促意味的爱抚。

  

   菲林族那特有的肉刺刮弄着博士的左乳,像刷子一般挑逗起少女的性欲,却又不足以让她到达高潮,以凯尔希对人体的了解——尤其是对她的了解——断然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所以医生是故意的。

  

   博士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她了,难道是昨天偷喝伏特加被她发现了?又或者是因为偷看了阿米娅?

  

   小兔子那么可爱…谁会不想看呢?

  

   不管怎么样,至少在凯尔希恋恋不舍的放开博士左边已经被玩弄到有点红肿的可爱乳头,转向右边之前,少女一次都没有高潮。

  

   “求你…凯尔希…”她低语道。

  

   猞猁小姐明显是听到了,但她一点给予少女慈悲的意思都没有,毕竟,猎手是不会在意猎物感受的。

  

   她张嘴含住博士的右乳,用同样的方式折磨着少女。

  

   博士还是没有高潮。

  

   凯尔希松开博士的双乳,继续向下舔去,带着软刺的舌头舔在因堆积快感而动情的身体上的感受对现在的博士来说却与酷刑无疑,她试图自己去满足自己的身体,但二人的体能本就有着巨大差距,偏偏少女此时又被凯尔希吻到全身发软,因此她的努力全都在医生的面前失败…

  

   终于,猞猁小姐吻到了博士的股间,但她没有急着深入对方早就绽放开来的蜜穴,而是抬起头,盯着少女那染上情欲艳红的动人小脸,轻声问道:“想要…?”

  

   “哈啊…哈啊…凯尔希…凯尔希…”博士已经没有意识回复她了,她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凯尔希的名字,就像几分钟前凯尔希呼唤她一样。

  

   凯尔希玩味的挑起博士的下巴,对着少女黑宝石般的眸子望了进去。

  

   她再也找不到那丝从容,只看到了浓烈到醉人的情欲和爱意。

  

   猞猁小姐终于俯下身,吻上少女的股间。

  

   就像狩猎者给予猎物解脱。

  

   带着肉刺的舌头熟练的深入博士的蜜穴,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最靠近穴口的敏感点,和博士认为的一样,只要凯尔希想,她有一万种方式让博士高潮。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次医生抽回了舌头,转而将两根手指深入身下少女的蜜穴,

  

   她轻轻转动着手腕,刺激博士身体内那些她早已铭记于心的敏感点。

  

   “哈啊…嗯…咿哈…”博士娇喘着,下身一刻不断的涌出蜜液,打湿了凯尔希的手。

  

   看着爱人在身下承欢的样子,凯尔希也兴奋起来,她褪去了身上鲜绿色的连衣裙,将其下完美的身体暴露在博士眼前。

  

   博士怔怔的盯着坐在她身上的凯尔希,猞猁小姐的身体就像是最完美的艺术品一般挑动着她的神经,让她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失水过多。

  

   她主动起身,投入了凯尔希的怀抱。

  

   对于送上门来的猎物,医生自然不会客气,她拥住博士纤细的身体,让二人的每个部位都紧密贴合在一起,肉体摩挲间,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欢愉的叹息。

  

   凯尔希依旧带动着这场性爱的节奏,虽说双手忙着抚摸博士光洁的脊背,但她依旧准确的让两人下身的红豆吻合在了一起,两粒肉芽在医生的控制下相互取悦着对方,又好像是在展开另一场比试——这自然是博士那仅剩的自尊心在操控了。

  

   不过很可惜,活过漫长岁月的猞猁小姐不管是哪个方面的战斗力都不是博士能媲美的——就连对对方身体的了解程度也不行。当年在巴别塔,二人之间的较量尚是博士输多赢少,更何况现在失忆的她纯洁的就像一张白纸呢?

  

   因此很自然的,少女被猞猁小姐又一次玩弄到双腿发软,如果不是凯尔希支撑着她的身体,她怕是已经倒了下去。

  

   猎手开心的偷笑着,继续享受少女的触感,然而逐渐累积的情欲让她也慢慢失去了一开始的从容,动作逐渐粗暴起来。

  

   “疼…”

  

   博士压抑着的痛呼声将凯尔希唤醒,她低头看去,发现少女那对娇小乳鸽已经被捏的略显青肿,手腕上也留下了深深的指印。

  

   这些…都是自己做的…?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爱人身上的伤痕,愧疚感突然涌上心头,猞猁小姐转过头去,不敢面对仍在与她肌肤相亲的少女。

  

   但一只手覆上她的下巴,打断了她的动作。

  

   医生对这只手熟悉的很,她甚至闭着眼睛都能准确的画出手上的每一分骨节,每一处伤痕,她还曾沉迷于它指尖的笔茧磨蹭自己肌肤的粗糙触感。

  

   这是博士的手。

  

   凯尔希重新看向少女,然后她听到了对方的话语。

  

   “凯尔希…没关系的…”博士轻声说,事实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选择…明明她应该发怒,应该推开身上的少女,应该愤怒的离开这里,从此再也不会见到对方。

  

   但凯尔希与她的每次结合,都让她感到熟悉的安心感…

  

   许多年没有感到过的安心感。

  

   那就…放任自己沉沦一次吧…

  

   少女闭上眼睛,第一次主动吻上了凯尔希的双唇。

  

   然后她感到对方的身体再次贴了上来,这次没有了之前的粗暴,取而代之的是小心翼翼的温柔。

  

   凯尔希耸动着下身,用性器间的摩擦为两人同时带来快感,她不是不知道更多能同时满足她们的方法,但此时此刻,或许最传统的就是最好的。

  

   两朵美丽的肉花随着她们的动作绽放,毫不吝啬的用花蜜打湿二人的躯体,她们之间每一次的碰撞都会带出更多蜜汁,有些甚至已经溅到了她们胡乱堆在一边的衣服上,但是谁又会去在意呢?

  

   至少此时毫无保留的享受着肉体欢愉的二人不会。

  

   一切都有结束的时候,伴随着熟悉的颤抖,凯尔希知道自己的伴侣先一步到了高潮。她轻轻抚着博士因快感而颤抖的身体,在对方喷出的滚烫蜜汁溅到自己下身时亦以高潮回应。

  

   终于,办公室内安静下来,博士紧紧抱着凯尔希的身体,连话也没来的及说一句便陷入了睡梦中。

  

   这一次,噩梦没有出现。

  

  

   博士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她迎着中午强烈的日光伸了个懒腰。

  

   然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

  

   “啊啊啊…中午了!完了完了完了…”她急急忙忙抓起床头柜上的面具:“摸了一上午的鱼…会被打死的…”

  

   这时,她看到了面具上的纸条。

  

   “我帮你请了一天假…好好享受应得的假期吧…我的博士”

  

   “顺便…你昨天主动的样子很可爱(笑)”

  

   落款是凯尔希。

  

   博士盯着那张纸条看了整整五分钟,不敢置信的轻声呢喃道:“昨天晚上…不是做梦?”

  

   然后她跳的比刚才更高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丢脸啊…”少女把通红的脸埋到枕头里,自暴自弃的扭着身体:“为什么我会做那么羞耻的事啊…都怪凯尔希…”

  

   智商很高但情商却有点对不起她自己的博士在房间里抱着被子滚了一个下午,决定…以后躲着凯尔希走。

  

  

  

   从那天之后,凯尔希就见不到博士了。

  

   也不是完全见不到,至少平常能远远的看上几眼,不过一旦轮到她去汇报工作,就会发现博士的办公室内空无一人…

  

   这不就是故意躲着自己吗?凯尔希很生气,她暗暗发誓,如果再逮到博士,一定要让她三天下不了床。

  

   但还没等猞猁小姐把这个计划付诸行动,便得到了集合的命令。

  

  

   这次的战斗强度实在是有点出乎凯尔希的预料,敌人潮水般的进攻持续了整整四个小时,而且目前为止,还没有消退的迹象。

  

   前线吃紧的警报已经来了多次,就连博士身边的近卫队都已经被尽数派出。高台之上,只剩她们二人。

  

   凯尔希看着博士的侧面,突然觉得对方其实也不是那么无情。

  

   至少现在不是。

  

   整合运动疯狂的进攻又持续了半个小时,才不甘心的渐渐退去。凯尔希轻吁了口气,转向博士准备开口说话。

  

   然后她看见对方向自己扑来,毫无防备的猞猁小姐被重重的推倒在地上,绿色连衣裙沾满了尘土。

  

   “你干什——”她的话语被博士肩头绽放的血花打断,从位置来看,若不是对方为她挡了子弹,凯尔希这个名字…就将成为历史。

  

   博士面对着凯尔希,尽管她带着面具,但猞猁小姐还是能感受到,对方安慰似的冲着她笑了笑。

  

   然后少女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唔…这是…哪里…?”

  

   少女从昏迷中醒来,身上依旧是那件被血污和尘土弄得肮脏不堪的冲锋衣,她打量着四周灰白平坦的大地,心里逐渐有了个可怕的猜想。

  

   “我不会…死了吧?”

  

   她想起昏迷前的经历,当时看到远处山坡上的瞄准镜反光,她想也不想的就推开了凯尔希…

  

   然后…然后自己好像中枪了吧…

  

   “真是个适合我这种人的死法啊…”她苦笑:“不知道凯尔希怎么样了…”

  

   “要帮我领导好罗德岛啊…然后…忘了我…”

  

   少女抹了把脸上的灰尘,甩到一边,貌似平静的向着面朝的方向走去。

  

   在她曾站立过的尘土里,两滴水渍平淡的躺在地上。

  

  

  

   “啧…都死了还要这么折腾我…不知道老娘体力不好吗?”少女骂骂咧咧的向前走着:“好烦啊…为什么不能干脆点啊?”

  

   “那是…什么?”她忽然停下了脚步。

  

   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高耸入云的黑影,少女没有发现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就好像它本来就在那里,只是她一开始看不见。

  

   还是不想看见?

  

   她慢慢走向那道黑影,越近,对方就越清晰,她也就越慌乱,好像有什么埋藏已久的恶灵在她面前挣脱了封印,张开锋利的双爪扑来。

  

   终于,黑影对着少女展现出了它的全貌。

   黑色的石塔静静的矗立在地面上,末端直入云霄,仿佛神话故事里地上的人联合起来修建的那座塔。

  

   那座遭受神罚之塔。

  

   “巴别…塔…?”少女低语,她感觉自己想起来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脑海中突然一阵针刺般的剧痛,逼的她抱着头蹲了下去。

  

   这时,石塔在她面前崩塌了,黑色的巨大石块如流星般砸向少女,将她渺小的身影淹没在了掀起的尘土中。

  

  

  

   “所以说…博士是女孩子吗?”华法琳悄悄对着身旁的亚叶低语道。

  

   “不知道啊…”亚叶看着自己师傅在博士边上忙碌的样子,同样低声回复对方。

  

   “不过凯尔希好紧张的样子…”华法琳自语道:“这两个人…不太对啊…”

  

   凯尔希没有管躲在角落里的华法琳和亚叶,她只是一味的抢救着少女的身体,一向镇静的猞猁医生此刻也失却了那份从容,恨不得能同时把所有医疗器械都套到对方的身上。

  

   “博士…”在没人能看到的角度,泪终究还是脱离了眼眶,滴在对方苍白的肌肤上:“不要死…求你…不要死…”

  

  

  

   “嗯…头好痛…”

  

   博士又一次醒来,她从地上坐起身,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走廊内,四周是钢铁铸成的墙壁。

  

   “又死了一次?”她扶着墙站起来,顺着走廊前进着:“也是…像我这样罪孽深重的人…估计老天都不会让我死的轻松些吧。”

  

   “刚刚那到底是什么?”她边走边自言自语:“巴别塔…挑战神之权威者,自取灭亡…”

  

   “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我会感到那么熟悉?”

  

   眼前的通道终于到了尽头,一扇白色的大门出现在她的眼前,黑色的高塔绘在门上,就像罗德岛标志的反色。

  

   博士不知道后面有什么,但她还是伸出手去,推开了门。

  

   门内是既陌生又熟悉的房间,一位博士从未见过的少女站在房间正中,繁复的白色蕾丝长裙背后有着和门上一样的独特标志。

  

   她缓缓转过头来,让完美的容颜映入博士眼中。

  

   博士又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无数画面在她的眼前闪过,她知道自己肯定见过面前的少女,但她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

  

   脑海中的记忆在疯狂翻涌着,她不由自主的开口道:“殿下…?”

  

   就在这时,枪响了。

  

   博士猛地前扑,试图救下对方,但她伸出的手臂却毫无阻碍的穿过少女的身体,她就像个幽灵一样,只能看,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粉发红瞳的少女身上绽开朵朵血花,但她没有反抗,甚至没有挣扎。

  

   她只是最后看了博士一眼,露出凄美的微笑,鲜红的血液沿着白裙流下,像极了彼岸白沙上盛放的曼珠沙华。

  

   在少女倒下的那一刻,世界破碎了。

  

  

  

   “生命体征全部正常…但是脑电波…”华法琳在一旁看着博士的数据:“不可能啊…”

  

   “再这样下去…”亚叶低语道:“博士她…”

  

   凯尔希完全没有听见她们说的什么,她抚摸着博士的侧脸,看着那魂牵梦萦的容颜。

  

   她们在六百年前相识,十年前相逢,八年前相爱,爱了不到两年,却分别了接近四年。

  

   如今失而复得,却仅仅得到了一个晚上。

  

   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华法琳…亚叶…”她困难的开口:“你们先出去…我来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凯尔希医生(师傅)…”

  

   “没事…先出去吧…”凯尔希轻声说:“你们还不相信我吗?”

  

   华法琳和亚叶最终还是起身离去,凯尔希一直看着她们的身影,直到二人消失在门外。

  

   她起身,将医疗室的大门锁死,然后坐回博士身边。

  

   这次,她再也不想压抑内心的感情,珍珠般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滚落,在博士身上绽出道道泪花。

  

   “醒过来好吗…求你…”猞猁医生低语:“我错了…只要你醒过来,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我再也不以保护的名义向你隐瞒了…”

  

   “只要你醒过来…”

  

  

  

   “啊…又来…”

  

   博士再一次坐起身来,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到底是谁啊…”少女盯着自己白皙的双手,默默思考着:“为什么…我甚至不惜以生命去救她?”

  

   “不管了…反正我已经死了啊…”她无奈的轻笑:“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终于冷静下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好像是间牢房,阴暗潮湿的房间内除了少许稻草空无一物,接近少女手腕粗细的铁

   栅栏断绝了她一切逃跑的可能。

  

   不过博士也没想过逃跑,她在稻草上坐了下来,等待着这一次的死亡。

  

   死神没有让她等待太久。

  

   牢房的门被打开了,少女抬头望去,迎面而来的却是一道刀光。她抽身回退,却还是晚了一步,刀锋从她的腹间闪过,鲜血呈扇形飞散而出,在空中画出凄美的弧线。

  

   原来这道疤是这么来的啊…她想着,平静的接受这一切。

  

   刀锋再次袭来,这一次目标是少女的心脏。

  

   她没有反抗。

  

   黑色的利爪从她身后探出,与刀锋撞在一起,紧接着她感到一阵巨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的被拉扯着飞出了已经变成废墟的牢房。

  

   博士想回头看看到底是谁救了她,但伤口带来的痛苦掏空了她的力气。

  

   “没事的…博士…”身后的声音安慰着她:“我来了…已经没事了…”

  

   博士感觉这个声音好像刚刚才听见过,又好像隔着数百年的漫长时光,鲜红的血液不停从身前流出,染红了她的衣服。

  

   她又昏了过去。

  

  

  

   “师傅…”亚叶敲门:“我们想到了一个方法。”

  

   凯尔希猛地跳起来,她打开大门,看到亚叶捧着一个头盔出现在面前。

  

   “博士现在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她的意识…应该是被困在了记忆里。”亚叶向她的师傅解释着目前的情况:“如果有人能链接上她的意识,应该有将她唤醒的可能。”

  

   “真的要去吗师傅…?”看着凯尔希坚定的眼神,她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道:“如果失败了…你们都会死的…”

  

   “那不更好?”凯尔希接过亚叶手中的头盔,轻声呢喃道:“若不能同生,那死后同穴,似乎也不错啊。”

  

   猞猁小姐躺在博士身边,缓缓戴上了头盔,在视线被遮盖前,她最后看了身边的少女一眼。

  

   博士…我来了…等我…

  

  

   “所以…那些其实不是梦吗?”

  

   博士躺在灰色的大地上,她早已醒来,却不愿起身,她只是望着天空自言自语道:“其实我早就有这种感觉了…”

  

   “但是我不想想起来啊…”她轻声道:“谁知道我当年是个什么样子?万一…”

  

   万一什么,她没有说。

  

   “接下来…就是结束了吧…”少女叹息着:“也好…”

  

   她看着天空和大地染上血色,看着石碑从天而降,看着那些怨灵从地平线上出现,向她走来。

  

   她忽然感到有些好笑,查阅了那么多关于巴别塔和恶灵的资料,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就是巴别塔的恶灵…

  

   最靠前的怨灵离她只有不到四米了,她几乎能看到它们利爪上的血迹。

  

   她闭上眼睛,感到一阵疲惫。

  

   怨灵对着面前的少女挥起爪子,它们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感情,自然也就不会手软。

  

   利爪猛地挥下,却砍在了坚硬的护盾上。硬物摩擦的声音让博士不敢置信的睁开眼睛,她看见熟悉的医疗护盾罩住了她的身体,然后凯尔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别就这么放弃啊…博士。”

  

   “凯尔希…”少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轻声问道:“是你吗…?“

  

   猞猁少女在她的身后出现,轻轻抱住了她,低语道:“虽然很想好好安慰你一下…但我们还是先逃出去再说吧…”

  

   “话说,你知道怎么走吗?”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博士迅速恢复了工作状态,她想了想说道:“毕竟…前几次我都是死了之后才在别的场景里醒过来的…”

  

   “问题是我总不能再死一次吧…”她苦恼的思考着:“而且就算真的这么做,估计也只会是越陷越深..”

  

   “总之,先把这些烦人的家伙清理一下吧…”凯尔希打断了博士的思考。

  

  

   五分钟后…

  

   “嗯…石碑上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凯尔希挠了挠头,猞猁耳朵随着她的动作一跳一跳的,让博士很是有点想rua的冲动。

  

   “只有一个办法了…”她转向博士:“这些梦境是基于你的回忆存在的…”

  

   “所以…如果你能直面这些记忆…”

  

   博士本能的有点畏缩,但凯尔希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没关系的…博士…”

  

   “我在。”

  

   “那就开始吧…”身旁的爱人给了少女信心,她看向石碑,用手一点一点抚过上面刻着的名字:“这些人的死…都与我有关吧…”

  

   “我已经记不清这些名字背后的意义了…但我也没必要记清…”她说道,带着一股自然的傲气:“那些站在我身边的人,他们的生命与我息息相关…我活着,他们也就活着。”

  

   “而那些在我对立面的人…”博士不屑的轻笑一声:“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

  

   黑色的石碑随着她的话语逐渐开裂,分成了两道光门,一道为白,一道为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凯尔希沉思道:“白色的是出去的路,而黑色的…”

  

   “是去面对另一段回忆。”博士接道,二人相视一笑。

  

   “走吧…博士…”凯尔希牵起少女的手:“我猜我知道你会怎么选。”

  

   “你猜对了。”博士轻笑:“不过凯尔希…我想问你个问题。”

  

   “如果…我没能成功面对这些回忆…”她看着凯尔希碧绿的双眼:“我肯定会永远被困在这里,一遍又一遍的死去…”

  

   “那你会怎么样?”

  

   “跟你一起咯…”猞猁小姐想也不想的回答:“这有必要特意问吗?”

  

   “是我多想了…”博士有点感动,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她只是继续拽着对方向那道黑色的光门走去:“走吧…”

  

   在路过石碑的时候,凯尔希抬头看了一眼,微微皱眉。

  

   她本以为这石碑上全是巴别塔那十数年里死于博士指挥下的人…但单这一面,恐怕就刻着远超千万之数的名字,以博士之能,手下杀孽不会太少,但也绝不会超过百万。

  

   那剩下的名字是什么?

  

   来不及多想,她跟着博士踏入了门内。

  

  

   再睁开眼的时候,凯尔希发现自己和博士出现在那间熟悉的牢房中。

  

   她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她一直不想让身旁的少女知道——既然已经忘却,又何苦忆起?

  

   但人生在世上,总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猞猁小姐摸了摸博士的头,换来对方的一个白眼。

  

   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对着少女问道:“博士…对这个地方…你的记忆是什么?”

  

   “嗯…”博士思考了片刻:“刀光,黑色的爪子,有人想杀我,有人想救我,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对了!”她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差点被开膛算吗?“

  

   当然了…毕竟伤口还是我给你缝的…凯尔希暗自吐槽道。

  

   不过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毕竟,如果看到另一个自己,会不会引起什么悖论还很难说。

  

   就在她想着怎么隐蔽点藏起来的时候,门开了。

  

   凯尔希还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处理呢,就见身前的黑影一刀划了过来,这下她也没什么可犹豫的了,总不能看着自家博士再被砍一刀吧…

  

   她唤出mon3tr,挡下对方的刀锋,同时拉着博士就地一滚。

  

   下一个瞬间,m3的前爪已经狠狠轰在了她们身后的墙壁上,石块飞溅,露出一个巨大的洞口。

  

   猞猁小姐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变化,她压根就不起身,直接顺势将博士抱在怀里,从m3破开的洞口中钻了出去。

  

   但她也没有想到,刚刚钻出牢房,迎面而来的就是两扇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光门,仓促之间她只来得及稍稍调整了一下方向,背对着黑色的门撞了过去。

  

  

  

   两人的身体从虚空中飞出,重重撞在地板上,摔的凯尔希闷哼一声。

  

   “凯尔希…”

  

   “咳…我没事…”猞猁小姐松开怀中的少女,扶着对方站起身。

  

   “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但她还没站直身子,就听到了博士带着淡淡寒意的声音。

  

   “解…解释什么…”医生试图搪塞过去,但看着少女黑珍珠般的眸子,她还是举手投降:

  

   “好吧…好吧…我说…”

  

   “跟你想的一样,当时是我救的你。”凯尔希重新抱住博士,在与她身高相仿的少女耳畔低语道:“这个故事很长…等我们出去后,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好吗?”

  

   “切…”博士对凯尔希的缓兵之计很是不屑,但也没有继续追问,她从对方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凯尔希无奈的摇了摇头,跟在对方的后面,但她还没走出多远,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博士轻轻握住。

  

   她轻轻一笑,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任由博士牵着她沿着钢铁走廊前进。

  

  

   不知道走了多久,那扇木门终于出现在了二人眼前。博士松了口气,转身对医生说道:“凯尔希…我们到了…凯尔希?”

  

   她的身后,猞猁少女轻叹了口气,语气说不出的伤感:“果然…是你吗?”

  

   “什么…?”

  

   “没事…”凯尔希再次牵起博士的手:“我们…走吧…”

  

   她推开了门,门后依然是博士梦到过很多次的房间,粉发红瞳的少女站在中央,背后是巴别塔的独特标志。

  

   凯尔希平静中带着哀伤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殿下…好久不见…”

  

   “动手吧…博士…”猞猁少女低语道:“做你曾经做过的事情…”

  

   “啊…?”还没等有点懵的博士反应过来,枪声就又一次响起了……

  

   时间仿佛静止在那一刻,博士能清楚的看见每一发子弹的轨迹,能看见黄铜铸就的弹头钻入少女的身体,能看到鲜血飞溅到空中,如同剔透的红玛瑙,能看到她无力的倒下,轻盈的身体砸在地板上,像是砸在她心里。

  

   但她就是看不到谁开的枪。

  

   一黑一白的光门又一次出现,悬在少女尸体上方,似乎是在嘲弄着她们。

  

   “不是你吗…”凯尔希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跟她交谈:“那会是谁…”

  

   “总之…先离开这里吧…”她拉起不知何时已经瘫坐在地上的博士,走向光门,但接着猞猁少女手腕一疼,被博士牢牢抓住。

  

   “凯尔希…告诉我真相…”少女盯着凯尔希冰绿色的双瞳,恶狠狠的道:“告诉我…一切…”

  

   “可以…我发过誓,不会再向你隐瞒任何东西。”凯尔希爽快的答应:“但我们还是先走吧…你也不想在殿下边上听到那些真相对吧…”

  

   她弯下腰,向地上的少女伸出手,似是想要帮对方阖上眼睛。

  

   纤细的手臂毫无阻碍的穿过染血的躯体,凯尔希的动作微不可查的停顿片刻,方才直起身子。

  

   她拽着博士踏入光门,再也没有回头。

  

  

  

   终于,那座黑色的高塔又出现在她们眼前,一切的开始,一切的结束,也许再没有地方比这里更适合一对爱人拷问彼此的心灵了。

  

   “说吧,凯尔希。”博士近乎执拗的看进医生的眸子,望着深处那片碧绿的海说道:“你答应过我的…”

  

   “是啊…”凯尔希同样看着博士黑洞般深邃的双眼,轻声道:“从哪里开始呢?”

  

   “就从我们的第一次相见吧…”她的声音很淡,很轻,却又带着挥之不去的怀念:“那是六百年前的事了…”

  

  

  

  

   凯尔希一刀劈开身前的灌木,带领着身后装备精良的队伍前进着,他们在这片丛林中已经跋涉了四天,尽管这支队伍都是精挑细选的精英,但在如此强度的行进中,仍是不时有人掉队。

  

   但他们的任务很明确,期限也很清楚,因此掉队…就等于死。

  

   这点每个人都明白,所以没人会想落后。

  

   “队长…”凯尔希的副手凑上前来,低声问道:“我们离目标…还有多远?”

  

   他话音未落,凯尔希就举起手,比出了停止前进的手势。

  

   整只队伍在一瞬间静止,队员们半弯下腰,等待着进一步的指令。

  

   “我们的目标…”凯尔希开口:“就在前方。”

  

   她挥刀指向地平线的末端,那里矗立着一座高山。

  

  

   队员们做梦也没想到,看似巍峨的高山,内部竟是空的。

  

   他们沿着扫描揭示出的一处中空通道快速下降,直到双脚踩在坚硬的钢铁地面上。

  

   这里显然是处遗迹,但没人能说出它有多古老,就算是凯尔希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建

   筑,墙壁上的花纹带着浓厚的炎国风格,却又不完全相同。

  

   她走在遗迹内部,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的无底深渊,钢铁铸成的墙壁让她皱起了眉,总觉得上面刻着某种轨道。

  

   但无线电声引起了她的注意,通话器那头,队员正向她汇报收获。

  

   他们发现了一处…像是“石棺”的器械。

  

   凯尔希知道那个计划,但她从未见过实物。她快速赶到现场,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足有三米高的器械,半透明的舱盖表面沉积着薄薄的白雾,像是有人在呼吸。

  

   她好奇的凑上前去,却被吓了一跳,那机械内居然有人沉沉睡着,又像是早已死去。

  

   还没等她看清里面沉睡人类的样貌,整座遗迹就剧烈震动起来,机械内的人仿佛是被唤醒了一般,猛地睁开眼睛。

  

   凯尔希知道不能久留,忙带着队伍撤退,直到他们离开遗迹,如同天灾般的震动方才停歇。

  

   队员们都在讨论着地震的成因,但凯尔希没有加入他们,她的脑海里,全是棺中那人带着深深迷茫,却又透露出一丝憎恶的黑色眸子。

  

   这就是她们的初见。

  

  

  

  

   然后她流浪世间六百余年,当年的经历早就被抛到脑海里不知道哪个角落,如无意外,一生不会忆起。

  

   直到她投入特蕾西娅麾下。

  

   凯尔希至今还记得那一天,她应邀觐见卡兹戴尔的流亡王女,在俭朴的宫殿前,她见到了殿下,然而对方身边,却静静侍立着一位黑发的少女。

  

   她们互相问候,然后特蕾西娅笑着为她介绍自己的军师——那位少女。

  

   少女抬起头,露出那对凯尔希六百年前就曾见过的黑色眸子。

  

   她轻笑起来:“原来…你叫凯尔希。”

  

   “认识一下。”黑发少女伸出右手:“你可以叫我…博士。”

  

  

  

   后来?后来的故事很寻常,却又不那么寻常,她们并肩作战,一者掌军,一者治世,就像太极的阴阳双鱼,互相调和,却永远无法交融。

  

   然而好景不长,特蕾西娅遇刺身亡,完美的太极缺少了制衡的分界,结果不是相融,而是分裂。

  

   博士被怀疑是刺杀特蕾西娅的凶手,凯尔希为了大局,亲手将她关押在地牢里。

  

   然而人都是矛盾的集合体,猞猁小姐热爱巴别塔,但也爱博士。

  

   她终究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所以她夜袭地牢,救出濒死的博士,却又在为她治疗后抛下她离开,返回濒临崩溃的巴别塔。

  

   然后一别经年,凯尔希努力维持着更名罗德岛的巴别塔,尽管她大可一走了之。

  

   直到她得到关于石棺的消息。

  

   她耐心的等待着机会,终于等到整合运动围攻切城,她毫不犹豫派出手下最精英的小队营救博士。

  

   这是故事的尾声,亦是故事的开始。

  

  

  

   凯尔希结束了她的讲述,看着震惊的博士,轻轻叹了口气。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了吗…博士…”她轻声说。

  

   博士抱着头,眼前闪过无数画面,有隔着厚厚玻璃的凯尔希,有微笑的特蕾西娅,有整齐的军队,有染血的天空,有切城的石棺,还有记忆最深处纤细秀美的背影。

  

   良久,她从记忆中摆脱出来,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少女稚气,有的只是深不见底的平静。

  

   “我…想起来了…”她开口,声音嘶哑的像是死人:“…我早就该死了啊…”

  

   “但我现在还不能死…”博士站直身子,看着凯尔希道:“因为有罗德岛,有阿米娅,有殿下的仇要报,有那么多信任我的人。”

  

   “还有你,凯尔希。”她对着凯尔希伸出手:“谢谢你,我爱你。”

  

   凯尔希看着博士的黑色眸子,轻笑着握住了对方的手。

  

   一如当年她们重逢。

  

  

  

   牵着手的二人没有松开彼此,她们转身望向了黑色的石塔,静静等待着梦境的结束。

  

   “不知为什么…”博士轻笑:“我居然有点期待它倒下来。”

  

   凯尔希亦是微笑,却一语不发。

  

   石塔轰然倒塌,石块如雨般淋下,却没有哪怕一块砸中她们。若是能从天上向下俯视,便能清楚的看见黑色石块奇异的组成了三角形,将博士和凯尔希围在中间塔形的空地上。

  

   白沙迅速流向中间,将她们立足的地面填满。

  

   就像她们彼此填满内心的空间。

  

  

  

  

   灰尘散尽,露出熟悉的两道光门。

  

   “这…就是你曾提到的过去吧…”凯尔希微微皱眉,便要向黑色光球走去。

  

   博士忽然拉住了她,颤声道:“不要去…凯尔希…答应我…”

  

   “总有一天我能够去面对的…但不是现在…”她眼中是凯尔希从未见过的恐惧:“求你…”

  

   “我答应你…”猞猁小姐叹了口气。

  

   她牵着博士的手,走入白色的光球。

  

   然后她们从病床上醒来,还没反应过来,四周就响起了医疗干员们的欢呼声。

  

   二人相视一笑,猞猁少女用口型对着博士说:“被人信任的感觉怎么样?”

  

   “跟之前比起来…确实要好得多。”博士亦回以口型:“就是…你不跟着她们欢呼一下?”

  

   “那太麻烦了…”凯尔希笑得很是奸诈:“我有更好的办法。”

  

   她一把扯过博士,在众人面前对着那对樱唇吻了下去。

  

   欢呼声骤然停止,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凯尔希满足的结束了深吻,抱着怀里羞红了脸的博士环顾一圈,冰冷道:“看什么?还不去工作?”

  

   众人一哄而散。

  

   “你干什么…!”博士用力挣扎着,但她根本反抗不了凯尔希的力量,只能被迫躺在猞猁小姐怀中,用杀人般的眼光盯着对方。

  

   “示爱啊…”凯尔希状作无辜:“怎么了?”

  

   “你给我等着…!”博士跳出她的怀抱,抓起身边的衣物冲了出去。

  

   倒是没忘了戴面具。

  

  

  

   是夜。

  

   博士拎着一袋子道具偷偷溜向凯尔希的房间,她这次准备的相当齐全,誓要一雪前耻。

  

   但在猞猁医生门前,少女有点可耻的缩了,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先隔着门下点迷药再说。

  

   就在她手忙脚乱的翻找着药物时,门开了,凯尔希一把将博士拎进房间,关门上锁一气呵成,动作说不出的流畅。

  

   然后她转身,微笑看向惊讶的少女,轻声道:“没想到?”

  

   “你…你偷窥我!”博士很是不甘心的喊道:“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

  

   “跟你在干员寝室里装的那些摄像头比起来…”凯尔希绕着博士缓缓行走,就像捕猎者审视猎物:“我这可不算什么…”

  

   “你…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猞猁小姐舔了舔手指:“把你想对我做的…都用在你身上罢了。”

  

   “反正明天是周末…”她俯身向前,凑在少女耳边呢喃道:“博士休息一天…也不会引起干员们的怀疑吧…”

  

   “等…等等…”博士倒退着,却被凯尔希直接推倒在床上。

  

   猞猁小姐毫不费力的单手按住博士,她跨坐在少女身上,几乎是撕开了那件碍事的冲锋衣。

  

   不出她所料,博士上身除了冲锋衣之外什么也没穿,荔枝般光滑细腻的皮肤直接暴露在她的眼前,挑动起凯尔希的情欲。

  

   “啧…里面什么都没穿就来了…”猞猁小姐戏谑道:“博士你还真是淫乱呢…”

  

   “你…你还说我…”少女强撑着反击道:“你不也没穿衣服吗?”

  

   是的,从一开始凯尔希就裸着身子,将她没什么曲线但仍显得美丽无比的身体毫不羞涩的展示在博士面前。

  

   “这可不一样…”凯尔希摊了摊手:“毕竟我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而你…博士”她凑近黑发少女的脸:“可是在罗德岛的走廊上真空出行哦…”

  

   “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样…”猞猁小姐的声音在博士耳畔响起,就像是恶魔的低语:“是不是渴望着被别的干员发现,然后被按在角落里扒光衣服…或者被一群人带到地下室里弄成肉便器…?”

  

   “你胡说…怎么可能!”少女惊怒交加,怒自然是因为凯尔希的话语,惊则是由于…她听着凯尔希下流的描述,股间竟微微有些湿润…

  

   “真的…?”医生突然伸手,在她的股间摸了一把,然后在少女反应过来之前便抽回手,将指间粘稠的液体展示给她:“那…这是什么…?”

  

   “…………”博士没法说话,毕竟自己的身体起了反应是既定的事实,她羞恼的偏过头,不去看面前胜利微笑着的少女。

  

   猞猁小姐看着鸵鸟般的博士,好笑的摇了摇头,她不再管对方的反应,转而开始一件件的从博士带来的包里取出道具。

  

   迷药,媚药,跳蛋,双头龙,按摩棒,按摩棒,还是按摩棒…每掏出一样东西,凯尔希的脸色就会变差一分,而博士心中的恐惧也就跟着变大。

  

   当博士看到凯尔希抓着从包里翻出来的手铐和绳子转向她时,她知道,这次,自己是彻底完了…

  

  

  

   五分钟后…

  

   “呜…呜!”博士的双手被铐到身后,正躺在凯尔希的床上不停蠕动着,她的嘴被自己带来的口球堵住,下身则被插进了两根伪具,娇嫩的花瓣几乎被撑到了极限,而穴口边缘露出的几根粉色电线则昭示着少女剧烈挣扎的原因…之一。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坐在博士身边,手持两颗跳蛋玩弄着少女的双乳,她将猛烈震动着的机械按在对方胸前立起的粉红乳首上,满意欣赏着博士因为快感而挣扎的样子,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博士?”

  

   “呜…!!”博士狠狠瞪着对方,若是眼神能杀人,想必凯尔希早已死了上万次。

  

   可现在的她只能感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快感,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但她知道自己已经发情了,下身像块吸满了水的海绵一般,甚至不用挤压就不断渗出液体。

  

   半透明的蜜液滴落在床单上,让凯尔希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她将博士拉到自己怀中,取下少女的口球。

  

   “凯尔希…你个混…呜…!”刚说了半句话的博士又一次被凯尔希堵住了嘴,用的自然是猞猁小姐的唇。

  

   菲林少女带着软刺的舌头探入她的口中,刺的她黛眉微蹙,下身却愈发湿润起来,二人几乎同时发现了这一点,凯尔希松开博士,抬起头来轻笑一声:“这就是你说的…不淫乱…?”

  

   “都…都怪你!”黑发少女涨红了脸,反驳道:“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真的…?”凯尔希再次吻住博士,直到对方软倒在她身上,她才放开少女,舔了舔嘴唇:“我记得八年之前…你好像比现在主动的多啊…”

  

   “那天晚上可是你主动来找我的…”猞猁小姐戏谑道:“忘了?”

  

   “…………”无法反驳的事实让恢复了记忆的博士说不出话,她恼羞成怒的挣扎着,试图压倒凯尔希。

  

   但是这毕竟只能是奢望,先不提体能上的差异,单是手腕上的情趣手铐就能让少女的努力化为乌有。

  

   面对黑发少女傲娇多过愤怒的反抗,凯尔希有点意外,但随即又转为了一丝欣慰…十年前的她…可不是这样的…

  

   那时的博士真的像个幽灵,除了在特蕾西娅和她面前会露出真容之外,其余时间都带着那张标志性的黑色面具,用机械的合成音掩盖自己的一切,只留给世人一片谜团。

  

   凯尔希还记得八年前的某个夜晚,那时她因为博士的草菅人命而对着她大发雷霆,却得知了那个让人震惊的真相。

  

   她怀着迷惘和恐惧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没过多久,博士就找上了门来。

  

   猞猁小姐至今难忘当时的场景,她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乱了本就一团糟的思绪,愤怒的冲向门口,想要狠狠训斥对方一顿。

  

   她打开门,然后愣住了。

  

   赤裸的博士站在门外,月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披上了一件虚无的纱衣。

  

   我可以进来吗…?她说,语调平直的就像机械,没有任何人类该有的感情,只有紧握的双手向医生诉说着她的紧张。

  

   凯尔希不记得具体的细节了,她只记得博士和她聊了很久,又好像是只交流了两句话,然后对方的身子就略带羞涩的主动贴了上来…

  

   她们做了很久,直到天际微微现白,精疲力尽的凯尔希才搂着同样虚弱的博士沉沉睡去。

  

   入梦前,她听见了博士的梦呓。

  

   那好像是个名字,被少女反复呼唤,带着痛彻心扉的哀伤和跨越时空的思念。

  

   普瑞赛斯…她轻声念道:普瑞赛斯…

  

   手上传来的痛感把凯尔希拉回了现实,她低头看去,博士正恶狠狠的瞪着她,但亮晶晶的瞳孔深处却隐约有着一丝不安。

  

   “你在想什么啊!凯尔希!”博士怒吼道:“在这种时候你居然走神!”

  

   凯尔希听着她的叫喊,稍稍有些恍惚,在她眼中,怀里羞红了脸的黑发少女和数年前那个只有在梦中才会敞开心防的博士…逐渐重合在了一起。

  

   她低头吻上少女的唇。

  

   博士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被凯尔希吻住的瞬间,她那一肚子装出来的怒气忽然就烟消云散…

  

   她闭上眼,感受着猞猁小姐带着倒刺的舌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寸,随即略带生涩的主动迎合起凯尔希,菲林少女和人类少女的舌缠在一起,就像她们纠缠不休的前半生。

  

   身下伪具不合时宜的震动打断了她们的长吻,博士因阵阵快感而轻轻颤着身子,她用手按住凯尔希的肩,像是要推开对方,又像是要把猞猁小姐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凯尔希感到了博士的微颤,也感到了博士的动作,但她没有放开对方,反而搂的更紧了些,让道具在少女的身体里跳动的更加剧烈,像是表露着她的心意。

  

   她们终于还是分开,博士有点复杂的看着凯尔希,喊道:“你…你是不是很喜欢看我被这样玩弄啊?!是不是就喜欢欺负我?”

  

   “嗯,喜欢。”

   黑发少女惊讶的说不出话,可还没等她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凯尔希就接着说:“但…不是喜欢这些。”

  

   “那…那是什么…?”博士忽然有些忐忑,她希冀着答案,又害怕着答案。

  

   “喜欢你。”医生翠绿眼中盛满了认真的笑意。

  

   “你…”博士像是没听懂对方的话一般,呆呆的盯着凯尔希。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瞬间就被对方动人的情话羞红了脸。她跳到床上,用双腿勾起被子裹住自己,让无机质的织物遮盖住发烫的可爱脸蛋。

  

   “你在瞎说什么啊凯尔希!”黑发少女几乎忘了下身双穴中的伪具,也忘了刚刚受到的对待,她的脑海中回荡着猞猁小姐的告白,让一向镇定自若的她有些不真实的眩晕。

  

   “我可没有瞎说…”凯尔希一步步逼近蜷缩在墙角的少女:“我是很认真的…”

  

   她拉开被子,却并没有将对方最后的防线完全破坏的意思,而是自己钻了进去,抱住怀里小小一团的少女,用实际行动给了她久违的安全感。

  

   “凯…凯尔希…嗯啊…”

  

   “怎么了…博士?”菲林族带着倒刺的独特舌头舔在她的耳根,让她身子有些酥软,但更可气的是身后那个戏谑的声音…可恶…就非要我求你吗…?

  

   “下…下面…拔出来…嗯?!”

  

   凯尔希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抚上了伪具露在外面的握柄,将它向外抽去,即使没有在震动,粗大的柱体依旧能在擦过肉壁的同时带给少女阵阵快感。

  

   就快…就快好了…

  

   感觉到蜜穴内的伪具一点点离开自己的身体,她暗地里松了口气,然而气刚出到一半,凯尔希便打开了开关,用力把手中橡胶柱体捅了回去。

  

   “咿啊?!…凯尔希…你…!”

  

   黑发少女的斥责声中带着明显的春意,所以凯尔希并不在意话的内容,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很快怒斥就变成了可怜的哀求。

  

   “不…啊…不要了…好奇怪…嘶哈…为什么…”

  

   橡胶制品没有感情,它只知道按着设定好的程序震动,凯尔希是有感情的,但她更希望看到怀中少女被玩弄到崩溃的样子。

  

   于是伪具便继续在博士体内进出,凯尔希故意让它撞击着少女体内的敏感点,每次撞上都会带出一串娇喘,拔出时则能听到哀怨的祈求。

  

   “呜呜…凯尔希…求你…停下…”

  

   博士低声哭泣着,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顺着脸颊滑落,消失在黑色的短发间。

  

   猞猁小姐轻叹一声,她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确实有点粗暴了?

  

   她将两根伪具拔出,粗糙橡胶柱体摩擦脆弱肉壁带来的快感让博士嘤咛一声,在结束时丢人的泄了身子。

  

   凯尔希把她翻过来抱住,少女们微微隆起的胸部有意无意的碰在一起,让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博士低声喘息。

  

   “博士…我喜欢你…”

  

   “嗯…我知道…”

  

   “要继续吗?”凯尔希冰绿色的瞳中有若隐若现的紧张。

  

   这紧张被黑发少女轻易捕捉到,她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但膝盖不知何时已经挤进了凯尔希腿间,顶在两片贝肉上蹭了起来。

  

   猞猁小姐有点恼怒于爱人的突然袭击,她一个翻身,将对方压到了身下,望着那对黑色眸子嘶哑着声音道:“你这是在玩火…博士…”

  

   “反正我怎么样你都不会放过我…”黑发少女笑得很是妖娆:“那当然是玩大一点喽…”

  

   她伸手摸向凯尔希的胸前,但还没抵达目标,便感觉身子被对方拎了起来,跟着脑袋一晕,恢复过来时已是被反按在了床上。

  

   “凯尔希…你干什么…?!”

  

   “你说呢…博士?”猞猁小姐张开腿,将手中的双头龙纳入身体:“你不是说…要玩点大的吗?”

  

   “不是…我…”

  

   但黑发少女的话还没说完,就感到滚烫的硬物抵在了自己胯间,她惊恐的喊道:“凯尔希…那是什么?!”

  

   “这个嘛…我的私人珍藏。”

  

   “你为什么会藏着这种…嗯啊…”

  

   “感觉怎么样啊博士…”凯尔希一边后入着身下的少女,一边羞辱对方:“你里面夹的比我想象中紧多了…真是出人意料…”

  

   “别…别再顶最里面了…啊…好疼…”

  

   凯尔希没有管博士的祈求,她只是毫无章法的一味撞击着对方的身体,淫靡的肉体碰撞声在房间里回荡,刺激着二人的感官。

  

   “不行了…真的会死的…求求你…凯尔希…”

  

   黑发少女哭叫着,双手胡乱挥舞,企图抓住某根救命的稻草。

  

   然而凯尔希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空中寒光一闪,博士的双手再次被铐在了身后。

  

   “要死了…好大…子宫…要被撞坏了…”

  

   博士双眼中的光泽渐渐褪去,口中的话语也从一开始的威胁和祈求变成了迷惘的低语,像是弄不清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凯尔希…凯尔希…”

  

   少女奄奄一息的低语着,激烈的性爱和蚀骨的快感侵蚀了她本就所剩无几的体力,就连意识也被蜜穴中的双头龙夺走,现在的她,已经是个只知道喊凯尔希名字的玩具了…

  

   她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敏感的身体早就染上了一层粉红,被对方抱在怀里肆意妄为着,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也许…这样也不坏?

  

   她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但身体已经擅自动了起来,撅起屁股迎合着不断进入身体的双头龙,让快感在脑海中扩散,淹没了所有其他情感。

  

   终于,凯尔希也颤抖起来,蜜液顺着双头龙淌下,混在少女身下的湿痕中,完全分不出彼此…

  

   她解脱般的叹了口气,然而她身后的凯尔希轻笑一声,像是在嘲讽她的天真,然后那根双头龙就再次捅了进来。

  

   “哈…哈啊…会死…啊…好爽…好舒服…”

  

   博士脸上的表情逐渐崩坏起来,像是被玩坏的娃娃一样…

  

   “离天亮还有很久呢…博士…”

  

   “嗯…嗯啊…天…亮?…”

  

  

  

   博士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凯尔希那张写满“生人莫近”的脸。

  

   她有些恍惚的动了动身子,却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难忍,尤其是下身,她甚至感觉那里都红肿了起来。

  

   “醒了…?”

  

   正把她当成抱枕用着的凯尔希舒服的在

   博士颈间蹭了蹭,低声道:“感觉怎么样?”

  

   “凯!尔!希…!”

  

   若不是黑发少女无法移动分毫,此时的她估计早已扑到凯尔希身上尝试掐死对方了…

  

   “哈啊…让我抱一会…好困…”

  

   猞猁少女又用耳朵在怀中人儿的脸上蹭了蹭,柔软的毛发擦过博士的脸颊,让她一时间竟生不起气来…

  

   “你…你别想就这么蒙混过关!”

  

   “我可没有蒙混过关…”

  

   凯尔希笑的有些诡异:“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一边哭一边求我继续…”

  

   “……………”

  

   “总之…这事没完!”

  

   “还想再主动送上门来?博士你的性癖有点奇怪啊…”

  

   “凯尔希!”

  

   “好…好…不说了…”

  

  

  

  

   一周后的夜晚,博士的宿舍。

  

   “咿啊…哈…嗯…凯尔希…”

  

   “博士…又想要了?”

  

   黑发少女瘫坐在凯尔希怀里,敏感的三点被用胶带粘上了几枚跳蛋,正不断微弱震动着,用快感提醒少女它们的存在。

  

   “别…别闹…有正事…”

  

   “哦…?”凯尔希有点好奇。

  

   “哈啊…陪我出去一下…嗯…”

  

   “带着跳蛋?”

  

   “你!”

  

  

  

   片刻后,罗德岛的庭院里…

  

   “凯尔希!你个混蛋!”

  

   “你又没有拒绝…”

  

   博士下身被医生强行塞进了两枚还在跳动的小玩具,一波波不断袭来的快感让她的蜜液不断顺着大腿滴落,很快就打湿了黑色丝袜。

  

   “所以…你叫我出来干什么?”凯尔希问道:“想玩露出play?”

  

   博士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按下了身边柱子上的按钮。

  

   角落里早已藏好的烟花立刻冲上星空绽放开来,五彩斑斓的火光点亮了夜晚,也点亮了凯尔希的眼瞳。

  

   她扭头看向微笑着的博士,轻声问道:“你…为我准备的?”

  

   “怎么了?不喜欢?”

  

   凯尔希猛地把博士拉入怀中,在烟花下与她紧紧相拥。

  

   她们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也许,只是个开始?

  

   谁知道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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