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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卷

  序

  

   「我这是…在哪……」

  

   比预想中醒的晚了不少,看来三倍的药量有点多了。不过,既然对象不是常人,那么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青年冷漠地注视着眼前睡眼惺忪的女孩,将手中的木桶向下倾斜。冰凉的井水迎头泼下,瞬间就将睡魔驱散一空。惊醒过来的白发少女反射性地想要扭动身体,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手脚都已经被绑起的事实,失去平衡摔倒在了麻袋上。

  

   还没有来得及呻吟,头发被拉扯的剧痛将她的意识拽回现实,有些熟悉的陌生面孔出现在了少女面前。人类,男性,灰瞳……

  

   「你在暗地里献祭了许多人命所进行的邪恶仪式究竟是什么?」

  

   她认得这个人,不久之前市民议会给自己配备的新厨师,以便自己能在宝贵的空闲时间里及时吃到熟食。因为围城期间太过忙碌,所以和这位新厨师也没见过几面,只有那些食材寻常却十分美味的菜肴点心留下了印象。

  

   看来自己手脚无力昏倒的原因很明显,昨晚那碗味道与平时不同的肉汤里被他下了药。

  

   那么,现在自己在哪里?少女偏开视线,得到了答案——天色刚亮,薄薄的阳光正洒在钟楼顶部铜色的摇钟上,映照出底下整个要塞城市的倒影。

  

   还未来得及进行推理,清脆的断裂声与一并而来的剧痛打断了思考。

  

   「不回答的话,接下来就是无名指,然后就是中指。」冷酷的言论在耳边响起,「回答我,那个邪恶仪式究竟是什么?」

  

   「…城里没有那种东西——呜啊!!」

  

   咔嚓。

  

   这家伙是个说到做到的混蛋。

  

   少女尽力抑制住身体的颤抖,可是豆粒大的泪珠还是止不住地滴下。好痛,太过分了,可如果他是那些牺牲者的家属,这份痛楚却是能够理解的报应。我活该。

  

   「对不起…要是等到每日例会开始时我还没出现,市民代表们一定会慌乱起来的。我发誓不会追究并保护你的安全,请放我回去布置防务吧,这座城市不能没有我……」

  

   中指没有再被折断,是他终于意识到冲动犯罪的后果了吗?少女抬起头,泪水模糊的视线里隐约出现了一张邪恶的笑脸。

  

   「那不是正好么。你以为,我是怎么成功混到你身边来的?因为我伪造了前任议长的亲笔信,伪装成了他的子侄。你们的防备太疏忽了,本来我还特意编造了一套复杂的人际关系,没想到根本用不上。」

  

   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前一任市民议会的议长死于上次围城时的流矢,而混在流民队伍中带着他的信件来投奔的这个年轻人理所应当的受到了特殊照顾,被安排作为城防军的厨师,最近才调给自己。某种恐怖而不安的猜测在少女的心中急剧扩大。

  

   「我昨晚模仿了你的笔迹,写好了城市防务的紧急调令,顺手还盖上了章。

  

   以防万一我还帮你请了假,所以你的失踪绝对不会被发现——哦,行动的真快,看来那家伙抓机会的本事还不错。」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声响。心中的恐惧压过了痛苦,少女拼命扭动身躯试图靠上墙面。似乎是明白她心中所想,青年扯住了少女的翅膀将她提到了墙边。眼前远处的那景象像是一柄尖刀,直直捅在了她的心窝。

  

   要塞城市布莱丹是这片大陆最坚固的城池。这并非设计者本人的自夸,而是毫无争议的事实。十数米厚的城墙不惧风雨地震,多棱面的墙体上交错配置着长弓重弩。四年来,大大小小的攻势全在坚墙之下折戟沉沙,甚至有两位亚神死于重型抛石器的流弹,这枚最坚硬的钉子死死卡在了东进的咽喉处,成为了精灵的心头大患。

  

   然而此刻,远处绝非虚妄的喊杀声与火光昭示了最坏的可能。布莱丹引以为傲的加固城门重达十数吨,在过去的四年里抗过了无数次的冲击,今天却被人自内部抬起了千斤闸向外大开。如果没有叛徒帮助,混进城内的间谍绝无可能理解操纵城门那复杂的机械结构。

  

   很显然,这就是那封紧急调令的目的。失去了城墙和器械的倚仗,兵力上处于绝对劣势的守军根本不可能在巷战中取胜。绝望攥紧了少女的心脏,她无力地倚靠在墙角。

  

   「还不准备说吗?还是说,你觉得你们还有胜算?依靠那个邪恶仪式?」

  

   没有回答,她就像失了魂一般没有任何反应。青年再次折断了少女另一只手的小指,于是她痛叫着回到现实,然后继续咬住牙齿保持了沉默。

  

   他突然失去了兴致。事到如今,大局已定,没有必要再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拷问的机会有的是。接下来就是混水摸鱼,手边这几个一道潜伏的棋子虽然不可靠,该用的时候还是得用。

  

   「你们两个,一会把战利品带回到我的营帐里去。剩下的人跟我来,那帮傻子可分不清工匠和平民,得赶在他们暴殄天物之前把财产保护起来。」

  

   随手拉动摇铃后,青年离开了钟楼。清脆的钟声回响,仿佛预兆着这个城市即将面对的破灭结局。浑身无力的少女绝望地躺倒在地,静静等待着它的来临。

  

   数十年前,勇敢的奴隶矿工们挖出了火红的太阳,在巨树笼罩大陆的阴影下燃烧出了这片狭小的自由领。太阳终究还是熄灭了,随着最后的城市的陷落,虚幻短暂的自由再度缠上了荆棘的枷锁。

  

   [newpage]

   一

  

   城内的战斗一直从清晨持续到了中午。

  

   即使精灵在人数上占了绝对优势,拥有地利的布莱丹守军还是在失去了指挥中枢的情况下顽强地进行了巷战。随着新部队不断入城,势单力薄的守军被一点点淹没,城内的抵抗也渐渐平息了。

  

   最后的战斗发生在市议厅。起初被组织武装起来的守军与各级议员们凭借地形与强弩利剑杀伤了好几支进攻的小队,门前的石阶上几乎堆满了尸体,精灵们放火的企图也被全身重甲精锐小队的反突击挫败,局势一度僵持了下来。然而,混入市议厅的内奸打开了被铁链栓死的后门,厅内的几百名伤员与妇孺首先遭到了屠杀,进行困兽之斗的幸存者们也在两面夹击之下被消灭。飞鸟旗落入火中,号称「永不陷落的布莱丹」的要塞城市终于还是沦陷了。

  

   拍打着身上的血迹,神情轻松的伊比斯跨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向着城外走去。

  

   之前的战斗确实凶险,那些奢侈到浑身钢甲的铁皮战士根本不惧怕寻常武器的劈砍。如果不是借助唤藤术绊倒了他们之后将长剑沿着甲片的缝隙刺入,此刻死掉的就是偷偷开门被发现的自己了。

  

   还是太年轻气盛了啊。果然,间谍就不应该参与正面冲突。这种硬骨头就该让别人去啃,没必要为了逞能冒这种生命危险。

  

   结束了战斗目标的精灵士兵们开始了劫掠——不,许多领主的士兵们自进了城门之后就已经着手进行抢掠了。不断有惨叫和哭喊的声音响起,失去了男人的女人们被士兵们拉着头发拖出屋子,满大街都是洒落的碎布铜钱。逆流而行的伊比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见到他衣服上代表着英卡纳家族的纹章,精灵士兵们也不再对这个人类表露出敌意。

  

   虽然大部分人类都是精灵的奴隶,但也不是绝对。英卡纳家的人类养子算是个名人,即使对那对圆耳朵有多不屑,看在那枚纹章的面子上,只是平民的精灵士兵们也只能乖乖低下头颅。毕竟,那是能够代表母树意志的,掌控大会的那几十个家族中的一员。

  

   无意加入抢劫的伊比斯加快脚步,向着城外的大营疾走。他现在只想快点结束持续了一个月的卧底生涯,回去抱着女奴好好睡一觉。这座城市里居然没有妓院,随便勾搭上的姑娘们长相身材也一般,技术又差根本没法尽兴,果然还是家里调教出来的女奴更好。

  

   为了配合内应的行动,城下的大营在一个月前挪动了两里,作出主帅阵亡后无力继续围城的姿态,分兵去劫掠四下的乡村。城内的守军并没有放松警惕,但他们却绝不会想到,区区一个混入难民中的间谍居然以一己之力扭转了战局。

  

   伊比斯轻松的步伐被意料之外的人物打断。看见那个有些眼熟的身影全副武装地伫立在大营门口,他不由得扶住了额。

  

   「喂,英卡纳家的!」

  

   是萨拉维芙,有点麻烦的人。伊比斯在心底啧了一声,面带微笑地迎向了这个一身戎装英气十足的精灵少女。虽说双方的立场有些微妙,他并不讨厌心思简单的耿直姑娘。但是现在自己只想回去抱女人,不想耗费太多精力应付她。

  

   「怎么,你不去进城抢功?剑没见血就结束了战斗的话,应该是没有脸回去见家族成员的吧。」

  

   「唉,两周前我就被调去运粮队了,现在才刚刚回来。算了,谁叫我摊上这种辅佐对象,反正功勋这种东西只要有仗打就不会少。」

  

   拄着不知道磨了多少遍的长剑,萨拉维芙的脸色很不好看。

  

   之前的军事会议上,本来应当站在对立面的伊比斯·英卡纳突然与军队的临时统帅凯特。埃尔托联合起来,不仅让异见者们暂时同意支持临时统帅的地位,还架空了作为「繁星」代表的自己。埃尔托家族不是和英卡纳家很不对付的吗?

  

   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不想这些了,烦人的政治大事不是小卒该考虑的。话锋一转,萨拉维芙好奇地向一个月不见踪影的伊比斯询问道。

  

   「这么说,「永不陷落的布莱丹」真的被攻克了?」

  

   「啊啊,没错,开门的内应是我收买的,市议厅内的反抗也是由我结束的。 就连城市的城主、那个白发的魔女也是我亲手解决的。这应该值一个头功了。」

  

   又开始吹牛了啊,这家伙。

  

   只是当眼前人类的后半句话在开玩笑,萨拉维芙摇了摇头感叹道。

  

   「呼,这座难打的坚城总算倒下了。只是一座失去神明的人类的城市,却让我们陨落了两名亚神,间接覆灭了三个家族,阻挡了东进的脚步四年。这样的丰功伟绩却要落到凯鲁特那家伙头上……真是母树无眼。」

  

   在她还是小孩的时候,萨拉维芙听父母提到过叛逃的人类奴隶们信奉的太阳伪神的故事。如果不是当时心怀鬼胎的其他精灵势力们想要借机攻讦瓜分「银月之影」,那个伪神应当在信仰虚弱时就被本该集结的亚神们联手杀死。

  

   结果,虽然那些贪婪短视的肥猪吃了个饱,精灵们完美的版图边缘却被啃去了一块最为肥沃的平原。尽管伪神并非无敌,无论哪个家族都不想让自家的亚神被这个异常强大的原始神反扑杀死,他们宁可和边境蛮族小打小闹,也要放着奴隶叛领不管,坐视他们逍遥了近五十年。

  

   四年前,终于达成利益交换的各大家族联合起来讨伐了伪神,拿下了这片平原。谁都不会想到,分散劫掠的士兵们会在布莱丹这个边陲小城上撞上铁板,随后就是持续四年的拉锯。组起大军甚至亚神讨伐这片贫瘠之地得不偿失,破产农民们组成的远征队又拿逐渐离谱的要塞没有办法。到了最后,甚至有一位愿意领军的亚神死于决水。

  

   随着统领军队的亚神巴库尔·埃尔托被从天而降的巨型石弹砸成肉泥,她一度以为这次的远征会像往常一样无功而返,没有想到巴库尔的弟弟、身为凡人的凯鲁特却笑到了最后。除了感慨世事无常,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那家伙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草包。起码稳定住了军心,假装撤军给我机会混进城,也抓住机会及时地策应内应拿下了城门,让他摘了桃子也不是单纯的运气好。」伊比斯轻轻敲了敲少女的脑袋,被她一把拍落了手。

  

   「严肃点!你这浪荡子!」

  

   「是是是,浪荡子要回去休息了,麻烦你让个路,认真的女将军。我现在只想一觉睡到天亮。」

  

   「等一下!我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萨拉维芙伸手拦下伊比斯,看起来对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你带来的那个叫莉西娅的女奴,在你走后第三天得急病去世了,尸体就埋在军营后面的临时墓地里。」

  

   伊比斯皱起了眉。

  

   军营里生病死人不是件奇怪的事情,尤其是对于身体娇弱的小女奴莉西娅,只能说她运气不好。只是损失财产总是令人心痛的,再加上这样一来自己的期待落了空,今夜无法抱着女奴温润暖和的娇躯入睡,心情难免会低落起来。

  

   「嘛,我知道了。」伊比斯叹了口气,「还有别的新闻吗?像是达林的领主四处找人决斗被干掉了?或是附近的野猪冲撞军营顶烂了哪个混球的屁股?」

  

   「我没听说有什么大事发生。对了,说起来我刚刚听见,今早你让探子们抬回来的麻袋,好像被凯鲁特给拦下带到他的大帐篷里去了……」

  

   话还没说完,伊比斯暴起撞开了萨拉维芙,向着大营深处冲去。精灵少女一头雾水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了一想还是没有跟上一探究竟,甩着马尾走向了自己的营帐。

  

   还未接近统帅大帐,远远地就传来了女性的哭号,伊比斯心底预感越来越不妙。懒得出言解释,他直接挥拳打倒了试图阻拦脚步的侍卫,径直冲向了统帅的私人帐篷。

  

   掀开门帘,映入眼中的便是两具赤裸的肉体。衣衫已经被撕成布条的白发少女无力地被压跪在案桌上,原本长着鳞翼的背部只剩下两道还在不断流血的看见骨碴的可怖伤口,被斩下的黑色翅膀就丢在一旁的地下。精灵大军的临时统帅正压在少女身上,揪起她的尾巴,将粗大的肉棒捅入了她的私处。

  

   「妈的,干死你,贱人!你杀了我哥,现在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好痛……好痛啊!呀啊,呀啊啊——」

  

   淫靡的啪啪水声不断响起,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意识的凯鲁特大力抽插着不久之前还是完璧的少女蜜穴,饱满水嫩的花唇被干到外翻肿胀,混合着处子之血的淫水四处飞溅。少女绝望地嚎叫着,却丝毫无法阻拦身后的男人对自己的侵犯——即使不是听不懂的人类语,凯鲁特也不会对杀兄之仇的敌人抱有怜悯。

  

   既是泄欲也是刑罚,肉棒挤开紧致的处女嫩穴,毫不留情地直捅花心后向外急退,来回扯动膣内层叠的褶皱。没有任何多余的花招,暴虐而简单的动作撕扯着稚嫩的肉体。少女扬起螓首,泪水糊满了崩溃的容颜。

  

   未经人事的处子蜜穴此生第一次被男性的生殖器官强行插入,随后便是持续不断狂风暴雨般的抽插。膣道内传来一阵阵高昂的精神冲击,即使是再迟钝的女孩,也能明白正在被强暴的现状。

  

   没有人会来救援。自己现在只是个俘虏,是失去公约与秩序保护,落入奴隶主手中任人宰割的一坨肥肉而已。昨夜喝下的汤中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药,即使是如今力气也依然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少女无力地瘫倒着垂下手臂,涎液不受控制地从粉唇边流下。

  

   「啊…啊……呜呜……哈,哈啊……」

  

   嘶哑的呻吟声中混杂着点点快感,然而更多的是对于所受暴行的痛楚。男人脏黑的下体反复撞击着小巧的雪臀,肆意蹂躏少女紧致的腔道。有了充足的蜜液滋润,抽插时膣肉的挤压不再是一开始破处时的阻碍,而是成为了带有销魂吸力的美妙体验。

  

   「真爽啊,这婊子穴简直就是生来给男人肏的一样。什么白魔女,就是一条趴在男人身下的母狗!」

  

   凯鲁特舒服地感叹着,胯下肉棒抽送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但女孩的娇吟声却是越来越轻。失血过多使她的脸色变得苍白,精神也变得极度虚弱。倘若再这样继续奸淫下去,恐怕她就要被直接肏死在这张案桌上了。

  

   正在这时,伊比斯与紧随而来的侍卫们冲入了帐中。见到来人,凯鲁特并未怎么惊讶。一时冲动抢夺战利品的行为确实不地道,被受害人找上门来的心理准备也早就做好了。

  

   「不得对我们的英雄无理,呼,你们都给我出去!」他一边继续着胯下的征伐,一边从容不迫地喝退逼近伊比斯的亲卫们。

  

   举着武器试图架住闯入者的卫兵们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从命令纷纷放下了兵器走出了大帐。凯鲁特啵地一声将仍然坚硬的肉棒从少女的小穴中拔出,稍稍后退半步,面带笑容地迎接了面容冷峻的伊比斯。

  

   「这帮下人就是不懂规矩,连你进来也要阻拦,看来是平时的鞭打没有挨够……」

  

   「少废话。」懒得跟这家伙唠嗑,伊比斯冷冷地打断了凯鲁特。「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赶快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这恐怕不行。」临时统帅耸了耸肩,「你知道的,大哥好不容易接受了亚神的传承,居然倒在了这座该死的城市底下。虽然这样一来我就是板上钉钉的下任家主了,但那可是凌驾于凡人之上,能够掌控权能接受敬拜的亚神啊——无论再三流的家族,诞生亚神之后就必然会腾飞!既然抓住了那些该死的人类的领袖,果然要好好地把怒气发泄一番。嘛,抢了你的俘虏是我不好,作为补偿下次我会还你五个调教好的半精灵女奴的。」

  

   看起来是在商量,却是已经做出了决定的语气。

  

   明明之前需要自己支持来稳定军心的时候姿态毕恭毕敬,现在城池已破,这小子又变回了目中无人的傲态。伊比斯在心底鄙夷了一番,表情却是未变。这份怒气也能够理解,尽管母树是所有精灵的共同信仰,但真正作为神明战力的却是数量不满三十的亚神们。无论哪一个亚神都是威压一方的绝对武力,倘若是在和平年代,一位亚神就能保护家族百年以上的繁盛。

  

   将心比心地想,若是英卡纳家刚成为亚神的长女陨落,平时处变不惊的老家主也会愤怒得把城里的人类都杀光陪葬吧

  

   只是一个有些特殊的俘虏,仔细权衡之下并不值得撕破两人的合作关系。不过表面上的怒气暂时还不能撤去罢了。

  

   「你在敷衍我吗?!——十个,或者等价的黄金。」

  

   「成交。」凯鲁特长吁一口气,一拍手掌完成了交易。十个女奴听起来虽然不多,可要全是调教好的听话货色,珍贵度就多了不止五倍,遑论种族还限定为了半精灵——驱使同族的精灵作奴隶可是会被群起而攻之的巨大污点,而奴役混血的半精灵不会受到诘难,因此半精灵女奴就成了奴隶市场上的抢手货。不过,和之后的合作比起来,这份付出也绝对值得。大不了从大哥的遗产里出就不心痛了。

  

   凯鲁特咬着牙掐住少女的纤脖将她提起。都怪这婊子,自己这一个月来心惊胆战寝食难安,生怕背上败军之罪回去身死族灭。之前看到她被装在麻袋里带回来,心中的怒火无法抑制,一时冲动就截了下来……不,不对,万一伊比斯看上了她,被自己横刀夺爱而怀恨在心呢?鬼知道这个小狐狸暗地里究竟怎么想的。

  

   据说有些男人非处女不碰,甚至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玩伴,知道预定的女奴被他人破了处并强行占有了以后恐怕会变得怒不可遏吧。

  

   想到这里,临时统帅将快要窒息而面色痛苦的少女扔回了桌上,试探着对伊比斯发出了邀请。

  

   「怎么样,要一起来玩玩这个妞吗?我刚刚给她开了苞,正是插起来正爽的时候。除此之外的处女也都在,直接搞夹心也行。」

  

   伊比斯走近案桌,伸手拨开女孩的嘴唇,轻轻抚摸着她整齐的皓齿。

  

   成为这位外表特异的少女城主的厨师是在五天前,根本没什么机会与忙得连轴转的她见上几面,除了知道长着翅膀的她有着一身与外表不符的怪力以及极为罕见的白发之外,其他的情报就几乎为零。

  

   按照面容及人类的齿龄看,这位白魔女正值十四五岁左右的豆蔻年华。很难想象,就是这样的少女率领着一群失去神明的人类阻挡了精灵四年。唯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眼前的存在绝非人类那样的孱弱生物。根据城里居民的情报,她的外表在四年间竟一点也没成长,和刚出现在城里时毫无两样。

  

   「再玩下去就要把俘虏玩死了。你要是不介意十个女奴扔进水里听个响,我就没什么异议。」

  

   如果放任她背部的伤口继续流血,这个气息奄奄的女孩很快就会死去。凯鲁特从案桌内取出一瓶药粉,洒在了少女血肉模糊的背部,还在外流的鲜血竟是立刻就凝固了起来。

  

   「这可是能够救命的东西。我可不会让珍贵的奴隶就这样简单死掉——在我彻底玩腻之前。」

  

   掰开下巴开启少女紧闭的齿门,手指伸入温暖的口腔,伊比斯轻轻拨弄着少女小巧的香舌,确认她仍然处在完全无力的状态。新迷药的效果简直好得惊人,真不愧是那家伙的独门秘方。

  

   眼前这双奇异的湛蓝竖瞳不再涣散,而是紧紧聚焦直视自己,明显是认出了一切的元凶。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难道你还想瞪死我不成?

  

   说实话,自己原本的打算确实是亲自来调教这个稀有的俘虏。即使有着和人类极为相似的面容,但人类可不会张出翅膀和尾巴,那是属于天空的生物所独有的器官。但看到那对美丽的黑翼已经被齐根斩下后,这份兴趣便突然而然地消失了。

  

   平心而论,这位少女的容颜不差,若是好好打扮就能变得更加俏丽可爱,掩盖掉五官中的那份青涩,雪一样的白发漂亮而稀有,一双异样的竖瞳看起来也是别有风味。只不过这副容貌离倾国倾城还差得远,对于从不缺美丽性奴的上层人士们而言,她也只是个新奇的玩具罢了。

  

   玩弄够了这团湿润滑腻的软肉,伊比斯不再逗弄她的舌头,将沾满了津液的手指从少女口中取出,拉出了一道透明而淫靡的银丝。验货完毕,正如坊间传闻的那样,这位城主确实是个毫无经验的清纯处女——起码半天之前还是。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解下裤带,粗大的肉棒迫不及待地蹦了出来弹在少女干净的脸蛋上。伸手卡住少女的下巴拉开,坚硬而滚烫的鸡巴便毫无阻拦地插入了口穴中。看得出来,她正试图合拢牙齿,拼命想把侵入口中的异物咬断,只是这份努力在药效的作用下变为了可笑的讨好。

  

   女孩的口腔温润暖和,慌张乱动的粉舌无意间刺激着冠前凸起的龟头,再配上那嫌恶与屈辱并存的俏颜,更是带来了无上的快感。

  

   像是夸奖一般,伊比斯伸出手轻梳少女的白发,好心好意地提醒她道。

  

   「你最好别只顾前面,我可对你没有仇怨。」

  

   听到熟悉的人类语响起,她愣了一瞬,随后身后传来了冲击。凯鲁特抱住少女的右腿抬起,将她的身体翻到侧面,再次将肉棒插入了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的蜜穴。

  

   「唔…唔唔!」

  

   才刚刚休息了几分钟,肉壁中再次传来了被填满的酸麻感,随后是重新开始的猛烈冲击。少女蹙起眉,发出苦闷的呻吟声。之前的简易治疗效果好得惊人,虽然失血带来的冰冷还未从她的肌肤上完全褪去,但死亡确实已经远离,唇齿中漏出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些中气。

  

   似乎是渐渐适应了交合,最初的破瓜之痛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从出生开始就从未被使用过的性器官闭合了这么多年,此刻居然第一次不断地向大脑发送剧烈的神经信号,那是从未有过的奇妙体验。

  

   想要扭腰,可是无力的身躯即使是这么简单的动作也无法做到。被动地接受着来自身后的反复冲刺,正被前后夹击着的少女眼神迷离,雪白的娇躯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

  

   站在前头的伊比斯根本不用动,身下正在被猛肏的肉体便自动随着抽插颤动吞吐口中的肉棒,即使没有熟练女奴的口交那么刺激,接受这样的服务也有别样的趣味。说起女奴,他又想起了莉西娅。在老姐调教好的女仆中,那个女孩虽然不是最漂亮的,口技却是一流,只是用嘴侍奉都能让自己射出来。如果不是没有一对能让老姐枕着休息的大奶,也不至于被她随便地送给了自己。

  

   他伸手按在白发女孩小小的胸脯上,缓缓摩擦着她樱色的蓓蕾,可爱的乳蒂便随着摩挲拨弄就充血坚挺了起来。看来是被触摸了敏感点,原本像死鱼一样任由施为的少女猛地痉挛,口中漏出了婉转的娇喘,来到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妈的,这是要用骚穴夹死我吗,这小婊子!」突如其来夹紧的膣壁让凯鲁特浑身颤抖,而滚滚流出的淫水终于使他忍耐不住,狠狠地将精液射入了少女的处女子宫中,随后瘫软在了椅子上。浓精沿着粉嫩的小穴缓缓流出,与少女雪白的身躯构成一幅淫靡的景象。

  

   见到临时统帅已经缴枪,伊比斯将肉棒从白发女孩口中抽出,拉起她的纤手抓着撸动了两下,也将精液随意地射在了她的脸上、胸脯上。毕竟自己不是来这里取乐的,做到这种程度就行了。

  

   少女就这样满身污秽地瘫倒在案桌上,大脑一片空白地喘着气。奸淫完毕的两个男人都不再管她,甚至连目光都不再投向这具赤裸的娇躯。

  

   「发泄完了吧?这家伙的事放在一边,作为全军的统领,你现在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点头,凯鲁特挥手把帐口的亲兵招了进来。

  

   「把这婊子拉到医生那里去治疗,然后抬到女奴的帐篷里去。」

  

   处置了失神躺在案几上的白发少女,凯鲁特意气风发地站了起来。

  

   自豪点,完成了亚神都无法做到的伟业,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大人物了。一想到这里,他豪情万丈地挥手,容光焕发地发号施令道。

  

   「传令下去,让奴隶部队以外的士兵全部进城!就按照之前说好的那样,十日之后封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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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好渴……水…」

  

   她昏昏沉沉地醒来。久违地做了个巨大的噩梦,烦人的梦魇重压在胸口,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还是熟悉的梦境。复古的动物园铁栏,身形巨大的民众们的喂食与嘲笑,以及拼命张开口,喉头却连一个龙语音节都无法发出的自己。明明已经好几年没有再梦见这一幕了,几乎要把这个梦丢弃在背后,可是它还是如附骨之蛆般跟了上来。

  

   「她在说什么?」

  

   「我听不懂,叽叽喳喳的。」

  

   「她好像不是精灵——看那,这个圆耳朵,说不定也是人类。」

  

   「哪有人类会长尾巴的?」

  

   「不管啦,死马当活马医。姐妹,谁去把待在后厨的埃斯特蕾喊过来!」

  

   不知道身边叽叽喳喳地在吵嚷着什么。话说,该不会我在市民会议上睡着了吧,那可不行,会被老议长强行按回房间里补觉的。眼皮沉重得无法睁开的少女皱起眉,挣扎着想要翻身,可是胸口的沉闷感一点也没褪去,把她压在了半梦半醒里。

  

   不知过了多久,清凉的甘露滴入口中,然后是一整条清澈的溪流。

  

   大口喝干了一整碗水后,一直闭着眼睛的少女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

  

   「你醒啦。」黑发棕眼的人类女性站在眼前,笑盈盈地放下了手中的空碗,「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姑娘?」

  

   「米洛…库利希尔……」

  

   下意识地作出回答后,意识稍稍恢复了一些的少女缓缓环视,注意到了自己被衣着暴露的女性们所环绕的事实。倘若有男性在场,恐怕会对满目的美乳丰臀而感到面红耳赤吧。薄纱一般的衣衫根本遮不住这些女性曼妙的身材,莺莺燕燕春光无限。

  

   那么,这里应该就是所谓的奴隶主的后宫了。想到这里,之前的遭遇便自然地浮上心头。

  

   被抓住,被强暴,失去了本该留给未来恋人的第一次,从父亲那里遗传来的黑翼也被砍下。空荡荡的背部不再有那熟悉的重量,想要伸手去摸,稍稍扯动伤口就会引起疼痛,只能作罢。哪怕对于不能飞的自己而言那对翅膀几乎是摆设,但悲伤而屈辱的感情还是在心中弥散。

  

   恐怕自己的命运,就是像她们一样成为奴隶吧。

  

   「米洛库利希尔,真是奇怪的名字。我是埃斯特蕾,你直接喊我埃蕾就可以啦。」年轻的女人俏皮地挤了挤眼,「这儿的姐妹们都不会说人类语,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就行。」

  

   可是,明明她们中有大半都是人类啊。龙女歪着头,某种猜测随之浮上了心头。是奴隶的后代吗?生活在隔离了原生文化的环境里,生来就被决定了成为奴隶的命运,甚至会把这当成理所应当……不过,看她们乐在其中的样子,大概本人觉得那是幸福的吧。

  

   「米洛库利……算了,米莉你是刚刚进行了初体验对吗?也就是说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等等哦,我给你去煮碗红糖水来!」

  

   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少女静静地目视着埃斯特蕾小跑着离开。和她们一起成为奴隶吗?一想到要和那种奴隶主交合,呕吐的感觉就要涌出来。下身还肿着,阴道内残留的精液让她恶心得恨不得立刻去洗澡,口腔里仿佛还遗留男性生殖器的腥臭味。只是四肢无力的感觉还没褪去,仅仅是撑起身子坐起就已经竭尽了全部的力气。

  

   ……不管怎么说,能吃点东西还是好的。

  

   原本带着好奇目光看向这里的其他女性们已经靠近了过来,摩挲起少女奇特的白发与黑尾上的鳞片。叽叽喳喳听不懂的精灵语在耳边响起,她使劲挤出和善的微笑,尽量友善地对待了这些没有坏心的姑娘们。

  

   先想办法收集情报弄清楚现状吧。再怎么说,只要活着就会有机会。

  

   [newpage]

   二

  

   对于只是平民的精灵士兵们而言,让他们抛下锄头走上战场的原因除了领主的征召以外,正是破城之后的劫掠时光。

  

   野外战斗经常抢不到东西,人类乡村的财富又匮乏,只有攻城战才是发财的好机会。一般来说,留给他们这些小兵的时间只有一两日,随后被攻下的城市就会成为某个领主的财产,不允许再进行抢掠了。

  

   只是这次的目标是闻名已久的坚城布莱丹。前段时间新统帅为了鼓舞士气,许诺城破之后可以劫掠十日,情绪低落的士兵们只是在脑内高潮了一下便又失落了下来。毕竟不可能兑现的承诺也没法当真。那个可怖的要塞像绞肉机一样吞噬着攻城士兵的性命,就连贵为亚神的前任统帅都在弹压时被从天而降的滚圆巨石砸成了肉泥。

  

   万万没有想到,仅仅一个月后,这个不可能陷落的城市就像张开双腿的妓女一样对他们打开了大门。

  

   士兵们赞颂着各自信奉的神明的名字,蜂拥而向每一处可能搜刮出财富的地点。最大的财富其实是城里的居民本身:妇女可以带回去或者出售换钱,长相漂亮的小男孩或小女孩也可以在奴隶市场上卖到高价;健壮老实的男人能种地,但稍微露出点反抗意图的最好就地杀死;体弱的老人最没用,只要不阻拦抢劫就连挥刀的必要都没有……

  

   哭泣与临死的悲鸣不断回荡在布莱丹的街巷,高高悬挂的烈阳无情而慈爱地照耀着。四年前的幸运只是幻象,自从庇护人类的太阳之神陨落,这样的结局其实就已经注定了。

  

   布莱丹虽然有数万的人口,但大部分居民都是随着战争逃难而来的难民,以老弱妇孺居多。这个小城原先是人类自由领的后方领土,随着战局的不断推进,也渐渐变成了前线。如果不是四年前那位长着翅膀的神秘少女突然出现,恐怕这里也早就被攻克了。

  

   这座火山边的小城就像是一枚苦涩的钉子钉在咽喉要道,难攻不落,强行绕开去劫掠更后方的话又会被切断补给线。那些曾经和人类一同获得自由的其他异族就生活在布莱丹背后的山区与丘陵里。如果不是他们从不支援曾经结过仇怨的人类,这座孤立无援的城市恐怕会更加难以攻打吧。

  

   最先遭殃的是住在外城的守军家眷们。布莱丹的青壮年男性不足,只能勉强维持数千规模的受训守军,战时再征召预备民兵上城墙。为了方便这些难得轮休的卫士们能够与家人团聚,他们的家眷都被优先安排在靠近城墙的区域,经常还会有聚会来安排内城的年轻女子们与卫士们相亲。

  

   只是这份考虑却反过来酿成了悲剧:妻子看见提着丈夫脑袋的敌人撞进了大门,随手砍死了两岁的儿子后开始强暴不幸的未亡人;妹妹亲手为哥哥补好的棉衣穿在了杀兄暴徒身上,粗大的阴茎强行叩开了少女未熟的嫩穴;更有新婚的妻子未能等到紧急调度的丈夫归来,反倒是一群满身是血的凶手为她寂寞的三穴开了苞,大量浓精恣意灌满了新妻娇嫩的子宫。人间惨剧不断在此上演。

  

   不止是此处。布莱丹原本的规模就不大,为了容纳难民,城内新增的建筑布置极为紧凑。进城的大军转瞬之间就淹没在了交错林立的房屋中。无论到哪里,惨叫与哀嚎声总是不绝于耳。

  

   「那么,为什么你不让手下这些饥渴耐难的亲兵们去加入大伙发财呢,临时统帅大人?」

  

   凯鲁特全身披挂,带着他的士兵们站立在市议厅前,并没有参与到这场盛大的劫掠中去。

  

   这并不是他良心发现,或是他手下的士兵有多么好的军纪,只是单纯有着难言的苦衷罢了。

  

   「看看这些精锐守军身上的装备,伊比斯。」凯鲁特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堆起的铠甲,互相撞击的铁片发出了清脆响亮的声音,「坚实、耐用、不怕劈斩,除了弱于突刺以外几乎没有缺点,就是我也想扒两件穿在身上。再看看这柄没有装饰任何宝石和金箔的普通长剑,用起来却是摧金断玉,能够砍断七八把我们士兵的武器,这样的利刃却是几乎人手一件。再加上城墙上那些可怖的能投出滚圆巨石的大型守城器具——这座城里的工匠全都是宝贝,可我到现在却一个都没抓到。一定是被藏起来躲在哪里了。」

  

   都被我控制起来藏好了。尽管心里得意无比,伊比斯却不动声色没有表露出来。

  

   「有道理。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找。能够下达转移工匠指令的只能是这座城里的掌权者。抓住的奴隶们已经招供了,那个白魔女虽然是名义上的城主,城市的主要政令却都出于「代表议员」们的手中,尤其是当她失踪之后。市议厅里只有男性的尸体,数量不少的女性议员没有踪影。我已经在附近掘地三尺,可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接下来该换个地方继续搜寻。他们不可能出城,一定就躲在哪个地方。」

  

   小聪明。无论是寻找工匠还是寻找女议员,对一无所知的你来说有什么不同吗?伊比斯托起下巴考量了一会儿。这条情报对自己没什么用,倒说不定可以拿来卖个人情。

  

   「我大概知道她们躲在哪里。」他慢条斯理地踱起步,看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紧急避难预案」,每个议员都应该牢记的知识,一旦城市陷落而来不及撤离,幸存者、尤其是老弱妇孺们都会转移到提前准备好的避难所里去。不过,你准备为这条情报付出多少呢?」

  

   一听到伊比斯可能知道逃走的议员们的位置所在,凯鲁特两眼放光。他犹豫片刻,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的价格会让你满意的!我可是埃尔托家族的下任族长!」

  

   「那么,带上你的人和我走。」

  

   ***********************************

  

   绕过拥挤密集的居住区,七拐八扭地走出几步后,四周的建筑物便开始阴暗冷清起来。过了不久,一行人便来到了目的地——这是靠近山边的偏远一角,人造的建筑痕迹已经几乎消失,只剩下肆意生长着的杂树与乱石。仔细一看,才能找出道路尽头那个几乎和山壁融为一体的洞穴。

  

   「旧矿洞。据说原本是个自然形成的巨大洞穴,里面的赤金早就在很久以前被采干了,因此一直废弃到现在。」

  

   「矿洞…确实是不错的藏匿地点,可是入口已经被大块碎石堵住了。你确定人在里面?」

  

   「这是紧急预案的一部分。虽然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做到的,只有当避难完成后,旧矿洞的入口才会被弄塌,我之前踩点的时候这里还没有封闭起来。总之,让你的人开挖。」

  

   亲兵们面面相觑,没有相信伊比斯的说辞。再说了,没有工具的他们难道要徒手搬开碎石吗?就因为这个人类的一句话?凯鲁特咬着牙,脸色阴晴不定,看来也没有完全相信伊比斯。

  

   终究还是个草包,青年在心底叹气,倘若完全不信里面有人,大可转身直步离开。明明不认为这里是藏匿点,却幻想心中微弱的可能而踌躇不决患得患失,这样的家伙能够抓住机会响应内应攻城或许只是纯粹的孤注一掷,并且恰巧赌赢罢了。

  

   「你看看矿洞门口的泥土,还留有新踩下的女人脚印。这一边的树枝上也挂着碎布。还认为里面没有人吗?」

  

   线索近在眼前却没有发现,凯鲁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随后抽出长剑重重插入了地里。

  

   「给我挖!」他对着手下吼道,「今天没有挖完不许吃饭!」

  

   蠢货。里面的人跑不掉,你应该先去找铲子。

  

   再一次鄙视了临时统帅的智力,伊比斯静静地负手而立,看着凯鲁特的亲兵们呼哧呼哧地徒手扒着大块小块的石头。挖了近一个小时后,双手鲜血直流的近卫们终于搬开了最后的石头,露出了矿洞狭窄的通道。

  

   有光。尽管很暗淡,向下延展的通道深处还是传来了点点红光,躲不过精灵敏锐的天赋视力。

  

   凯鲁特欣喜地一挥手,带着人就冲了上去。落在最后的伊比斯看着他们的背影思考了半晌,像是在确认强度一般轻敲了两下石壁后,才跟着他们进入了旧矿洞的坑道,快步追上了大部队。

  

   红光越来越亮。七扭八拐转过通道狭窄的转角,整个天然矿洞的地下大厅部分便突然全部映入眼帘。壮丽的景象让凯鲁特吓得差点没跌倒,而伊比斯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天呐,这是——这里居然有个地下农场!」

  

   光源的正体,是如星空般密集地镶嵌在矿洞顶部的巨量宝石。不,那不是宝石,眼尖的伊比斯看到了上面流动而过的魔力。他在附近见过这种东西,是魔兽火蜥蜴的结晶!这里起码有数千颗魔晶照耀着地面上数十亩种植在土壤中的农作物,随着魔力的轮流振动骤亮,如同泛起了光海中的波涛!

  

   原本的旧矿洞据说是一处空间宽阔但储量不多的天然矿洞,早在不知道多久以前就已经被挖光了。看来布莱丹人从地上挖来了泥土,废物利用地将其改造成了巨大的地下农场,利用流动的地下河进行灌溉。在地下进行种植——这样的创想简直闻所未闻,可真是个了不得的大工程!

  

   「他们怕是把这附近山上的火蜥蜴都杀完了吧…不,不止,城外那些村子的火蜥蜴养殖场就是做这个的。」伊比斯冷静下来,眼中泛出感兴趣的光芒,「应该是上次围城的教训。失去补给的布莱丹上次是靠吃人才能度过围城最后几天的断粮期,所以这次就提前准备了对策。火蜥蜴魔晶的光亮在被剥离后只能持续最多两年,也唯有应对中短期围城才需要这么极端的方法。维持大军需要的补给也很困难,能够围困的时间有限。这样的农场成本虽高,省吃俭用能帮城市撑上一段时间了。」

  

   他现在越来越感到好奇了。之前可从未听说过布莱丹拥有杰出匠人的情报,而大量能工巧匠无缘无故聚齐在一起也不可能是偶然。大概率最近有个天才来到了城中,带领启发了其他资质平庸的工匠。有空必须得去审问一下那些被自己控制的财宝们。

  

   不过,在那之前,又到了活动身体的时候了。

  

   躲在麦秆之中的女人们并没有多久就被全部揪了出来,她们之前还围坐在大厅里,尚未来得及逃进蜿蜒曲折的废弃矿道就被突入的士兵们控制了起来,赶到了空地中央。伊比斯扫了一眼,确认了失踪的女议员们确实全在这些妇孺之中。

  

   理所当然的,即使用上了拷问,凯鲁特还是没能从这些俘虏的口中得到想要的情报,受不住拷打的女人们招供出的情报也只是些胡言乱语,很快就被证伪。

  

   看来她们确实不知道那些工匠的下落。他失望而生气地丢掉皮鞭,对着早就饥渴难耐的亲兵们下达了命令。

  

   「有残疾的老人杀光,孩童绑起来作为我和伊比斯先生的战利品,剩下的这些女人都交给你们了。」

  

   「我也没地方放这些小俘虏。你都拿走吧,事后按市场价付我金币就行。」

  

   早就急不可耐的士兵们立刻一拥而上,有几个胆子大的女人想反抗,体能的巨大差距使她们没几拳就被打倒在地,几乎痛晕过去。不过一会儿,矿洞的四壁便不断回荡起女人们的悲泣与哀鸣。

  

   「妈妈!妈妈!呀啊~ 好疼啊~ 」

  

   「啊啊~ 啊~ !把儿子还给我——啊啊啊~ 」

  

   「不要……住手啊!那里可是屁眼唔哦哦哦哦!」

  

   看着其他领主的士兵们都在发财,这些无法参与劫掠的护卫们早已经眼红得不得了。好不容易得到了许可,钻进了女人堆里的护卫们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奸淫。幸好他们还残有些许纪律,分配好了几个轮班的倒霉鬼守住了唯一的入口。

  

   凯鲁特亲自挑好的猎物是个被称为菲儿的年轻少女。她是城里裁缝遗留的女儿,长相甜美可爱,拥有一对非比寻常的爆乳,似乎抖一抖就要撑破衣服跳跃出来。尽管有着不少的追求者,菲儿却经常和失去亲属的其他女孩子在一起,带领她们纺纱织布,为城头的士兵准备新衣。

  

   此时这位布莱丹的娇花正被压在地上,那对无数青年梦寐以求想要揉上两下的硕大乳房正被凯鲁特压在胯间,强迫着为他的肉棒服务。

  

   「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地舔屌。」

  

   「求求你,不要杀我……咕唔…吸溜……唔唔唔!」

  

   即使听不明白精灵语,善于察言观色的少女也很快明白了骑在身上的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根本无法生起反抗的念头,她乖巧地吐出粉舌舔舐着顶在眼前的腥臭冠头,伸手按住自己引以为豪的美丽胸部缓缓揉动,小心侍奉着被夹在软肉当中的肉棒。只是男人并不领情,挺动腰部向前一送,就把肉棒直接捅入了菲儿的喉头。

  

   「唔唔唔…咳咳……咕唔唔唔!」

  

   来回抽动的黝黑鸡巴反复撞击着少女的红唇,甚至撞到了她的喉部。从未有过这种经验的菲儿呛声不止,根本无法适应激烈的深喉。口中浓重的男性气息几乎要让她窒息。

  

   凯鲁特心满意足地享受着身下坐骑的丰满肉体。这个人类女孩的奶子大得一只手都握不下,躺在地上时就像两个倒扣的大碗,软趴趴地堆成了两座小山。从奶子中间捅入的肉棒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柔软的波涛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稍一用力挤压,手指就能陷入这两座饱满的肉山之中。他就像肏穴一样同时享受着菲儿的乳交与口交,手指不时捏住她坚挺的乳头拉长,痛快地听着身下少女不时发出的哼声。

  

   另一侧,伊比斯却没有这么着急地像其他人那样逮着一个女人就开始干。

  

   他绕着被挑剩的俘虏转了两圈,目光落在了粮商的妻子身上。这是个风韵犹存的熟女,听说年轻时身材火辣,追求者也众多。但如今她那原本婀娜的水蛇腰在生育之后胖了整两圈,丰满的乳房由于哺乳而变形下垂,带上了几道皱纹的面孔也已经不再年轻,因此也就躲过了士兵们的挑选。

  

   伊比斯招了招手,示意女人走出俘虏堆。

  

   「名字?」

  

   「塔妮娅。」

  

   没错,是这个女人。

  

   「我听说,左邻右舍的男人都和你有过一腿,甚至连城里的旧贵族都经常跑来和你滚床单。是这样吗?」

  

   「大人,您是想要体验一下吗?」塔妮娅妖艳地吐出舌头,伸手向着伊比斯的裤带,「贱妾对自己的技术可是相当有自信呢。」

  

   伊比斯没有阻止她,任由塔妮娅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女人惊讶地看着他胯下还没打起精神的阳具,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作为身经百战的老手,她看得出这根其貌不扬的肉团完全勃起后会是怎样恐怖的巨物。仅仅只是想象一下被这样的伟物插入骚穴,下身的淫水就已经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捧住肉棒,轻车熟路地轻搓两下试图让它稍稍硬起。只是事与愿违,无论怎么拨弄都无法让这沉睡的巨兽苏醒。以往的男人们没有不被她玩弄两下就变得硬邦邦的,可面对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塔妮娅惶恐地抬头对上了伊比斯有些不耐烦地目光,战战兢兢地提议道。

  

   「大人,您要不试试闭眼想象一下别的美女。乡下农妇长得丑,艾尔伯特大人他们来玩时也是这样做的……」

  

   反正都是找乐子,伊比斯并不介意这么做。不过要想象谁呢?脑海中首先浮现的是名义上的那个姐姐的倩影。理智立刻扑灭了这份欲火,不,不是时候,做梦也得现实一些……然后,不知怎么的,之前见到的那个白发少女的姿态突然出现在了眼前。

  

   为什么会是她呢?或许是因为在城里做卧底的那段时间里经常在收集关于这位白魔女的情报吧。不久前凌辱她的那一幕涌上回忆,那时自己在专心思考怎么处理和临时统帅的关系,草草地用她的小嘴解决了一下性欲。精液玷污了少女纯白无暇的雪发,射在了她潮红而欲哭无泪的清纯面容上,甚至沾到了微微隆起的娇小乳肉……跪在身前的女人发出了惊呼。

  

   「好…好大,大人的肉棒还没完全勃起居然就这么大了……」

  

   「闭上嘴,专心伺候。」

  

   烦人的声音消失了。伊比斯摇摇头把那个女孩的身影从脑中赶出,闭上眼睛感受着侍奉。

  

   一双粗糙的手托起了半挺的肉棒与袋囊,柔和而熟练地上下抚摸起来,轻车熟路地刺激着男根上各个隐秘的敏感点。这个女人说的没错,她确实极为擅长对付男人,性技的水平相当高超。有那么一瞬间,伊比斯感觉自己几乎要进入状态了,但一旦想起正在给自己手交的是个年老色衰的中年母亲,原本提起来的兴致瞬间就降了一大半。

  

   那个花花公子的建议果然不靠谱,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喜欢享用年长又经验丰富的人类熟女。人的性癖果然无法互通,有这空去挑个技术更好更年轻的女奴玩不好吗?回家以后要离这个年上控远一点。

  

   「好了,够了。我有别的问题要问你。」

  

   「大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察觉到手中的肉棒突然萎靡了下来,塔妮娅慌了神。之前那些被他揪出交给凯鲁特审问的女性们没能应对刁难,遭到了士兵们毫不留情的暴揍。如果眼前这个尊贵的人物对自己失去了兴趣,也拿那种自己根本不知道答案的问题逼问……她可不想尝到被重殴的滋味。

  

   熟妇拼命地竭尽所能,试图讨好这根口味刁蛮的肉棒。只是伊比斯再没兴趣浪费时间,他伸出脚把凑上来试图用嘴侍奉塔妮娅踹倒在地。

  

   「吉尔斯家的次子,你认识吧?」

  

   「是的!贱妾认得那个少年,他以前经常来贱妾这里玩!」倒在地上的塔妮娅如小鸡啄米般不住点头,「大人您想要知道什么?贱妾一定知无不言!」

  

   线索串起来了。伊比斯满意地挪走了脚,继续进行盘问。

  

   「据说他参加了城主暗地里举行的秘密仪式,两个月前不知所踪。你是最后看到过他的人,我想你应该能够发现些什么异常吧?」

  

   粮商的妻子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回忆道。

  

   「他失踪前一周时的样子很奇怪,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一会儿说「没用,没用」,一会儿又给自己加油,说能够为死去的家人复仇……」

  

   「还有呢?」听到这样暧昧而无用的信息,伊比斯不耐烦地追问道,「关于那个仪式,有更多的消息吗?」

  

   「他从不和我说这些东西…诶,啊,对,对了!」像是想起了什么,颤抖着的塔妮娅高叫出声,「每次他来的时候都很脏,搞贱妾以前都要在贱妾家里洗个澡把身上的灰尘和碎石冲掉。其他的贱妾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微妙的信息啊。浑身是灰,这意味着什么?仪式布置在某个很脏的地方?四周奸淫的声音太过嘈杂,伊比斯无法静下心思考,索性示意塔妮娅快滚,提上裤子踱步向着外面走去。

  

   「怎么,这里没有大英雄看的上眼的女人?」

  

   「我还以为你还待在女人身上没下来,想不到今天你能控制住下半身。」伊比斯懒洋洋地对靠在墙边的凯鲁特吐槽,「不去和他们一起乐一乐?我看你平时倒是经常把女奴赏给手下人一起玩。」

  

   地下农场中的轮奸还在继续。亲兵们交换了猎物,甚至与同袍一起双管齐下交流感情。长相一般的女性很快就被玩腻,而面容姣好身材曼妙的姑娘则是受到了肉棒们的热烈欢迎。

  

   尤其是菲儿,此刻有十多位士兵围住了这个漂亮的少女,开始轮流在她身上发泄起兽欲。

  

   「哈啊啊啊啊~ 好激烈,轻…轻一点,啊啊啊~ 」

  

   跨坐在男人身上的菲儿双穴都已经被占领。两位脱下裤子的士兵一前一后地侵犯着少女,肮脏粗犷的两根肉棒贯穿了她娇嫩的蜜穴与菊蕾,节奏交错而猛烈地上下抽插起来。肠液、淫水与精液的混合物随着激烈的交合不断发出啪嗒啪嗒的淫靡水声,菲儿忘情地旋扭腰肢迎合着身下的男人们,丰腴的肉臀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胯间。

  

   她的身上早已挂满了半干的白斑,只是每隔不久就会有新的精液灌进她的双穴,或是直接洒落在菲儿赤裸的躯体上。站在面前的另一个亲兵丝毫不在意少女身上的污渍,伸出粗糙的手掌搓揉着她精斑满满的爆乳,甚至将肉棒也塞进了高耸圣峰深幽的峡谷中。菲儿下方的男人们猛肏着她滴淌着漏出精液的双穴,而她饱满的软肉也随着振动夸张地上下摇晃起来。柔腻的峰峦很快就逼得前方的士兵低吼一声,将精液全部射在了她的俏颜上,沿着下颌掉落下来再次为圣峰覆上一层雪盖。还没来得及总结感想,一边用少女的小手给自己肉棒服务的同袍便迫不及待地拉开完事的士兵,将灼热的肉棒再次塞进了少女的双乳。

  

   排着队等待的士兵们还有很多。看起来,她还要过上一段时间才能休息,之后应该会被在场士兵们出价最高的那位买下,作为暖床奴隶度过下半生了。运气好的话,十几年后年老色衰的她会被许给另一个奴隶,为主人生下新的奴仆。

  

   「我得把精力留下来给晚上的庆功宴。」凯鲁特对着伊比斯点了点头,回答了他的疑问,「到时候就可以看看我的爱奴们把新来的女奴教得怎么样了。你难

  

   道不觉得,把身份尊贵的女性调教成胯下母狗是一件极有成就感的事吗?」

  

   「赞同。」伊比斯难得同意了凯鲁特的想法,「亚神女奴天下第一。」

  

   「说得好!」

  

   某种奇怪的友情在两个色魔间萌发了起来,找到了知心朋友的凯鲁特得意地点了点头。

  

   所谓亚神女奴,是坊间流传着的著名传闻,据说突然入赘了梦之女神的那个普通精灵平民其实早在暗地里就把美丽的女神调教成了乖巧的便器。相关的黄色故事已经被改编了数百个绘声绘色的版本,唯一不变的只有身份尊贵的亚神美女被底层垃圾肆意凌辱的妄想。

  

   虽然事实上总是高贵的女亚神来挑选男宠玩伴,可这也不妨碍男性们进行跨越阶层与身份的意淫。

  

   「可惜了,那个「白魔女」并不是什么异族的邪神。」凯鲁特失望地摇头叹气,「不过瘾,我本来还以为她有多强,怎么看不过也就只是个长了翅膀尾巴的人类小女孩,肏起来和普通女人差不多。」

  

   「……你到底在期待些什么,难道长在神明身上那就不是屄了吗?」

  

   「嗨呀,我的意思是这样没劲啊。你瞧,传奇故事里的主角们都是在试炼里击败了强大的女战士才把她们收入后宫的,而故事的关键其实在「击败」里——要是这样的女人和咱们平常能玩到的良家女一样投怀送抱,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总要先来一场酣畅漓淋的搏斗吧。」

  

   虽然严格意义上不算是大家族子弟,伊比斯大概也能明白凯鲁特这种人的想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要是得手太容易,他们反而会容易对那些出身一般的平民里的美丽少女感到厌烦。

  

   「我明白了,你喜欢萨拉维芙那样的肌肉女。我建议你不如直接肏男人。」

  

   伊比斯郑重无比地建议道,「有个哲人说过,「男人是铁,女人是水」,这种不在闺房里待嫁当贵妇却出来抡刀的女人,和男人根本没两样。你喜欢的其实不是肏穴,而是征服与战胜,那为什么不去击败更加强大的男英雄们,再把他们压在胯下呢?」

  

   「我不是「纯洁之爱」那群基佬!我不搞男人!」

  

   「呼,真可惜,我倒认识几个「纯洁之爱」的大哥,本来还可以把你介绍给他们一起谈论哲学的。」见到凯鲁特向后挪了几步,伊比斯无奈地摊手,「嘛,总之你觉得不会反抗的俘虏玩起来没意思。可真要是碰到了会反抗的,你又准备怎么调教呢?」

  

   「当然是一直肏,干到她们求饶了。」凯鲁特自信满满地点头,「无论是多么强势的女人,只要多上几次床,总会拜倒在男人的鸡巴下。不管再怎么抗拒,终日遭受奸淫的话总会有一天精神崩溃,接受变成母狗的事实。」

  

   伊比斯在心底无声叹息。

  

   本以为是个能交流的对象,没想到这家伙一点都不懂得调教的艺术。他失去继续交谈下去的欲望,像是鼓励与亲近一般拍了拍凯鲁特的肩膀,随后转身朝向出口走去。

  

   他有种预感,那个「白魔女」可不是那么简单就会屈服的女人。

  

   士兵们的奸淫持续了几个小时才结束。天黑之前,他们终于发泄完毕,找来绳子将精疲力尽的女人们和其他的妇孺都栓了起来,准备带走。没有人注意到,一名鬼鬼祟祟的人影悄然来到了统帅身边。

  

   [newpage]

   三

  

   「听好了,米莉,一会儿跟着大家一起走出帐篷就行了。其他的客人们姐妹会应付的,你只要接受主人的恩宠就行了。不要紧张,下午大家已经帮你热身过了,待会就不怎么疼了。」

  

   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白发女孩呆呆地咬着指甲站在原地,让埃斯特蕾不禁扶额叹息。是下午的时候姐妹们用手指帮她练习的动作太过激烈了些,还是她在回味初尝禁果的滋味呢?埃斯特轻轻握住了女孩柔弱无力的纤手,试图为她鼓劲。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呢,也刚刚被奴隶贩子抓走卖到了……」

  

   「「像我这么大」么?呵~ 」

  

   仿佛听到了什么玩笑话,她轻笑了一声打断了埃斯特,随即是短暂的苦叹。

  

   少女轻轻挣开了被握住的手,仿佛能被风吹倒的柔弱身躯孤独地孑立在队尾。

  

   「安心,我会尽力顺从的。」她咬着下唇,青涩的面容挤出了一丝不属于年龄的坚毅,「只要活着的话,总能见到希望。我很擅长活着的。」

  

   一脸担心的埃斯特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领头的半精灵挥起手,长长的女奴队伍便缓慢地移动了起来。

  

   像是刚刚发生了争吵,随着女奴们走出帐篷的龙女下达了判断。

  

   扔到地上的酒杯,被打翻的菜肴,面红耳赤的宾客,氛围不太像是其乐融融的庆功宴,而更像经历了短暂激烈的战斗。剑拔弩张的气氛随着身穿薄布裙的女奴们从后方进入营地而稍稍缓解,不久之前隔着帐篷也能听见的吵嚷声安静了下来。

  

   精灵的军队并不是一个高度集权的组织。虽说有名义上协调行动的统帅,被召集的领主们却掌握着对自己士兵的指挥权各自为战,这也让布莱丹的城防压力轻松了不少。此刻大帐中各有心思的大小领主居然站到了一起,共同对罪人发起了责问。

  

   作为争吵中心被围攻的人意外地是个并不陌生的家伙——那个用了假名潜伏到自己身边的间谍。他也是在场唯一的人类。似乎除了一位精灵的女领主以外,并没有别人回护他。那家伙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稍稍瞥了一眼便移开视线坐回座位,脸上仍然残留着难以掩饰的怒容。

  

   见到这家伙吃瘪,白发少女原本郁闷的心情微妙地好转了一点点。可惜同为一丘之貉的其他领主并没有对他穷追猛打,似乎只是分脏不匀的争吵很快就平息了。

  

   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女奴们并没有惊慌失措,挪动婀娜的步伐靠近了结束争论的领主们,为男人们斟酒消气。已经成为了女奴中的一员的白发少女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就和埃斯特蕾说的一样,坐在首座的军队统领正咧出恶心的笑容。

  

   凯鲁特没有耐心等待迟疑的少女作出决定,他径直伸出手将她揽入了怀中。

  

   踉跄地跌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感受着灼热的肉棒隔着薄薄的奴隶衣衫顶在臀部,龙女不禁颤抖起来。

  

   要反抗吗?不,这根本没有意义。倘若力气恢复了的话还有劫持身后男人当人质逃跑的可能性,可是现在的自己连站立都是勉强。不管怎么说,要避免无意义的牺牲,先要想办法活下来。

  

   仿佛是接受了命运一般,她学着其他女奴那样,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握住桌上的酒壶。目光扫过统帅的酒杯时,少女如遭雷击,浑身僵直呆在了那里。

  

   那是一个颅骨,人类的颅骨。

  

   表面漆上的一层闪亮的黄金,将这件血腥的战利品变成了精美的容器。如果削得只剩头盖骨还能当碗使,但这颗颅骨保留了所有多余的部分,一如其主人死前的瞬间那样,扭曲而伤痕累累的骨骸保存了终日折磨的痛苦与绝望。这是抛弃了实用性以满足主人嗜血需求的工艺品,或许就隶属于哪位不幸的人类奴隶。

  

   此刻,颅骨双眼黑漆漆的空洞正紧紧盯住少女,无声地发出诘难。

  

   ***********************************

  

   伊比斯现在感到非常不爽。

  

   原本相处甚欢的凯鲁特在宴会上当场发难,暗中收容工匠的事实被堂而皇之地抖露在了领主们面前,这下所有人都想要分一杯羹了,本该与自己同一阵营的领主们都发起了质询。

  

   真是疏忽,一起执行潜伏命令的几位间谍是由凯鲁特的大哥巴库尔在生前划拨给自己使唤的。孤身一人的自己并没有可以执行意志的下属,迫不得已才临时让他们看管工匠。即使花了大精力收买,最后还是出现了向新主人谄媚的叛徒。

  

   仅仅只是这样的话,私下里和凯鲁特商量两人重新分赃就行。但他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非要把这件事告知所有领主,还大肆吹嘘了一番这些工匠的能力,致使自己受到了围攻。伊比斯冷冷地盯住首座上得意地对着怀中白发少女动手动脚的凯鲁特,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虽然不想承认,这是一个再也明显不过的下马威,数个月前想要得到支持而毕恭毕敬对待自己的凯鲁特已经因为这场胜利产生了不一样的心思。

  

   「还在耿耿于怀吗,伊比斯?这件事你也有责任。一口气把所有的能工巧匠打包藏起来简直是贪心过度。」

  

   「不。我倒是要感谢你,萨拉。」将目光从凯鲁特身上移开,伊比斯注视着旁边座位上的精灵少女萨拉维芙,「没想到整个军营里,只有你一个人愿意为我说些好话。之前恭维我立功时快把我夸上天的那些人,现在又好像把这件事忘掉了。真是势利而贪婪啊。」

  

   「只是为了维护气氛,不让庆功会变成审判现场罢了。别用那种亲昵的语气称呼我,我和你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吧。」

  

   精灵内部派系众多山头林立,从立场上看,两人所属的阵营关系是敌对的。

  

   不过对于身为家族小辈的两人来说,是否要对对方表露出敌意完全取决于个人喜好。原本萨拉维芙的座位应当在主帅旁边,只是巴库尔已死,作为「银月之影」

  

   代表的她也被新统帅架空,只能坐在了下方。

  

   「我不介意表演罗密欧的角色。」见萨拉维芙一脸迷茫,伊比斯便知道没看过戏剧的她听不懂这个玩笑,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也不用这么冷淡吧,我倒是很想和你做好朋友的。明明咱们还算合得来,有时候刻意疏远的做法也太让人伤心了。」

  

   装模作样的真挚起到了作用。精灵少女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一番犹豫后终于还是吐露了实情。

  

   「你知道我表哥吗?」

  

   「哦哦,你说弗洛米尔啊,我们经常一起出去嫖的,还会和其他朋友们比赛谁能应付的姑娘数量更多呢。」

  

   萨拉维芙真诚的脸色垮了下来。不过也是因为这个有些下流的话题,她那有些嫌弃和无语的表情变得自然多了。

  

   「对,就是那个好色轻佻浪荡风流的家伙。他听说你会一起跟随军队出征,所以特地让我当心你。」

  

   「当心我把她妹妹的芳心给拐走了?」

  

   「不是这个!」萨拉维芙微恼地打断道,「他说你这家伙就是瓦妮莎的跟屁虫,这么个懒鬼突然提出要孤身一人加入军队积累功勋,背后一定有她布置的隐秘任务。你知道的,那可是那个瓦妮莎。英卡纳啊。」

  

   「真不厚道啊,弗洛米尔这家伙,看来对我上次嫖完没给钱就溜害他买单意见的事很大啊。没错,我是有任务在身。」伊比斯诚实地点头承认,「不过现在的状况也谈不上什么阴谋诡计了,毕竟半年前出发的时候可没人能预料到情况会变成这样,对吧。」

  

   牺牲了尊贵的亚神,随后在士气低落的情况下带领军队攻克了城池,即使最大的功臣是混入城内的伊比斯,但作为统帅的凯鲁特才会是最后被人们记住的英雄。原本立场就很微妙的埃尔托家族和凯鲁特本人一下子变得举足轻重了起来。

  

   现在看来,他已经隐隐有了吃两头的想法。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那样我会轻松不少。」

  

   「比起这些无所谓的东西,还是享受现在的宴会比较好。注意观察女奴,我有预感,一会儿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情。」

  

   萨拉维芙闻言抬头环顾。只是两人谈话的时间里,营地里的氛围就发生了变化。原本明亮无比的火炬暗淡了不少,酒后的领主们也从偷偷摸摸的毛手毛脚逐渐变得大胆起来。矜持些的还只是让女奴躲在桌底下给自己服务,将精液射进她们的口中或乳沟里,而性急一点的领主干脆让衣衫单薄的女奴坐在了自己身上,掏出肉棒快意抽插起来。更有甚者,那个塔林来的大力士甚至把黑发的人类女奴直接压到在桌上,哼哧哼哧地冲刺进攻她的骚穴。在场的其他几位女性领主没有享用凯鲁特的女奴,但她们之中的几位已经大胆地和周围的卫兵滚成了一团。

  

   「你在耍我吗?」莺莺燕燕的动情淫叫从四面八方交错响起,感到有些燥热的萨拉维芙不再试图聚精会神地想从女奴身上找到异常。她赶紧把目光放回到伊比斯身上。这家伙是唯一斥退了女奴的不合群的男人,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起码身边就没有了交媾的声音,对自己来说是件好事。

  

   「你没注意到吗?自从进场开始,凯鲁特身边的那个少女的样子就很怪。」

  

   萨拉闻言向上望去。确实如此,和其他女奴比起来,这个好像新手一样的女孩的动作就笨拙而不自然。此刻她的衣衫已经被撕烂,整个人跪坐在凯鲁特身前颤抖着,流着泪的表情像是要崩溃了一般。

  

   满脸怒容的凯鲁特已经脱下了裤子,露出下身擎天的肉柱。从刚刚开始他就在亵玩抚弄那个女孩,可她却始终僵直着,一点迎合的动作都做不出来。已经不耐烦的凯鲁特按住了少女的脑袋,将她硬压向自己的胯间。

  

   萨拉维芙突然意识到了这个有些眼熟的奇异发色的少女是谁了。

  

   「有尾巴的白发少女——她不就是那个白魔女……!!」

  

   异变突生。

  

   男人的惨叫声刺破了夜空。即使四周都是交欢的杂音,这份格格不入的声音还是让领主们的注意力都投向了首座。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凯鲁特·埃尔托惊惶地捂住下身一跃而起。那个少女已经被他踹出了几米远,双手撑地缓缓喘息,口中的鲜血沿着嘴角流下。

  

   她的表情已经不再是迷茫和顺从,而是扭曲混杂了快感与恶意的解脱笑容。

  

   「哎呀呀,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啧啧啧,可惜了。」

  

   是说那个无能狂怒高声狂嚎的草包?还是指那个少女?萨拉维芙想了想,向伊比斯问道。

  

   「你觉得她会怎么样?」

  

   「唔。最坏的情况,不会死。」伊比斯对精灵少女挤了挤眼,说出了毛骨悚然的话语。

  

   「如果在那个位置上的是你,我建议你马上咬舌自尽。」

  

   ***********************************

  

   混乱的局面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看起来很严重的伤口只是皮外伤,甚至根本没有影响到凯鲁特的性功能,稍稍进行止血处理就没有了大碍。只是心理层面的因素就不好说了,任谁被这样来上一下,恐怕以后都会对口交有心理阴影。

  

   行凶者被第一时间控制了起来,全场的焦点一下子就落到了她身上。女奴们满脸震惊,不敢相信下午还和大家一起好好相处的「新姐妹」会对敬爱的主人做出这种事来,已经有胆小者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随军的医生们很快就处理好了伤口。完成包扎的凯鲁特挥手斥退医生,面露凶光地走近被卫兵们制伏的白发少女。她从行凶之后就没有任何挣扎,任由卫兵们粗暴地将自己架住按倒。

  

   「你这混账…混蛋玩意……」

  

   他突然重重一脚踹了上去。肋骨被踢断的声音清脆无比,向前扑倒的少女闷哼一声,使劲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惨叫,随后脑袋就被凯鲁特用力踩进了泥土里。

  

   「你想杀我?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种婊子养的下贱母狗还想杀我?!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让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伟大的英雄!」

  

   她听不懂精灵语,只是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凯鲁特也不在乎她能不能听懂,踩踏的力气又大了几分。

  

   「狗屎!万人操的烂货!你怎么敢——对了,你在找死,对吧?我知道的,我要是现在杀了你,就是遂了你的愿,让你从我的掌心溜走。」他松开脚,揪着少女的头发把她的脸歪向自己。剧烈喘息的少女爬虫动物般的蓝色竖瞳中看不出情绪波动,而凯鲁特也根本不在意她的想法,「我会让你主动舔我的鞋子,祈求伟大的凯鲁特大人的原谅——各位!」他的脸色阴冷而暴戾,「我来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带着一帮人类老弱坚守了布莱丹城四年的白魔女!你们一定也想给她点颜色瞧瞧吧!」

  

   即使大致知道了布莱丹城主的正体是一位年轻的奇怪女孩,闻言的围观领主们还是发出了不小的哗声。

  

   「今夜之前她就是你们的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别把一具缺胳膊少腿的尸体还给我!」见好长一会儿都没有人主动上前,凯鲁特索性开始点名,「帕维尔!

  

   你小子不是说想为被箭矢射成刺猬的父亲报仇吗!还不上来揍她!」

  

   被呼唤的精灵少年钻了出来。凯鲁特提起少女的脖颈强迫她站起,示意帕维尔动手。少年握紧拳头,想了想还是松开了手。

  

   「哎呀,打女人可有违我家的家训啊。这样我见犹怜的小美女站在眼前,我可下不去手。老爹也会原谅我的吧。」

  

   「你这废物卵蛋不想动手就滚一边去!」暴雷般的怒喝响起,只有一只胳膊的壮汉推开帕维尔走了上来,「老子家里可没这么多婆婆妈妈的条例规矩!」

  

   他握住少女的右臂,使劲朝反向扭曲过去。

  

   咔嚓。

  

   「呜啊啊啊啊——!」

  

   「吵死了,你这不人不蜥蜴的混蛋!还记得老子吗?两个星期前老子的右手拜你所赐没了!」

  

   壮汉重重一拳揍在了少女柔软的小腹上。她双眼翻白,几乎要昏死过去。只是还没完,壮汉用仅剩的左手扯着头发强行将少女的脑袋拉起,然后松开头发扬手狠狠一巴掌扇了上去,把她直接从半昏迷中打醒。凯鲁特松开了夹住少女的胳膊,于是她跪倒在地上,不住地干呕起来,吐出了混杂着胆汁、胃液与血的呕吐物。

  

   站在后方目睹了这一幕的萨拉维芙不忍地叹息一声。

  

   「真惨。还好凯鲁特要活的,她今天说不定还能剩下最后一口气。」

  

   「不,这对她来说是好事。」伊比斯唱起了反调,「第一个上来复仇的家伙动作过于粗暴,这战狂的名声也不太好。在场的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拉不下脸来揍一个外表年龄不大的女孩,接下来想必会换个温和些的方法发泄吧。」

  

   他的判断被证明是正确的。颇有威望的另一位领主走出来制止了这个壮汉继续暴行,随后经过一番争吵说服了他,让他退回了人堆里。围住壮汉的其余人小心地和他保持了距离,生怕被他迁怒缠上。

  

   这位信仰原始自然的领主举起手,对蠢蠢欲动的其他众人劝说道。

  

   「各位,回归母树者无法复生。即使要报复,也不应该损害埃尔托统领的财产,而且拳脚相加的行为也不够体面。我建议大家不要动武,换个方法——既然要缅怀死者,最好的方式就是创造生命。这个魔女间接杀死了在座各位不少人的亲朋,那么有怨仇的人今晚就上来把男精射进她的子宫,让她生下后代来补偿,如何呢。」

  

   没有什么异议。比起刚刚意图杀人般的殴打,这样的惩罚要体面得多。不感兴趣的人先离开,几十个想要「复仇」的男人们将少女团团围住,脸上满是按耐不住的兴奋。

  

   即使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还未从疼痛中恢复过来的龙女还是能从男人们的脸上读出淫邪的欲望。冷汗涔流,腹中仍是一团绞痛,五脏六腑仿佛都被刚刚的那一拳拌在一起,痛苦地紧缩着。不要说反抗的意志了,就连保持清醒都十分艰难,只能任由士兵们将自己的双手绑了起来。

  

   失去了父亲与两个兄长的少年帕维尔获得了最先射精的资格。他站在已经被赤身裸体地绑在柱子上的少女面前,小心地咽了一口,掏出了胯下白白嫩嫩的小鸟。少年还未发育成熟的鸡巴看起来又软又小,围着的其他人却没有发出嘲笑。

  

   「勇敢地上啊,帕维尔小子,要做大人就必须得迈过这一关。」

  

   「去吧,让她给你怀个儿子,好好告慰你的父亲和兄长。」

  

   帕维尔低头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清秀女孩。她正无力地靠坐在柱边喘气,小小的胸脯上下起伏,洁白的肌肤在月色的照耀下散发出奇异的魔力,深深吸引了少年的目光。

  

   他深吸一口气,学着父亲对家中女奴们做的那样,抱住少女纤细的双腿架在肩上,将已经硬起来的玉茎靠近了娇嫩的屄穴。原本以为女人的身体很难插入,但那两片嫩肉很轻松地就被顶开,肉棒毫无阻拦地滑入了粉肉色的淫穴之中。

  

   「好,好舒服…又暖又紧,就像被妈妈抱着一样…」

  

   即使并没有学过如何交合的知识,遗传下来的本能驱使着帕维尔挺腰抽插起来。少女狭窄紧致的蜜穴对他来说并不逼仄,褶皱丛生的温暖膣壁挤压摩擦着短小的处男肉棒,几乎深不见底的幽穴更是全力插入也探不到底。仿佛在泥泞之中尽力爬行一般,漫出淫水的屄穴吸吮阻碍着肉棒的深入,非要让他把精液都交代在这里不可。

  

   已经从剧痛之中稍稍缓和过来的白发女孩无言地望着正因为初次性交而爽翻了的帕维尔,脸上并无任何绝望或屈辱的神情,只有麻木的无动于衷,仿佛此刻正在被少年奸淫的是另外的谁一样。但她终究不是无欲的木人,逐渐加重的喘息和开始迷离的眼神已经暴露她被撩起的情欲。

  

   原本沉睡的肉欲再次被精灵少年的插入唤醒,那根细小的阴茎根本没法满足膣道深处的瘙痒感。少女无意识地扭动身体,想让下身麻麻的快感能够再向内开拓几分,欲求的空虚恶念慢慢地吞噬着她的理智。突然,仅剩的肉体交融的填充感消失了,只是肏了十几下便忍受不住的帕维尔提前射出稀薄的精液,狼狈不堪

  

   地败下阵来。

  

   陡然增大的欲火终于唤起了少女的警觉,她意识了自己被绑在大量男性面前将要遭到轮奸的事实。

  

   龙女仰起头,昏沉的头脑清醒了过来。如果刚刚顺从那个男人,自己是不是就不用遭罪了?不,从看到了头骨酒杯的那一刻起,投降认输的选项就再也不在考虑之中了。

  

   如果要说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就是自己太弱太蠢被俘,连累了整个城里的人们这件事。现在所能够做的,也只有做好迎接接下来的奸淫的觉悟。

  

   结束处男之身的帕维尔轻松地吹着口哨离去了。下一个男人走上来进入了少女的身体,毫不留情地用粗大的肉棒贯穿了淫水泛滥的蜜穴。

  

   「哈啊啊~ !嗯…嗯啊……」

  

   和之前的处男肉棒不一样,这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抽插的动作深浅交错,极有节奏地开垦着少女紧致的幽谷。巨大而坚硬的肉棒巧妙地调整着不同的角度研磨着粘膜上的敏感点。浪潮一般的快感一波波袭来,从未经受过这种性爱的少女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随着男人的抽送而发出高昂的浪叫,靠在男人腰间的双腿也不自觉地夹紧。

  

   「嗯、哈啊、哈啊……好奇怪,快停下啊啊……哈啊啊啊~ 」

  

   「我还在照顾新手没完全用力。你要是想顶住接下来的轮奸,最好赶快适应这种感觉。」

  

   未曾预料的人类语的回答响起。龙女强撑着快感聚焦起涣散的双眼,看见了那个青年熟悉的面庞。

  

   「我不会…嗯,嗯啊…啊啊…不会原谅你的……」

  

   「我可不是在讨好你。」知道在场的精灵领主们无人听得懂人类语,伊比斯一边挺腰肏穴,一边放心大胆地和少女公开交流,「凯鲁特会把犯错的女奴锁进马厩。撑住别昏死过去,半夜我会来找你交换情报。」

  

   「哈啊…嗯啊……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哈啊啊…」

  

   「你也没别的选择。」

  

   性器交合之处,泛滥的蜜液已成汪洋一片。察觉到少女已快要到达临界,伊比斯低吼一声,肉棒大开大合直捣黄龙,一下又一下地叩击着少女的花芯。悦耳的娇吟音调陡然拔高,大脑一片空白的少女高仰螓首,身躯紧绷向后弓起,潺潺淫水直泄而出,淋在了还在抽插不止的巨物上。

  

   又一次高潮了。从心中涌出的满足感一度让少女忘记了处境,直到青年间谍抱住少女的大腿站起身将她举了起来。坚硬如铁的灼热肉棒虽然已经拔出,却仍然顶在肥美水润的阴阜上。浑身无力的少女眼睁睁地看着又胀大了一截的肉棒顶在刚刚高潮过后的穴口,看着自己在重力的拉扯之下慢慢滑落下去。

  

   「啊啊~ 太,太大了……插进来的话,哈啊,哈啊…插进来会死的……」

  

   「所以说,你要想撑过今天没疯就得先熟悉我的肉棒。」

  

   围观的精灵们虽然对二回战有些怨言,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既然伊比斯还没有在少女的子宫中射精,那他就可以继续。

  

   虽然十分艰难,女孩娇嫩的花穴还是将巨物吞没了进去。久违地完全兴奋起来的伊比斯也舒爽地想要立刻开始深插。他随即打消了这个想法,解开了将少女的双手绑在柱子上的绳索,抱住了她分布着两道可怖疤痕的脊背,仍然残留的骨碴刮得手心有些疼。少女迟疑了一会儿,藕臂轻轻地环住眼前的青年,将体重完全靠在了他身上。

  

   这是合作的态度,看来不用考虑做到一半被她扭颈或咬脖的风险了。虽然按照之前的观察,被扭断一臂又被殴打的她也没力气这么做就是了。

  

   明明是强奸,此刻互相搂抱的两人看起来却像是相拥的恋人一般。只是伊比斯也清楚,少女并未对自己有任何好感,两人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这只不过是她的妥协而已。

  

   「做好心理准备,说不定后面也有做得到的家伙,所以接下来我要为你开宫了。」

  

   「呼…哈啊…开宫?那是什么……呜?!」

  

   巨大的肉棒一寸一寸地向里深入,最终停在了半开半闭的子宫入口处。明明尚有寸许肉棒未能完全插入,最前方的龟头已经缓缓探入了花房。伊比斯稍稍挺腰,被顶住的柔软子宫便会发出斥力逼迫肉棒退却,趴在身上的女孩也发出了此前从未有过的高昂娇喘。

  

   「呀啊~ 嗯啊……子宫,子宫不可以这样用啊啊啊~ !」

  

   就像是特意在玩弄这团弹性十足的肉袋一样,大半没入蜜穴里的男根没有急进急退,而是停留在宫口来回挑逗。伊比斯强忍住一捅到底肏哭少女的想法,冷静小心地试探着最佳角度。直到今天之前都还是处女的她性经验几乎为零,若是动作太过于激烈而把她肏晕,就和自己最初的目的相反了。

  

   就像是深情的恋人一般,柔嫩的花心反复亲吻着龟头,阵阵收缩的膣壁也已经适应了青年的巨屌,内侧层叠的褶皱温柔地包裹摩擦着肉棒,仿佛有生命一般吸吮吞吐起来。少女纵情呻吟,娇躯不住颤动,旖旎敏感的樱粉色乳头也已经坚硬地挺起,随着狂热的扭动不断刮擦青年的胸膛。终于,轻叩宫颈数十次的龟头处传来了内陷的触感,抵触般的弹力已经近乎为零。伊比斯深吸一口气,抱住少女的纤腰向上狠狠一顶,齐根没入的巨物突破了狭小的宫口,扩张,贯穿,然后刚刚好触碰到了柔软的宫壁。

  

   「哇啊啊啊啊——!呼啊~ 呼啊…子宫…进去了……」

  

   几乎就在巨根贯穿子宫的瞬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的少女再度绝顶,指甲死死地掐进青年的背部,随后浑身痉挛、双目无神地瘫倒在了青年身上。但伊比斯并不准备让她休息,两人紧贴的私处分离,倒退出来的肉棒回到了淫穴的入口处,然后再次长驱直入,重新锤进了刚刚被开拓的子宫之中。

  

   「咿呀!哈啊…哈啊~ 呼啊~ 呀啊啊~ !」

  

   这次可不是怜香惜玉的过家家一样的性爱了。伊比斯不再有任何保留,重插重抽的猛烈进攻肏得少女再次淫叫连连,花枝乱颤。即使有了之前的提前热身,遭到全力蹂躏的少女还是失态得无法抑制住口中漏出的津液与浪叫,靠在青年肩头的螓首也高高扬起向后仰去。

  

   「呼,呼,你真该找个镜子看看自己淫乱的样子,小浪女。」

  

   「好痛…啊啊~ 阴道要坏掉了……别,别撞子宫,哈啊啊啊~ 又,又要高潮了~ 」

  

   「呼…我也忍不住了。好,授课到此为止!收下我的精液吧!」

  

   「咿呀啊啊啊啊啊——」

  

   很久没有像这样畅快地射精了。伊比斯长吁一声,大量白浊的浓精顶在少女

  

   的宫壁上爆发,瞬间就把她玲珑的子宫灌得满满当当。拔出平静下来的肉棒松开手,白发女孩跌坐在了地上,溢流出的精液缓缓从红肿的小穴口流出。

  

   伊比斯这才注意到,周围的精灵们已经交头接耳等待了好半天,投来的眼神无非是惊叹、羡慕、妒忌……差点忘了,现在是轮奸进行时,自己的轮次已经随着射精结束了。

  

   像是对恋人的依依不舍一般,少女无意识地伸出手勾住了青年的手掌。伊比斯甩开右手,看着下一个男人走了上去,把女孩翻成了臀部向上的后入位,随后掏出肉棒再度插进了泥泞不堪的蜜穴。

  

   脸红气喘的萨拉维芙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目睹了性爱全程的她偷偷抚摸了下身,果然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精灵少女使劲板起脸,拼命想出了能对得胜归来一般的伊比斯说的恭维话。

  

   「我…呃……你的床上水平确实可能要比表哥厉害……」

  

   「我在想,我刚刚的做法是不是起到了反效果。」青年叹了口气,射精结束后的他看起来十分疲惫,「我花的时间太长了,没想到她会连续泄身三次。这下后面上来的其他人就会和我攀比,非要憋着使劲肏她了。」

  

   他认得那个正趴在少女纤弱身躯上的胖领主,是个著名的短小又快枪的阳痿男。只是这个阳痿男现在脸涨的通红,正卯足了劲地拼命打桩。后面排队的其他人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像是把轮流射精当成了持久比赛。

  

   「呃…默哀。那个……那,你觉得她能撑得过去吗?」

  

   「我不知道。」伊比斯耸了耸肩,「我要回去睡觉了,刚刚发泄完可不想看活春宫,明天见。」

  

   他向着统帅投出一瞥。凯鲁特正坐在首座,面色狰狞地欣赏着下方发生的轮奸,顺便享用那些女奴的抚慰与服务,发泄刚刚差点被永远熄灭的欲火。不出意外,他没敢让女奴给他口交。

  

   ***********************************

  

   少女已经无法数清这是第几根插入体内的男性生殖器了。

  

   从第二十三、还是第二十四根开始,仿佛不会停歇的高潮就已经击垮了保持清醒的理智。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叫嚷着什么了,除了意识到自己张着嘴,聋了似的耳朵里早已听不到任何的娇喘呻吟。

  

   不,还有声音,那是阴道和子宫内不知几十人份的粘稠精液被挤压混合在一起,随着不同的肉棒抽插发出的要令人发疯的咕啾咕啾声。

  

   肉便器。这个词语突兀地出现在空空如也的脑海里。肉便器是什么?肉便器是自己的名字吗……不,肉便器是常见于雄性向成人作品里,被作为射精器具使用的雌龙的侮辱性称呼,往往还伴随着用油性笔画在雌龙泄殖腔周围鳞片上的计数符号与下流称谓。对现在的自己而言,还真是贴切的称呼。

  

   「我是肉便器。」对,这样想的话,现在发生的事就能在合理的世界中作出恰当解释。「我是肉便器?」,对啊,否则为什么体内被射精过后,又有一个男性精灵走上来使用了自己的小穴呢?他们难道不是在排泄吗?「我是肉便器…」

  

   不对,便器应该是被固定在地上的,但是现在自己却被抬了起来……

  

   短暂地回神,少女隔着满面的泪花看清了处境。就像是在刻意模仿之前那个人类一样,这次的男人抱住举起了自己进行交媾。已经脱力的大腿只能瘫软地靠在粗壮的手臂上,任由他将自己的身躯作为飞机杯一样摆布。

  

   耳边还是什么都听不见。就像是一出没有声音的默剧,本该是主角的自己置身事外,苏醒过来的人格冷漠地看着肉体像破布偶一样被排着队的男人们随意玩弄。这一个又是早泄男,用时远远低于平均水平,没有几分钟就完成了射精;下一个上来的选择了后入位,阴茎长度应该能排进前三,全力插入的时候能够撞上子宫口;再一个,正常正对位……

  

   「……呜……哈啊、啊……」

  

   可怜的女孩,这就是高估自己的下场。意识的主体经常夸大自身的特殊性,殊不知所谓的人生就像滚动的骰子一样无常,幸运与霉运总会在足够长的时间里完成均值回归。被男人们轮流骑在身上,像最低贱的妓女一般跪着挨肏,也不过只是诸多结局中不太好运的一个罢了。

  

   对,就是这样。将观测者与受害者剥离,把这当作是全息屏幕背后的虚拟故

  

   事就行了。只有这样,才能把观测与分析以外的全部情感冲动屏蔽,回归完全的理性与客观。曾经的自己就是这么撑下来的,所以现在、将来也一直这么做就好了。

  

   白发的少女呜咽着,再次承受了一次满满的中出。射精完毕的男人舒爽地抖

  

   了抖萎缩下来的肉棒,索性对准了少女的脸庞撒出了一泡黄尿。腥臭的尿液沿着她呆滞的脸庞流下,下一个上来的精灵满脸嫌弃,按住少女的粉腿向上折叠,压住因为被灌满精液而鼓起的小腹,露出了胯间因过度充血而变得鲜红的性器。

  

   随着又一根肉棒进入了身体,人偶一般的少女痉挛抽搐了一下,便又在男人的抽插下被动地摇晃起来。

  

   今夜还长着啊。

  

   [newpage]

   四

  

   「嘘,嘘……安静,好,乖马儿,别出声。」

  

   马在夜里会睡得很熟。只是今天的它们明显不适应家里的不速之客,直到午夜之时还睁着眼。伊比斯好生安抚了一番,才摸进了统帅大帐后的马厩里。

  

   月亮躲在乌云后,黑漆漆的马厩里一点光亮也没有。伊比斯摸了摸怀中,掏出了散发出星点红光的光源——火蜥蜴的魔晶,之前在地下农场时顺手收集的,没想到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那个白发的女孩正静静地躺在草堆里。几条粗绳把她的脚和手绑了起来,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用极不舒服的姿势睡觉,安详自若的表情也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个刚刚沦为奴隶的尊贵人物。她的皮肤光滑白皙得几乎很让人怀疑是否晒过阳光,可是本人的行为却看不出养尊处优的痕迹,真是个浑身是谜的存在。

  

   伊比斯走近前去伸手拍了拍少女的脸颊,便看见那双蓝色的眼瞳突然睁开,聚焦在自己身上。竖向的诡异瞳孔令人想起大猫或爬虫那样危险的捕食者,青年本能地想要后跳躲避,随即意识到根本没有那么做的必要。这只是个无力反抗的俘虏罢了。

  

   「终于来了…我都快睡着了。」

  

   看来她一直闭着眼等待着会面。真是了不得的意志力,即使被轮奸了一个晚上,还能存有保持清醒的精力。

  

   「……怎么样,我给你做的练习?」一时想不出该用什么话题起头,伊比斯索性随便找了一个,「我拍拍屁股就去睡觉了,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宫交训练有起到作用吗?」

  

   「我不知道,又没有对照组。」少女看起来很不原意回顾刚刚发生的轮奸,她长长的睫毛颤动着,艰涩地回忆起来,「反正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爬到我身上,换了各种各样的姿势和我交合,射出的精液量大概能灌满酒缸……有两个还是三个能插进子宫,我没数,当时高潮太多脑子已经快坏掉了,幸好在我理智完全消失之前轮奸就结束了。我现在又酸又痛,肚子也难受得要命。重口味凌辱向作品玩了这么多,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成为女主角,真受不了。」

  

   伊比斯低下头,看向依旧赤裸着的少女的股间。她的大腿几乎都合不拢了,红肿的小穴还在缓缓溢着黄白色的粘稠流体,那是不知道混合了多少人份精华的浓稠精液,从不自然地鼓起的小腹中逆流而出。

  

   原本还在担心她被内射了一整晚后精神会不会变得不正常,现在看来是多虑了。虽然在胡言乱语,最基本的交流能力倒没有出问题。

  

   「然后你还挨了第二顿打。就在这里。」

  

   被强行拔下的纯白发丝还散落在地上,在魔晶的光芒下无比显眼。少女身体上被扭出的淤青中较新的那部分也不像是男人留下的痕迹。稍一推理,大概就能知道是谁做的了。

  

   「几个之前自作多情的「好姐妹」,责怪我伤害了她们敬爱的主人。」她微微眯起眼,露出不知道是轻蔑还是自嘲的笑容,「除了在肚子上踹的那一脚外,不太痛。不合群的下场罢了。」

  

   只是这样而已吗?伊比斯紧紧盯着少女,试图从她的微笑里找出些愤慨或失落。该说是神经大条,还是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强打精神呢?之间在宴席上时,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神情激动地反抗着凯鲁特的猥亵,随后便是惊动了在场众人的狠狠一咬。而现在这样遭受了殴打、轮奸与遗弃后却如同无事发生的平静神情却是最大的异常。

  

   有人安慰过她了吗?答案似乎就在她的身下。如果是这样的话,某些奇怪的细节也能得到解释了。

  

   「不过,还是有个真正的好姐妹,对吧。她来看望了你,给你喂了水,接上骨,擦干净身体,还带了条毯子盖在了你身上。」

  

   见到少女波澜不惊的眼神终于发生了变化,伊比斯知道了自己的推论无误。

  

   那个好姐妹会是谁呢?根据之前收集的关于凯鲁特的随军女奴们的情报,合乎情理的人选就只有那个在厨房帮忙的人类姑娘了。

  

   「要是你不想连累埃斯特蕾,毯子我可以带走处理掉。」

  

   「你真是个可怕的间谍……」

  

   少女叹了口气,吃力地翻身侧卧摆脱了僵硬的姿势,将稀薄的草料堆下方那被她用身体和尾巴勉强遮盖住的羊毛毯完全暴露出来,任由伊比斯将其取走。

  

   「……代价呢。你想知道什么情报?话先说在前面,根本就不存在你说的什么邪恶仪式。」

  

   意思是这个情报是不能说的秘密。将毛毯卷在手中的伊比斯了然地点点头,本来他就对此不报什么指望。

  

   「你叫什么名字?」

  

   没想到从这个精明间谍口中提出的首先是这个问题,少女呆了一下,咬住下唇没有回答。

  

   「有什么意义吗?询问丧家之犬的姓名。」

  

   「不知道姓名的话,接下来不方便交流。我在布莱丹潜伏的时候四处打探,大部分的一般民众都说只称呼你为城主。真奇怪,他们居然能接受一个不明底细的非人类来统治他们。」

  

   「……换个问题吧。」

  

   「别这么冷淡嘛,明明之前做爱的时候这么享受,转眼就把男人的好丢到脑后。你这女人还真是无情。」

  

   「……」

  

   「喂喂,这么不愿意说的话,那从我开始自我介绍怎么样?我的名字是伊比斯·英卡纳,你的呢?」

  

   「……」

  

   油盐不进。青年夸张地叹了口气,摆出了无可奈何的姿态。

  

   「好吧好吧,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名字?这就是我的新问题了。」

  

   「……我只和朋友交换姓名。」

  

   也就是说,这家伙在城里的时候连个能交换名字的朋友都没有喽?听起来可真悲哀。

  

   「那么,你想知道些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应该都能够回答你。一个问题交换一个问题。我就先附赠一个答案吧,我的鸡巴完全勃起的长度是……」

  

   「躲在紧急避难所里的人被你出卖了。」

  

   插科打诨被打断了。这个直入主题的尖锐质问稍稍惊到了伊比斯。

  

   「我说这块石头是我从仓库里捡的,你信吗?」青年眯起了眼,「一上来就想拷问我的良心吗?不过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是我做的,因为这条情报能够获得统帅的人情——只是目光短浅的小人不买账就是了。那么轮到我来提问……」

  

   「我没有在问你问题。」

  

   少女面露讥笑,出声打断了他。

  

   「我只是说了个陈述句,之后都是你自己在自说自话。所以我的轮次还未结束,真正的提问还没来。」

  

   居然被摆了一道。

  

   伊比斯再次低头审视赤身裸体睡在草堆上的白发少女,即使被奸淫了整整一个晚上,浑身布满了污渍与淤青,和那些轻易就崩溃的一般女人不同,她眼中的灵动的光芒仍然没有消逝,熠熠生辉。

  

   「…我讨厌聪明人。尤其是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你觉得你现在的状况有资格对我玩弄这样的小把戏?。」

  

   浓重的杀意缓缓迫近,面对这个随时可以上前一步扭断自己脖子的男人,她却视而不见般地露出讥讽意味的微笑。

  

   「如果我现在高喊出声,把我名义上的「主人」唤醒的话…你来得及在杀掉我之后抹去所有痕迹离开吗?我记得,你刚刚说过和他之间有些过节吧。」

  

   真被「捉奸」的话,恐怕他或许会借机和自己决裂,伊比斯不敢赌这种事情不发生的可能性。这里是军营,统帅能光明正大对付自己的手段要多少有多少。

  

   倘若凯鲁特觉得身为人类的自己死在这里也不会导致和英卡纳家交恶……万一这个愚笨的纯血主义者真有这么蠢,事态就难办了。

  

   这确实是现在唯一的破局点,伊比斯几乎要为能在这种状况下保持敏锐机警的少女鼓起掌来。他稍稍后退,抬手表达了自己的无害。

  

   「这次我认输。那么,你要问些什么?」

  

   略显得意的神色从女孩的脸上褪去,她踌躇了一会儿,缓缓张启樱唇。

  

   「布莱丹……」

  

   龙女还挂念着那里的人们。即使很多市民都不认识自己这个不常出现的名义城主,即使她本来就根本没有任何义务或责任去帮助他们,可那毕竟是她生活了四年的地方,是她最初融入的社会集体。她知道居民们并不都喜欢自己,但夜里偷偷披上斗篷,混入朦胧夜市热闹的人群中买夜宵看马戏时,那种温暖的、像普通人类一样活着的实感总是让她无法忘怀。

  

   但是,那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布莱丹的劫掠会在何时结束?还是说,你们要掠夺并屠杀所有的居民,直到把这座城市夷为平地为止?」

  

   不用妄想什么秋毫无犯,倘若如此,又怎么会有这么多难民聚集在这座边缘小城里。取得了神明战争胜利的精灵们已经扫荡了曾是人类安居家园的平原与谷地,现在终于要轮到布莱丹了。

  

   「十日。」

  

   可怕的数字从青年口中吐出。

  

   「一般来说,放纵士兵劫掠的时限只有一两日,剩下的居民与领地就是领主们要在会议桌上争夺的战利品。不过这一次凯鲁特·埃尔托,就是你的那个精灵「主人」,我们的统帅,决定大发慈悲让士兵们发财。其实我觉得十日有些过长了,一般来说,只要七八日这样的小城就能被屠成死城。」

  

   呼吸突然急促的少女拼命地攥紧拳头,下唇也被咬出了血。伊比斯看得出,她正处在比被轮奸还要心碎的巨大痛苦之中。就在刚刚的那一瞬中,透过她似乎无懈可击的心防,他终于注意到了那道裂隙。

  

   该继续添一把油,好让怒火烧得更旺些。

  

   「你不准备做些什么吗?还是说,你就喜欢被手上沾满鲜血的杀人犯们强行施暴,故意表现得叛逆好方便他们有理由来日夜轮奸你?」

  

   「你也是他们的帮凶!没有你他们进不了城!」

  

   「我不否认。」伊比斯一点都不觉得羞愧,「不过我很清楚自己的目的,不管他们杀了多少人,反正分赃时少不了我的一份。说不定如果有一天价格合适的话,「弃暗投明」也是可以考虑的选择。倒是你呢?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市民们不断死去,所谓的拒绝成为性奴的态度更是自我安慰,根本起不到一丁点实际的作用。他们还是想怎么干你就能怎么干,还会因为你的不服从而更加兴奋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嗯,砧板上待宰的鱼,真是新奇准确的比喻。不过鱼起码还会蹦哒两下。

  

   换成是我,既然对抗只会被警惕,反倒是把尖刺隐藏起来的话,或许能获得信任来寻找合适机会击出——」

  

   由从没有杀过人的自己来杀掉那个屠城号令的发布者?拯救人们的可能性自然地出现在脑中。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随着药效衰退在缓慢恢复,假如能够在正常状态下接近那个精灵,凭借自己超越人类的力量……

  

   「他不会再给我机会接近的。」

  

   「不,他会。」仿佛对凯鲁特了如指掌一般,伊比斯肯定道,「那家伙要的是征服而不只是折磨。当你表现出身心完全服从的那一刻,他自然会露出破绽。

  

   如果你需要早点恢复,我还可以给你准备药物。」

  

   也就是说,要伪装成顺从的样子,表现出经受不住轮奸后的忏悔和崩溃……

  

   即使恶心感从心底泛出,但如果是为了正在遭难的市民们,或许现在自己就应该立刻去跪在那个男人面前乞求……

  

   「……没有用。」

  

   闭眼沉思结束,少女紧紧地盯住伊比斯,仿佛要将他看穿。

  

   「即使杀掉他,劫掠也不会停止,失去主帅的士兵还会因为脱离约束而有复仇的借口变本加厉。那之后我必死无疑,白白成为斗争的牺牲品,而作为得益者的你毫发无损。」她微微偏头转开视线,「你被其他领主们孤立,我不相信你能在他死后掌控住这支军队。我不怕死亡,但是这样成为杀人工具就太蠢了。」

  

   嘁,聪明的女人。

  

   「你之前在宴会上的那个咬更蠢。」

  

   「……总有愚蠢而不能不坚守的底线。」少女颇为疲倦地再度闭上眼,「我想知道的事情就是这些了。到你了,问吧。」

  

   好,正题终于来了。

  

   「很简单,对你来说不是很为难的事情。告诉我一个名字就行了。」终于到了今晚的关键,伊比斯故作轻巧地开始提问,「这座城里是否有个最有才华的工匠?告诉我他的名字,我会把他赎买并保护起来。」

  

   少女挑起了略粗的白眉,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

  

   「就这样?」

  

   「没错。其他的庸才我都不需要,只要知道这一个人的名字就行了。」

  

   很好,伊比斯在心里暗暗点头。她不觉得这条情报重要,那就能用很轻的代价拿到手。

  

   「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利用他的才能去制造兵器。只是出于个人兴趣,不希望这样一位大师明珠暗投,落到无法欣赏他的蠢人手中罢了。」

  

   「我相信你没必要骗我,但我是不会说出那个名字的。」

  

   面对伊比斯快要吃人的目光,少女居然笑了起来。这是完全不含有任何杂质的,像是恶作剧成功一样的开心笑容。

  

   自从潜伏到她身边后,伊比斯第一次见到了的少女的笑颜,只是不到半秒便消逝得无影无踪,仿佛那只是短暂的幻觉。她再次抿紧了嘴唇。

  

   「我的意思是,之前就说了,我是不会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你的。」

  

   「……这可不是个好玩笑。」

  

   从表情就能看出,这个心思缜密的间谍并不相信这个「真相」。当然了,常年从事体力工作的匠人都是浑身筋肉,皮肤也会变得粗糙黝黑,而看起来白幼瘦的自己当然显得反常,她想。

  

   「那么,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答案已经告诉你了,相不相信是你的事。」

  

   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言尽于此,少女侧过头,打定主意不再说话。沉寂持续了片刻,便是悉悉索索的离去声。龙女闭上了眼,静静地等待着睡魔把自己拽离现实。

  

   ***********************************

  

   再度睁眼的时候,是被女奴中的一员唤醒。直接踹小腿的动作有点粗暴,疼痛使得惊醒的少女不由蹙起了眉。站立在身前的「姐妹」面色阴沉,应该是昨晚主人被袭的气还没消。

  

   咒骂着听不懂的精灵语,这个人类女奴将手中端着的面包与菜汤全部倒进了马厩的食槽中,大概是在诅咒自己这样的怪物吧。看来今天没有早饭了,还好昨晚睡前饱餐过一顿,虽然都是些厨房的剩饭与边角料,也足够支撑体力消耗。

  

   龙女面无波澜地看着她将束缚自己双手的麻绳从柱子上解下,牵在手上向外走去。评估了身体状况后,她将大胆的想法丢在脑后,迈动虚浮的脚步踉踉跄跄地跟上了女奴。

  

   不出意外,目的地是那个统帅的帐篷。叫做凯鲁特的男性精灵正赤裸上身坐在躺椅边沿,一脸满足地享用着浑浊的果酒。即使是这样轻松的早间小憩,男人的下半身也没有闲着,正插入了跪在地上的黑发女奴白花花的肉体之中。

  

   「嗯啊……哈啊啊啊~ 主人,好厉害…哈啊…嗯啊…」

  

   是巧合吗?她紧扣的手心里渗出了汗液。凯鲁特明显注意到了少女的到来,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作出什么反应,像是忘了昨晚的一咬之仇似的,注意力只是专注在胯下的性奴身上。

  

   牵绳女奴没有打扰主人的兴致,将束缚少女的绳子挂在了帐篷顶上垂下的绳钩上便离开了帐篷。绳钩的高度有些刁钻,本来就偏矮的少女不得不踮起脚尖,好让手臂稍微屈起遮住胸部。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是身无片缕,幸好初夏的夜晚温度适宜,勉强能够裸睡。

  

   跪在那里的埃斯特蕾看起来早已习惯了主人的荒淫无度,一边发出动情的娇喘,一边扭动腰肢迎合着主人的抽送。丰满的酥胸如图枝头低垂的果实,随着抽插不住摇晃起来。

  

   「呜呜……饶了我吧,主人,要…要死了~ 太激烈了——」

  

   埃斯特蕾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受宠爱的女奴。

  

   除了刚买下自己时新鲜了一个月,这个多情善变的精灵主人很快就玩厌了自己,移情到了另一个半精灵少女身上。虽然那些被奴隶贩子们长期调教而刻在身体里的取悦男性的技巧无处可用,往好的方面想,能在厨房里干活就不用担心容貌衰退后被主人抛弃。

  

   但是今天,主人却破天荒地点名了自己来侍奉,埃斯特蕾虽然一头雾水,也只能重新拾起快被遗忘的技巧来榨取主人的肉棒。

  

   她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沉寂许久未被插入过的淫穴早已失去了耐性,只是遭到主人的肉棒捅入,原本沉睡的情欲便立刻被激活,欢呼雀跃着奔流过身躯的每一个毛孔,使她再度回忆起了刚被捕奴队捉住时的自己。就是在那个时候,她的身体在媚药与彻夜奸淫下被开发完毕,成为了不知廉耻地索求着肉棒的母狗。

  

   此时那份令人疯狂的饥渴再度被唤醒,埃斯特蕾迷醉地跪倒在主人身前,挺起臀部主动索取着他的精液。

  

   原本闲庭信步般的性爱突然加速,胯间撞击翘臀的动作也猛烈起来,性器交合之处发出了响亮的啪啪声。随着一声悠长的绝叫,到达高潮的埃斯特蕾浑身酥软瘫倒在地。结束了晨练的凯鲁特面无表情地抽出射精完毕的肉棒,随意地一脚踢在了女奴的大腿上。

  

   「起来干活,母畜。把新来的挂上去,我要临幸她了。」

  

   喘息两次恢复力气,埃斯特蕾勉强地撑地站了起来。女奴是没有资格随地休息的,对于主人的任何要求都只能去尽力完成。她拖动疲惫的身体,来到后辈面前,对上了她绮丽的蓝瞳。

  

   「……抱歉,米莉,主人让我把你捆住吊起来。」

  

   没有任何的疑问与害怕,这个双手被缚的白发少女只是无言而平静地等待着自己的行动。埃斯特蕾伸手从一旁拿来麻绳捆上少女的双腿,随后向上,交叉缠上她洁白平坦的娇嫩身躯。绑扎的过程太过顺利,仿佛自己在缠绕的不是活人,而是个精致的人皮木偶。

  

   很快交叉绕回的绳索被埃斯特蕾栓在了另外的挂钩上,这下少女娇小的躯体便被完全固定住,双腿也被反折着平吊了起来。紧绷的绳索迫使她的大腿向外打开,内侧的蜜穴便暴露在外,完全成了悬空待插的羔羊。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安静得可怕。

  

   「主、主人,那我就先告退了……」

  

   「谁允许你走的?留下来把我的话翻译给她。」

  

   切换回精灵语告退,埃斯特蕾想要赶快逃离帐篷回到厨房,却被主人出声拦下。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是昨晚的事被发现了,听到是要翻译时才松了一口气。

  

   凯鲁特本想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慢条斯理地踱步到少女身前,询问她被众领主挨个中出了一晚上后的感受。只是见到了她那副淡然的态度后,原本的得意之情便转变成了一股气急败坏的怒火。

  

   他伸出手,掐住了少女白皙纤细的脖子,于是她再也无法保持淡定的表情,脸色因缺氧而胀红起来。

  

   「摆出这种不把人放在眼里的表情,是认为我没法拿你怎么样吗?」

  

   凯鲁特见过这种眼神,这是不会出现在奴隶或是平民少女身上的眼神。唯有那些出身于大家族的名门长女,才会有这样既不卑微也不傲视的高贵态度。他唯独对这样的女性感到厌恶——女人怎么可以争抢家族继承人的位置!她们就应该乖乖嫁人,然后一心一意地侍奉丈夫!谁允许她们谈论军事、政治、以至于觊觎

  

   神位的!

  

   少女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最开始是呼吸不畅,随后耳边出现嗡鸣,视线也渐渐蒙上了血色的滤镜,慢慢朦胧成一团浓重的红雾。死亡从未如此之近,即使是那时候饥饿得几乎无力开启机械舱门,心中仍然有对于未来的蓝图。只是此刻明明已经濒死,迷茫的心却无法作出反抗与挣扎的指令。

  

   让一切在这里结束,使本来就不该存在的生命埋葬……

  

   然后,珍贵的空气重新沿气管涌入了肺部,视野也变得清晰正常。劫后余生的少女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即便意识已经放弃,肉体却不愿意舍弃存在,贪婪地享受生存的喜悦。

  

   「米莉,主人让我问问你——」埃斯特蕾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所谓的「仪式」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的语气里满是关切,希望能得到可以交差的答案,好让后辈免于施暴与酷刑。然而这份好心得到的回应只是沉默。

  

   她颤颤巍巍地转向冷笑着的凯鲁特。

  

   「她好像不知道什么「仪式」……」

  

   「那就把工具准备好,我亲自让她开口。」

  

   凯鲁特其实并不在意那些探子所说的情报是真是假,他只是想找个由头进行拷问罢了。握住绳索稍微一转,少女拖着尾巴的后半身就出现在眼前。

  

   他抓住那根垂下的黑色长尾巴向上掀起,露出了下方仍然红得像要滴血的秘部。凯鲁特伸出手,拍在了少女的臀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真是个白嫩可爱的小屁股。可惜它很快就要变得一塌糊涂了。」

  

   对于接下来会受到怎样的刑罚,少女一无所知。揉捏屁股的那双手掰开了臀瓣,接着阴部传来了被摩挲的触感。果然还是要性交吗?那就应该能撑住。

  

   她的预感落了空。下身传来的并不是被插入的信号,而是臀部如同被热油溅身般尖锐火辣的疼痛感,随后前一刻耳朵所听见的破空声才被大脑所理解。那是高速运动的末梢抽打空气所发出的声响。反应过来的时候,口中已经吐出了痛喊声。

  

   「啊啊啊——!」

  

   带着倒刺的皮鞭轻而易举地掀开少女光滑的肌肤,带走了勾连的血肉,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埃斯特蕾心惊胆战地看着挥舞皮鞭的主人脸上所流露的暴戾之色。她见过主人处罚私奔的小妾,那个可怜的精灵姑娘浑身的皮都快被抽烂,几乎成为了哭泣的血人,最后被女奴们抬回了她那个裁缝父亲破败的家中,余生都只能在父母的照顾下生活。

  

   此刻的主人并没有如那时那样盛怒非常,抽打的速度也有些随心所欲,但埃斯特蕾还是不忍心地偏开了视线。一下、两下,每当飞舞的鞭梢与少女的肌肤接触之时,她都会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被绳索绑紧的躯体也会突然绷直。皮开肉绽,鲜血横飞,一道道伤痕交叉刻印在她了娇小的屁股上。

  

   站在侧面的埃斯特蕾能够清晰地看见少女眼角甩出的泪花,那是过份的疼痛使身体发出的悲鸣。她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这份惩罚不会持续太久。

  

   大概是早已陨落的太阳神听见了她的祈愿,十数鞭后,主人像是无聊了一样突然放下手中的短鞭。

  

   「我问你,她有求饶吗?」

  

   埃斯特蕾慌忙凑近了奄奄一息的少女。白色的碎发盖住了她低垂的脸庞,使人难以看清她的脸色,但还是能从低沉的呼吸声中听出她的虚弱。埃斯特蕾打定主意,不管从少女那里得到什么回答,自己都会告诉主人她已屈服。

  

   「米莉,主人希望你能够认个错……」

  

   「…不。」

  

   这句少女拼劲全力挤出的短句让埃斯特蕾如坠冰窟。这可能是她为数不多会说的精灵语单词,音调也有些古怪,但足以让身后的主人听懂。下一刻,破空之声响起,低垂下的螓首再度上扬,身体的反射使少女的身躯试图蜷成一团,可仍是被缚之身的她根本无法躲避,只能不断发出已经变得沙哑的惨叫。

  

   ——直到凯鲁特终于厌烦之时,埃斯特蕾已被命令泼了两次水,来将昏死过去的少女唤醒。她的屁股上已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被波及的大腿和腰侧也被鞭击打得鲜血淋漓。然而她至始至终都没有表露出屈服的意向,使得凯鲁特终于觉得无趣起来。

  

   女人的哀嚎虽然令人心情舒畅,但听多了也会觉得吵闹,他真正想听到的是高傲骄女们的屈辱求饶,只是鞭笞似乎对眼前的这个贱货无效,再抽下去也只是酸自己的手。

  

   算了,休息一下吧,正好也缓得差不多了。

  

   凯鲁特掏出肉棒,抵在了少女幼嫩的小穴上。之前的惩罚在穴口掠过留下了伤痕,此时创口被已经勃起的冠头摩挲,激发出的痛感再次刺激着少女的神经,使她娇小的躯体痛苦地扭动起来,口中漏出无意识的呜咽。

  

   「嗯……嗯唔……唔啊——!!」

  

   「嘶——真紧,还是鲜嫩的年轻女孩肏起来爽啊!」

  

   少女的膣内还残留有昨晚留下的精液,凯鲁特丝毫不在意地捅了进去。这是他的性奴,又不是他的妻子,分享给其他领主一起玩再也正常不过。倒不如说,倘若谁的女奴能够获得众人的喜爱,为主人带来成群的座上宾与盟友,就是一件极为光荣和体面的美谈。

  

   他握住少女柔软的脚腕,毫不怜惜地开始挺腰抽送。随军带来的女奴们都是些松松垮垮的成年老货,劫掠到的奴隶也都是配不上自己身份的下等品,唯有这个作为敌人领袖的白魔女的姿色尚佳。不说那奇怪的翅膀和尾巴,纯白的发色在精灵奴役的各种族中算是极为罕见,带回去以后能做个不错的展品。

  

   即使昨晚被数十根肉棒轮流开发凌虐,少女的淫穴仍然紧致得同处女没有两样。当然了,那些刚刚接受调教的女孩们也都是这样的,但只要时间一长,粉嫩饱满的美鲍终会被插成黑木耳。

  

   「嗯啊……哈…啊…啊……」

  

   就算少女的内心里有多么拒绝,身体的反应却诚实地做不了假。作为人类的半身自然不可能逃离生理的限制,明明只是受迫的交合动作,生殖器处反馈而来的却是不断挑动神经的高扬信号。缩起的肉壁紧紧包裹住了正在强奸自己的男人的阳具,淫水也不受控制地潺潺流出。拼命咬紧牙关,甜美娇柔的吐息还是随着进攻的节奏从贝齿间泄出。

  

   凯鲁特满足地享用着年轻美好的肉体。他松开了手中的玉足,使少女被吊着的身体失去了支撑点,只能随着自己的抽插前后晃荡。胯部每次撞击到她血肉模糊的屁股,都会在少女的呻吟中激起痛苦的波澜。

  

   「摆出那么一副臭脸,到头来还不是被我干得哇哇乱叫!——愣着做什么?

  

   你也想挨鞭子吗?还不快把我的话都告诉她!」

  

   不可能违抗主人的命令。所谓的善心是有界限的,尤其当天平的那一端是自己的时候。埃斯特蕾在心中默默道歉,板起脸朝向了已经面露春潮的少女。

  

   「不要再忍受下去了,米莉。」她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斥责,好消去主人的疑心,「放松下来享受做爱吧。就算心里再怎么恨主人,这样对你也没有好处啊不是吗?只要闭上眼,把身后的男人想象成是自己的男友的话……」

  

   即使已经临近高潮,龙女仍然死死地咬住下唇,迫使自己不会发出投降一般的淫叫声。听到埃斯特蕾的劝解后,她也只是摇头,从似有若无的呻吟中挤出语句。

  

   「千里之堤……哈啊……嗯啊…溃于蚁穴……」

  

   这是再也简单不过的道理。无论再怎么在心里告诉自己是在演戏,一旦对此习以为常,使得与固定的某人交配成为了习惯之后,便很容易产生斯德哥尔摩之类的情绪,不自觉地歪曲逻辑来使自身的行为正当化。

  

   然而眼前的好姐妹却是露出了完全不解的神色,大概是觉得自己很固执吧,只是现在并不是什么解释的时机。她只能拼命绷紧神经,防止浪潮一样的冲动冲垮心防,将肉体的支配权交接到本能手中。

  

   凯鲁特开始了加速冲刺。他已经不在意身下的少女屈服与否,只是沉浸在从她的膣穴中获得的快感里。虽说以前就被大哥嘲笑过交合的时候不顾另一方只管自己舒服,这么做和肏一块形状质感尚佳的猪肉都没有区别,但那又怎么样呢?

  

   说到底,只要自己获得快乐就怎样都好,谁管被肏的女人怎么想呢。

  

   灼热温暖的肉壁像是有吸力一样挽留着男根,但撑满了少女蜜穴的肉棒只是不断重重地杵进抽出,反复蹂躏着褶皱密布的粘膜。淫靡无比的啪啪水声点缀着肉体撞击的响动,在此之间的是少女愈发难以抑制的春潮之音。

  

   「啊啊~ 唔……哈啊…哈啊~ 」

  

   「怎么样,骚货?假正经什么呢,来尝尝这个!」

  

   下身挺动的节奏丝毫不减,凯鲁特同时将手伸向了少女的胯间。沿着那撮稀疏的白色软毛向下摸至阴阜,就在她漂亮的性器顶部,阴蒂早已因为极度兴奋而变硬挺立起来。

  

   捻住,按下。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

  

   即使在昨晚的轮奸中被不知道多少人用这招泄了身,少女还是对此没有产生多少抵抗力。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了骆驼,口中的绝叫突破了意志的封锁,大脑也变得空白一片。被缚的全身一阵痉挛,哗啦啦的淫水也一泄而出,滋润在膣内的肉棒上。

  

   「哈哈哈!这不是直接高潮了吗!」

  

   没错,女人就是这种东西。嘴巴这么硬,不还是被自己干到泄身。凯鲁特一阵激灵将精液射入了少女的蜜壶中。啵地一声,他拔出拖着白浊的肉棒,心满意足地来到少女身前,卡住下巴抬起了她满是潮红的脸庞。

  

   「认命吧,你这辈子就只是我的性奴了。我会每天在你淫荡的小穴里不断留下种子,让你一直为我诞下后代……」

  

   「…蠢货。」

  

   在女奴翻译之前,凯鲁特就得到了回答。一句精灵语的垃圾话,就来自眼前这个盛满了精液动弹不得的性奴口中,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

  

   但她的眼神确实已经不再涣散,变回了那种目中无人的高傲模样。即使小穴中还流淌着精液,即使全身赤裸完全无法动弹,从高潮中恢复过来的少女还是露出了虚弱而无畏的讥讽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你听见了吗?」不怒反笑的凯鲁特转向了埃斯特蕾,「她还在嘴硬!明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我干,还在死撑嘴硬,这个贱人可不可笑啊!」

  

   埃斯特蕾不敢说话,连点头附和的勇气都没有。她打着颤,看着主人取来长剑,将剑锋贴在了米莉的脸上。

  

   鲜血沿着脸颊的伤口缓缓流上剑刃,然后慢慢聚集化作液滴掉落在地板上。

  

   即使如此,少女的脸色丝毫未变,仿佛没见到近在咫尺的死神一般。

  

   利刃缓缓压下,毫无阻碍地切开皮肉。须臾之间,鲜红的条痕便出现在少女白璧无瑕的脸蛋上,瀑布一般的血迹立刻染红了她的面颊。

  

   然而她依旧毫无惧色。即使长剑离开脸颊,抵在了柔弱的左腕上,那副平淡的表情依然丝毫不变。

  

   「米莉,主人说他会砍掉你的左手……」

  

   「不用威胁我。砍吧。」

  

   凯鲁特终于确认了一件事。

  

   眼前的少女不仅不惧死亡,对于施加于身的任何痛楚似乎都能坦然面对。所谓的神话故事里的女性英杰大概不过如此。然而这愈加激起了他的欲望。对,唯有这样的女人才值得自己去征服,去占有,让她在自己身下婉转臣服。

  

   于是他将搁在少女身上的长剑收走,看向了充当翻译的女奴。

  

   「看来她不会因为自己遭罪而伤心啊。对了,我想到了个好主意。当悲剧发生在朋友身上时,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一切就发生在瞬间。埃斯特蕾甚至没有意识到主人话语中的含义,等到右半身的剧痛传来之时,她才注意到掉落在地上的,曾经是自己手臂的部件——「啊啊啊啊——!!」

  

   「哎呀呀,说起来昨晚你去哪儿了呢?我记得,我很久以前就说过不允许有人去看望犯错的女奴啊。你难道忘了吗?母畜!」

  

   「对,对不起,主人!请饶了贱妾,呜呜呜……」

  

   下意识按住空荡荡的右身,摸到的只有满手的血液。失重与失血引起了严重的头晕眼花,但瘫倒在地的埃斯特蕾第一反应则是惶恐地向着主人谢罪。只是,主人却根本没有在看她,而是转过了身。

  

   于是她也注意到,那个少女的眼神终于发生了变化。

  

   [newpage]

   五

  

   「我告诉她,要是她不称呼我为主人并且认错,我就杀掉那个人类女奴。没想到她居然还是拒绝了——这个「白魔女」还真是有一副铁石心肠。」

  

   一边抒发着内心的感叹,凯鲁特悄悄地用余光观察着下座的客人。如果是平时,他绝对不会给这样费心讨好低贱的人类。但这个狡猾的人类青年背后是个全盛期的精灵家族,能够狐假虎威地影响到不少领主的选择。就算要撕破脸,也不能是现在。解决了坚城布莱丹后,接下来就能肆意抢掠收割更多的战利品了。

  

   「所以,你真的把女奴杀掉了吗?」

  

   「啧。」被伊比斯问到了痛点,凯鲁特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没有。我要是这么做,可就一时半会都难到找第二个会说人类语的女奴了。所以我揍了那个贱货一顿,把她打晕过去扔回马厩,然后叫人过来把女奴抬走去治疗了。」

  

   看来那个少女赌对了。与其相信占据了主动权的凯鲁特会遵守诺言,不如把问题抛回给他自己。有了这次交锋,她或许也察觉到了这家伙色厉内荏的本性。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换一种说法。」青年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热茶。香味醇厚浓郁,好像是那株「茶之祖」的亲代结出的茶叶,虽然不是绝品也足够珍贵,这家伙为了弥补昨晚的发难重新拉拢自己也算出了点血。记下存放的位置,下次有机会给它调包偷出来吧。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简单。你就和她说,如果她愿意舔你的鞋子,你就把那个「药粉」拿出来给女奴止血。」

  

   「什么馊主意,我可不会随便就把救命神药给下贱的便宜奴隶用。」凯鲁特露出了肉痛的神情,「再说了,这和我的方法又有什么不同?」

  

   不同之处大了。

  

   首先,选择权再次回到了白魔女手中,她固然可以赌一把凯鲁特不会放任埃斯特蕾失血而亡,但如果能使用那个药粉,亲身体验过的她也会明白那无疑可以保住友人的性命,或许会考虑抓住这个机会。

  

   其次,所谓的调教最忌讳一蹴而就,尤其是对她这种女人。虽然只是让她舔鞋子而已,但时机总不是站在奴隶这一边的,只要踏出了这一步,之后就可以不断用别的手段慢慢侵蚀心防。最重要的反而不是肉体上的凌辱,而是先破坏自尊心,削弱她的精神与意志。

  

   伊比斯摇了摇头,再次确认了凯鲁特是个不懂调教艺术的蠢货,也懒得废口舌继续解释。

  

   「好吧,我提了个烂主意,那样骄傲的女人是不会主动舔你的鞋子的。」她大概会低下头那么做,如果是为了救他人的性命的话。即使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伊比斯也产生了这样的预感,「感谢款待,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要告辞了。」

  

   「昨晚的事还请务必不要放在心上。都是小人的谗言一时迷惑了我,如果对赔礼不满意的话——」

  

   「不,我能理解。」即使对这句反复提了几遍的话感到厌烦,伊比斯还是露出了诚恳的表情,「英卡纳家族和埃尔托家族都是高贵者的后代,这样的小摩擦也不妨碍两家的友谊。我对这份礼物很满意,说实话,像这种不听话的手下确实应该得到这种下场。」

  

   「那就好。」

  

   不用回头看,他也能知道凯鲁特安心的表情下是成功安抚了自己的窃喜。高贵者什么的,由作为人类养子的自己说出来还真是恶心得好笑。不过这就是政治啊,就算两方心知肚明,还是得作出其乐融融的样子。

  

   提起装着那个背叛间谍的头颅的袋子,伊比斯佯作自然地迈步离开了帐篷。

  

   「呸。」

  

   虽然想去马厩逗逗那个女孩,不过还是算了,今天可是会很忙的。

  

   首先要拜访的是德尔塔先生,那个颇有名望的长者。从他开始入手的话,打破僵局会方便得多。不过,要以什么缘由去叨唠呢?

  

   思索着登门的理由,伊比斯随手将手中的头颅扔进了草堆里。然后,身后便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你刚刚扔掉的是什么?」

  

   「发霉的烂茶叶,反正不是什么珍品,我也懒得清理,索性扔掉算了。」

  

   青年拍了拍手,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完了谎。萨拉维芙没有闻出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只是了然地点了点头。

  

   「真意外,没想到你这样的家伙还会喜欢喝茶。」

  

   「偏见啊,我还挺喜欢这种饮品的,每次都要把茶叶先吃干净再开始喝。只是买到的茶叶品质都挺差,尝不出大家说的那种香气。」

  

   「真是牛嚼牡丹……」精灵少女摇了摇头,「要是让德尔塔表叔知道了有人这么喝茶,恐怕会气的胡子都翘起来吧。」

  

   「……表叔?」

  

   意料之中的信息让伊比斯作出了装愣的神情。

  

   「嗯,虽然追溯起来有点麻烦,就辈分而言德尔塔先生确实是我的表叔。我正要去他那里。」

  

   「听你这么说,他对于茶叶的知识很精通是吗?带上我一起去吧,我想和他

  

   交流一下爱好。」

  

   「啊?」

  

   「有萨拉你引荐的话,这位前辈也会愿意接见我这样的家族小辈的吧。」

  

   面对青年热忱的视线,精灵少女不由得感到有些脸红。

  

   「都说了,不许叫我的小名。」想不到这家伙还有这样的一面,萨拉维芙叹了口气,「先说在前头,你可别告诉他你喝茶的时候会连着茶叶一起嚼,否则德尔塔叔叔就非得拉着你说教半天不可。」

  

   「…牢记在心。」

  

   对,拜访德尔塔先生的注意事项要好好记牢:目的是探寻他们对于凯鲁特的态度,以及尝试能不能得到支持。在场的三人只有一个笨蛋,到时候想个理由支走也不麻烦,但关键则在于是否应该图穷匕见和盘托出……

  

   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伊比斯沉默地跟上了萨拉维芙。

  

   ***********************************

  

   第三日的太阳升起时,城内的惨剧还在继续。

  

   不知是谁在抢掠时碰倒了蜡烛,还是哪个绝望的市民故意点燃了房子,微小的火势很快就在拥挤的城市里蔓延开来。原本应当担负消防任务的居民们早已不可能尽责,只为了发财的精灵士兵也不会去救火。幸好城市的设计有考虑过这种极端情况,隔离带拯救了相邻的街区。通红的光焰照亮了西半城的天空,一时甚至胜过初升的太阳。

  

   少女怔怔地望着天边的光景发愣,直至拴在脖子上的绳索收紧,不得不踉跄着向前走去。

  

   「专心赶路,不许拖延!」

  

   带着恶意的斥责声从曾是友人的姐妹口中吐出。原本就不太健康的胃部发出了一阵绞痛。

  

   「……嗯。」

  

   她低下头,不敢与凯鲁特身边狐假虎威的埃斯特蕾对视。从客观视角而言,是自己害她失去了右臂,最后还拒绝用口头的屈服来换取她的活命,那么无论遭到怎样的怨恨都不奇怪。

  

   虽说失去了刚刚获得的友情,不过,本来就不该对这种事情有什么指望。正因为理解了自己这个怪胎的性格有多么别扭,所以早就接受了孤身一人处世的命运。

  

   况且和这个比起来,更加重要的应该是城内居民们的现状。真心希望他们能躲过屠刀逃走,虽然机会渺茫,但是……

  

   「呀啊!」

  

   血肉模糊的屁股不知道被谁拍了一下,撕心裂肺的痛感使得少女发出了痛呼声。昨天被恼羞成怒的凯鲁特打晕过去之后,屁股上被鞭笞出的伤口就没有得到过任何治疗,直到现在也才刚刚结痂。她转头看向四周的卫兵,却找不出这些面露嘲弄之色的男性中谁的嫌疑最大。脚步仅仅是迟疑了一瞬,牵在埃斯特蕾仅剩左手中的绳子再度拉紧,使得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一旁卫兵们的笑声更加响亮。他们就这样不停逗弄着白发少女,一会儿掐一下她的腰,一会儿踩住拖在地上的尾巴尖,而每当她步行的速度被减缓后,走在前面的女奴便会拉住绳索,使她露出痛苦的表情,不得不以几乎连滚带爬的姿势跟上去。

  

   从始至终,凯鲁特都把少女的丑态看在眼里。比起一时的得意,他更期待的是接下来的节目。他已经等不及想看到当这个自傲的女人会在被背叛的时候露出怎样令人开心的表情了。

  

   「你还认得这里吗?」

  

   催命一般的赶路终于结束,想要稍稍喘口气的少女耳边却传来了埃斯特蕾的声音——不,应该是借由她之口所发出的凯鲁特的声音吧。几乎不用抬头看,只是根据路上的石板所踩踏的触感,自己所在的位置便早已了然于胸。

  

   这里是再也熟悉不过的城市广场,是拥挤的布莱丹中为数不多宽旷的地段。

  

   市民们经常聚集于此举办活动,庆祝节日,或是听候议长或自己代表市议会宣布重要的政令。然而此刻暗红的血液已经将地砖染上了不祥的色彩,未被清理的尸体四处堆叠,散发着可怖的臭味。欢闹的场所已经变成了露天的墓穴,将可怜的市民们一道合葬。

  

   「不用绕圈子了,要做什么就直接做吧。」强忍住心底的悲痛,白发少女的视线越过怒气当头的埃斯特蕾,直直落在凯鲁特身上,「要让你的卫兵们在这种弥漫着尸臭的地方侵犯我吗?还真是肮脏的恶趣味。」

  

   「他们可不是今天的主角哦。」

  

   糟糕的预感浮上心头。当少女见到了被卫兵们牵出来的绑成一串的身影时,她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接下来将要上演的戏码。

  

   被牵出来的都是青壮的男性人类,她甚至能够叫出他们每个人的名字。队伍前头的中年男人浑身是伤,眼神灰暗,脚步也因为饥饿而变得虚浮。当他颓废的视线扫过全场,终于落在全身赤裸的少女身上时,干涸的嘴唇嗫喏着蠕动起来。

  

   「城主小姐…天呐——」

  

   「仁慈的主人准备给你们一个机会。」

  

   埃斯特蕾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卫兵们解开了俘虏们的手中的绳索,随后埃斯特蕾将少女拽到了他们跟前。队伍中的其他人见到了少女的面容后,爆发出了虚弱的嘈杂音。

  

   「很简单。接下来,凡是能在这个女孩身上射精的人都可以活命。」充满诱惑的声音在城市守军们的耳边响起,「好好想想,反正你们都已经投降了,离保全性命就只有这一步之遥。就算即将变成终日劳动的奴隶,也比成为这里的一具尸体要好。无论对这个女孩做出什么事,以后都不会有人知道。不过,要是磨磨蹭蹭的话,这么好的机会可就再也没有了。」

  

   中年男人下意识地接住了埃斯特蕾抛出的绳头,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围在四周的精灵卫兵们就已经撤出了几十步远,将舞台留给了暂时获得自由的衣衫褴褛的俘虏们。空旷的广场宣讲台上,一时只剩下了二十多个精壮的男性,以及一位柔弱而赤裸的俏丽女孩。

  

   那个曾经为他们所尊敬的,数次拯救了城市的城主小姐,此刻就身无片缕地站在眼前。无论是点缀着樱色乳头的微微起伏的胸部,还是下方被雪白绒毛所覆盖的神秘花园,全部被正值壮年的男人们所尽收眼底。

  

   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抑制住他们冲上前去强暴女孩的冲动的,只有严格训练出的纪律,以及所剩无几的对于上下级关系的记忆。

  

   「维伦纽夫队长……」

  

   「是!」

  

   就像平时那样,中年男人扳直了身体,等待着少女的话语。

  

   「器械整备完毕」、「全体集合」……熟悉的应答与号令涌上嘴边,随即变成了满口的苦涩。整个城市的守军恐怕只剩下他们这几个丢下兵器与铠甲的投降者还活在世上了。

  

   但是,眼前的城主小姐却比在场的男人们更加狼狈。乱糟糟的碎发上挂着稻草与脏污,白皙的身体上满是乌青与瘀血,大腿内侧还能看见开皮刮肉的鞭痕。

  

   更重要的是,原本应该在她背部的,那双极有特色的黑翼竟已消失不见,只剩下鳞片毫无光泽的尾巴萎靡地耷拉在地。

  

   「看到你们还活着,真好。」

  

   不是对苟活的非难,也不是对失职的责备,轻声的言语里只有由衷的对于生还的喜悦。热泪不受控制地从这个坚强男人的眼角滴下。

  

   「三天前的上午,穆恩突然杀掉同袍打开了城门,随后突然出现的精灵军队冲了进来,就像是早有准备一样,其他人甚至来不及集结起来救援我们……顶不住城门后,撤到城墙上的我们本来是打算一直杀敌到战死为止。不知道战斗了多久,我们依托地形给敌人留下了几倍的尸体,累的几乎拿不动武器了,这时有个奴隶兵喊话说投降可活……」

  

   「队长,你没有做错!」饱含着怒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那个时候,我们都已经尽力在战斗了,可是这个城主又在哪里?!如果不是她的紧急命令把待机部队都调到了南门,我们本来是有机会争取到时间击退前锋关上城门的!」

  

   「狄亚诺!」

  

   维伦纽夫试图喝止这位下属的责难,可是他却从身后大部分幸存的兄弟们脸上读出了赞同的神情。他说的是对的,如果没有那封乱来的命令,如果城主能在第一时间集结好预备队顶上,布莱丹确实有不小的可能顶过这次动乱。这些浴血奋战的战士们才是被背叛的一方。

  

   「我……」

  

   少女眨动着睫毛,像是想要说些什么,随即深深吸气。

  

   不,没有撇清的必要。倒不如说,就这样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的话,他们或许心里会好受许多,负罪感也能消除。

  

   「都是我——都是你们的错!」

  

   对,这才是唯一的正确答案。

  

   「我本来已经不打算追究你们叛投的责任了,可你们居然敢把过错推到我身上来!」所谓歇斯底里而不近人情的上司大概就会这么说吧,「你们怎敢质疑我的命令!为什么你们不直接死在战场上呢,懦夫!——唔啊!」

  

   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眼冒金星的少女被暴怒的狄亚诺一拳就揍趴在了地上。反应过来的维伦纽夫和其他守军死死地架住狄亚诺,不让他进一步伤害少女。

  

   「放开我,队长!我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住手,狄亚诺!」维伦纽夫隐隐约约意识到了城主小姐的真意,「——不要浪费时间了,还记得那个独臂的女人都说了什么吗!」

  

   「射精……对,射精的话就能活下去。」

  

   「没错,这才是现在最紧急的事情。听好了!」队长向着下属们发号施令,

  

   「反正我们都已经投降了,也不要再扯什么忠诚和道德。把你们的那话儿都掏出来,就按照平时训练的编号轮流上,排好次序不许争抢!」

  

   ***********************************

  

   「咕…滚开!别拿那种脏东西对着我!」

  

   从外面的视角看,这就是凄惨无比的强暴现场吧。曾经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女孩被下属们压身下,即使不断口吐恶言也无法阻碍被连续侵犯的事实。放在游戏里的话,算是个相当好用的场景吧。

  

   守军们已经围成了一圈,使得跪坐在地上的少女无路可逃。高高昂起的粗壮阴茎近在咫尺,其上斑驳的青筋依稀可见。这个时候,或许应该作出欲拒还迎的矛盾表情。不,甚至不用假装,只要目光落在那未经清洗的黝黑肉棒上,闻着浓重的男性气息,冰冷的身体就开始回暖——这具身体确确实实地发生了不可逆的变化。

  

   「不用再辛苦演戏了,城主小姐。除了狄亚诺那个笨蛋,大家可都看得出来呢。」

  

   「唉…诺沃提尼?」

  

   「啊,您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可真是荣幸之至。」站在正面的这个家境殷实颇有教养的青年羞涩地点了点头,「刚刚那个样子,和平常的您差得太多了。

  

   您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真是抱歉冒犯到了您……」

  

   不敢注视那双绮丽的蓝眼睛,诺沃提尼慌张地把从破烂裤子里掉出的阳具移开。眼前的少女却脱下了虚假的面具,露出欣慰的微笑。

  

   「是啊,我不太会演戏。不要紧的,就按刚刚说好的那样,请大家在我的身上发泄出来吧。」

  

   「不,我不能……」

  

   「不要紧,今天就把我当成是你们的妻子吧。反正,我也已经被强暴过,不再是处女了。」白发少女轻咬红唇,眼波中流露出可怜兮兮的媚态,「我记得,你还没有婚配过对吧。难道说,我这样的破鞋配不上你么?」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青年的肉棒不争气地愈加高耸起来。

  

   少女稍稍调整好坐姿,让下身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众人眼前。忍住屁股被硌着的痛感,她动作生硬地伸出双指掰开小穴,就像卖货的妓女一样显出内部粉红色的嫩肉来。

  

   「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好吗?」

  

   那个平时认真无比,坚若钢铁的城主小姐,竟会摆出如此不知廉耻的姿势,从来不施粉黛的清纯面容竟会露出这样的妖冶媚笑。与一直以来印象完全相反的人设引爆了男人们心中的欲火。

  

   即使知道这只是她用来让自己安心的话语,忍受不住的诺沃提尼重重点头,趴上了少女的身体。几乎要被撑爆的肉棒顺着纤手的指引,挤开粉嫩的媚肉,滑入了温暖的小穴之中。

  

   层层的褶皱就像有生命一样,紧紧吸住了青年的肉棒,如同热恋的爱人正含情脉脉地交颈相吻。这份快感使他顺从着本能的指引,摆动腰部抽插起来。

  

   「哈啊…轻,轻点……嗯…呜啊……」

  

   伤口随着激烈的运动而发出尖锐的信号显示着存在感,少女蹙起眉,就像温顺的白兔一样蜷缩在诺沃提尼的胸膛里,不断发出轻柔的娇喘声。这不是在被战争凶手们强暴,所以根本没有抑制本性的必要,腰肢自然地随着青年进攻的节奏而扭动起来,好让膣内的敏感点都能被坚硬的肉棒触及。

  

   她的个头本来就不大,平时的威严几乎都来自于展开黑翼后的张扬感,以及不苟言笑的严肃神情。此时以小鸟依人的样子躲进男人的胸怀,更是激发了守军们心中的保护欲,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好好疼爱。

  

   不过此刻,她暂时只是诺沃提尼一个人的妻子。

  

   「其实我……我从很久以前开始就爱上您了,城主小姐!」解放了心中的野兽,诺沃提尼大胆地对着怀中的佳人吐出本该永远藏在心底的告白,「每次被您的目光注视,我就感到雀跃;要是能和您说上话,我会高兴一整天;哪怕是在手淫的时候,我都想象着自己是那个能够站在您身边的爱人!」

  

   青年明白自己的身份早已不是英雄的后代,只是普普通通的逃难者而已。太阳神的陨落如重霾覆在所有人的心头,暗淡无光的未来看不见一点希望。然后,小小的奇迹发生在这个边陲的小城里。先是气势汹汹的劫掠前锋折戟沉沙,不久之后到来的主力部队也大败而归……从一个胜利到另一个胜利,摇摇欲坠的小城被建成了坚不可摧的要塞,即便是能够引动江河的亚神也只能无功而返,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神秘出现的白发少女。

  

   如果她是属于人类们的新神明就好了。然而除了这个大家都有的愿望之外,诺沃提尼的心里还有别的龌蹉心思——如果她是只属于自己的爱人就好了。对,就像现在这样,把她娇小的身躯搂在怀中,让她的樱桃小口中吐出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情话……

  

   「呼嗯…呼…我很高兴哦,能够被人类所爱…嗯啊…我也,爱着你哦~ 」

  

   耳边响起了那个魂牵梦萦的声音,正如某日偶然所见的,少女安抚走丢的孩子时所展现的纤巧温柔的另一面。这完全不是刚刚那样的临场做戏,而是发自她内心的真挚无伪的话语。

  

   两粒已经挺立的可爱蓓蕾刮擦过胸膛,炽热的吐息在娇喘中沿着下巴吹上脸颊,毫无疑问是已经动情的征兆。但是,她的这份感情真的是男女之爱吗?疑问只是浮现了一瞬便消失在令人沉醉的快感里。紧窄的蜜穴贪婪地吞吐着胀爆的肉棒,仿佛要将其中的精液全部榨取出来,两条玉腿虚架在腰间,浮现在眼见的面容满溢着荡漾的春情。

  

   「……哈啊,啊啊…夫妻的话,应该要这样吧…啾…」

  

   学习着见过的人类情侣那样,用藕臂环住青年的少女仰起头,笨拙地吻在了诺沃提尼的脸颊。就像邻家青梅般青涩的一吻激起了诺沃提尼心中十足的欲望,他低吼一声,如同要将少女揉进身体一般死死箍住她的身体,胯下火热的阳具全力抽插,猛烈的冲撞激起了高昂的淫叫。然后,浓厚的精液全部在少女的性器中爆发出来,一口气灌入了她神圣的子宫内。

  

   青年轻轻地环住怀中柔软的身躯,想要再享受片刻高潮后的余裕。只是,那双环在颈后的小手落到了胸前,温柔却不容置疑地将他推离。下身还在滴着精液的少女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露出了悲伤的神情,随后转过头去留下了背影。

  

   啊啊,原来如此。诺沃提尼躺坐在地,眼睁睁地看着「妻子」投入了那个编号在自己后面的大胡子的怀抱。梦已经结束了,这份从来没有发生过,也永远不可能到达结局的爱恋只是昙花一现的泡影。

  

   摇摇晃晃地跨坐在下一个男人身上,少女将湿漉漉的阴唇对准了另一根一柱擎天的肉棒。真大啊,要是这根插进身体里来,恐怕会直接触及子宫口吧。正在做好花心被顶的心理准备时,注意到了插队来到自己身边的狄亚诺。

  

   唔,不对,如果记忆里的编号没错的话,他就是第三个了。

  

   「狄亚诺……想和我做的话,能排好队稍等一下吗?」

  

   想必他的气还没消吧。希望轮到他射精的时候不要使用暴力折磨自己。

  

   「我还没原谅你呢,那些死掉的兄弟们也不会原谅你的。本来你明明可以做的更好……」

  

   什么嘛,这副迟疑的表情不是想要道歉又抹不下面子吗,是可靠的维伦纽夫队长和他谈过话了吧。少女歪着头,面带微笑地看着大汉咽了口水,继续说道。

  

   「但是,现在一个一个地轮流的话,可没有这么多时间浪费。让我使用你的菊穴吧,这样就能快很多了。」

  

   「菊穴…?」

  

   「就是屁眼。」粗俗的声音在后面的人群里响起,「城主小姐,这家伙想要操你的屁股,玩玩肛交。」

  

   「这样啊,还有这种说法啊。」获得了奇怪新知识的龙少女瞪大了眼睛,随后莞尔一笑,调整姿势屈起了身体,「那就,呼,把我的「菊穴」拿去用吧,能快一点也是好事呢。」

  

   本来还在低声交谈的人群突然沉默了下来。怎么了,肛交是非常违背道德的事情吗?

  

   少女突然意识到了原因。奇怪的不是肛交,只是自己那个几乎被鞭笞打烂了的臀部而已。

  

   「……我改主意了。你用嘴巴,屁股这种地方太脏了。」

  

   耐心再好的妓女,被这样刁蛮的客人来回指挥也会生出烦厌之情,但少女只是点了点头,乖乖回到了跨坐的姿势,侧身靠在壮汉的胯间。雄性所特有的弗洛蒙气息冲面而来,她稍稍掩住琼鼻,伸手将狄亚诺硕大的阳具掏了出来。

  

   「谢谢你关心我。」轻声的道谢在壮汉的脸上掀起红印,少女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对着身下的男人说道,「下面就麻烦你自己动了,雷蒙。」

  

   然后,她闭上眼,尽力将勃起的肉棒含入了小嘴中。

  

   ***********************************

  

   虽然站在远处听不清声音,也无法分辨出最想看到的痛苦表情,但凯鲁特自认为事情正如同他想象的一样顺利发展。

  

   所谓的士兵,是最为暴力,易怒而不吝用武力达到目的的群体。将赤裸的羔羊扔进饥饿的狼群中,再引诱以生存的希望,他们就会用最快的速度把猎物撕碎成肉块。

  

   即使是再英明的统帅,面对兵变的时候都会意识到自己的无力,更何况这个白魔女据说就以偏爱士兵而被居民们非议,此时竟不敢做出像样的反抗,就被一拳打倒在了地上。

  

   最开始投降的人类们还有按照地位进行射精的矜持,然而这份秩序很快就被混乱打破。那是当然的,能活下来的希望近在咫尺,无论是谁都不愿意看着它溜走。娇小的少女很快就被急不可待的男人团团围住,淹没在肉棒的海洋之中。

  

   除了躺在身下能够享用少女小穴的幸运儿之外,其他男人不得不对着别的部位来发泄欲火。少女的手中已经各握住了一只黝黑大屌,被男人们强迫着用生涩的动作上下撸动,为曾经的部下们进行手淫。她的檀口当然也没有闲着,就像肉穴一样被粗壮的男性按在胯间抽送。也有喜欢独辟蹊径的家伙,把肉棒放在光滑的腋窝里享受少女的细腻肌肤,或是捉起她优美白嫩的小小脚丫,按在自己肮脏丑陋的鸡巴上摩擦,射出腥臭的精液染满脚背。此外,兴趣独特的两个男人,一个用浊色的白液污染了她雪色的纯洁白发,一个则卷起了尾巴的末梢,套在了肉棒上满足癖好。

  

   「这群贱民还玩得挺高兴,哼。」凯鲁特眯起眼睛,想要欣赏被下属们奸淫的少女会露出怎样屈辱羞愤的表情,「被本该效忠的兵士肆意玩弄,拥有的城市也几乎成为废墟,这应该能让她意识到自己的立场早已从发号施令的领袖变成了最为低贱的性奴了。」

  

   「恐怕……恐怕无法如您所愿,主人。」

  

   怯生生的声音从身边响起,凯鲁特不悦地看向一旁的女奴。尽管她在伤口回复之后哭喊着悔过表示不想被抛弃,也用态度证明了不再和白魔女同流合污,但什么时候轮到她来打扰主人的自言自语了?正想要抽出鞭子给她个教训,凯鲁特突然改变了主意。

  

   「你觉得我说的有哪里错了吗?」

  

   埃斯特蕾尽力压住将要跳出喉口的心脏,鼓起全部的勇气,伸手指向了正在乱交的广场。

  

   「主人你听,米莉那个贱人现在可是在淫叫啊。」她重重地重复了一边,「明明她之前被主人你宠幸的时候都压抑着不想吭声,现在可是在放声浪叫啊!」

  

   凯鲁特的表情变了。

  

   「你是说,她被这群垃圾人操还乐在其中?她宁可被人类兵痞轮奸,也要对着我这个尊贵的领主摆脸色?」他皮笑肉不笑地扯动嘴角,「好啊,好啊——」

  

   埃尔托的下任家主一挥手,等候着的卫士们便围了上去。

  

   而此时,充满了淫乱气息的广场上,乱交已经接近了尾声。

  

   挺起小小的胸部贴住滚烫的肉棒,帮助最后的守军士兵射出了精液,浑身布满粘稠精液的少女瘫坐在地,红润的俏脸滴淌着浊丝,显得无比美艳动人。

  

   但是,还不能停下休息,还差最后的一摊精液呢。

  

   「维伦纽夫队长,到你了哦。」

  

   一直站在队末,作为布莱丹守军副统帅的中年男人的肉棒仍然坚挺。但他却没有急着抱住少女,而是像拉家常一样盘腿坐了下来。

  

   「还真是胡闹啊,这帮小崽子。我都不知道他们的性趣这么奇怪,难怪都找

  

   不到老婆,冠上了光棍连的帽子。」

  

   「可别这么揶揄他们,即使身后没有挚爱的支撑,也勇敢地为这个城市战斗到了最后呢。倒是队长你——」少女拢起鬓角被精液粘成一束的发丝,「不赶快来做一发吗?时间要来不及了。」

  

   「我可不一样,我是有夫人的。」

  

   「桃乐丝女士啊,说起来,大家总是在背后说你老牛吃嫩草。」

  

   「哈哈,那都是嫉妒啊。」维伦纽夫的表情突然变得低沉,「但是,桃乐丝她虽然像你一样又矮又平,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力气来保护自己。连你都被折磨成这副模样,恐怕她……」

  

   「不会有事的。」少女信誓旦旦地说道,对着维伦纽夫张开了双臂,像是在等待着男人的怀抱,「令正肯定能够活下来,然后在某处等待着你去寻找她。所以,就是为了她,请你来「出轨」一次吧。」

  

   「是啊,她会一直等我的,」男人的目光越过少女,像是看向了不知身在何处的妻子,最后将视线放回到了狼狈无比的女孩身上,落寞地说道,「但是不用麻烦城主小姐你了,没那个必要,我早已经准备好了。」

  

   「嗯。」

  

   没有更多的劝阻,她放下了手,变回了平常的那种不见悲喜的古板脸色。原来如此,维伦纽夫一阵哑然,她早就知道一切都是无用功,只是在尽力进行温柔的临终关怀而已。

  

   他拍拍手,准备站立起身。那些精灵要过来了,离最后的战斗还有短暂的片刻,还有什么无法留恋的吗?

  

   对,还有最后一个令人放心不下的女孩子。明明根本不会讨好男人,却强撑着被强暴过后遍体鳞伤的身体为下属们服务的,心地善良的女孩。

  

   「城主小姐,所谓的性爱,可不是被男人单方面的摆布射精。」就像面对年轻的后辈一样,维伦纽夫向着少女摆出了人生前辈的姿态,「那些残暴的尖耳朵们,只是想在你身上留下痛苦,满足自身扭曲的欲望而已。但我相信你能够挺过去,然后,总有一天,能够找到那个愿意与你一同缠绵的命中的男人。」

  

   「所以,请心存希望吧。」

  

   「说什么……不可能啊。」少女呆呆地张开嘴,落寞地垂下头,「我是不可能爱上人的……」

  

   「哈,还真是武断的发言。那就拜托你代替我,去寻找我的妻子,然后帮助我照顾她吧。也许你会发现自己爱上的是女孩子呢,那我就允许她改嫁给你,哈哈!——该站起来了,小伙子们,准备列队!跪着挨打可不是男子汉!」

  

   如果无论如何计算的结果都是败北,还有战斗的必要吗?

  

   那当然应该推动摇杆投降,或者读档避开必败的路线。可是在这实象限的另一领域,不存在数字化的系统与界面,也没有逆转命运的修改器。当前方只是一片死路,还能够坦然选择掩耳盗铃停滞不前吗?

  

   脆弱的人类肉体被尖兵利刃斩断,血色的生命之花绽放在大地上。就在成堆的尸体中央,龙的女儿跪坐着,目睹着,等待着,人的女儿对靠近而来的征服者们,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沾满精液的。

  

   扭曲的笑容。

  

   [newpage]

   六

  

   「看来你已经习惯新家了,还有心情和邻居一起享用晚餐。」

  

   「……如果你的肚子到了饿得想要把自己吃掉时,你也会这么做的。」

  

   没有理会青年的奚落,双手和双脚都被绑在一起的少女将头埋入食槽,用舌头捞起几粒生黄豆卷入口中。小心地用唇齿除去上面的土屑与碎石,剔除不能下咽的豆衣,嚼碎的大豆散发出了蛋白质的香味。

  

   对于这家伙的到来,她并不感到意外。就像乌鸦不会放弃腐肉一样,半知不解的神秘情报对间谍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精液的臭味没有在干涸之后完全消散,但伊比斯完全没有露出不适的神情。

  

   他将一段杂草编成的绳结拴在马棚的顶板边沿,上面镶嵌的魔晶黯淡地照耀了漆黑的马棚,随后就像自来熟的客人一般坐在了食槽边。

  

   「我有事情要拜托你去做。」

  

   居然是这个前天晚上还一副爱理不理样子的女孩先发制人。伊比斯眯起眼,重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除了身上被拷打的伤口更加严重了以外,并没有什么显而易见的变化,为何她今天突然转了性子呢?

  

   「好啊,和昨晚的规则一样,如果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会告诉你那个工匠的名字。如果条件满足了,「仪式」的秘密也不是不可以透露给你。」

  

   已经完全不是性情大变的范畴了,他甚至要怀疑眼前的白魔女是被替身调包的假货。这反而让伊比斯越发对她感兴趣起来。她不再是那副迷茫待宰的模样,而是真正下定决定要行动起来做些什么了。白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换位思考,以她现在的状况,打破僵局的突破口在哪里呢?其中之一,就在与主帅不和的自己身上,所以她才会主动提出进行交易。但交易的关键是双方的价格,不知道她的要求能否匹配那个秘密的价值。

  

   「你大胆地说吧。我已经架好削音的护符了,不用担心被第三个人听见。等你说完要求了,我会考虑是否帮助你的。」

  

   「是吗?好。」瞟了一眼顶檐边的护符,少女缩起身体靠着食槽坐了下来。

  

   马厩地面的碎石子都已经被她小心地捡走,柔软的泥土对臀部的伤害减轻不少。

  

   「我要你杀一个人。」

  

   「如果是那个人类女奴埃斯特蕾的话,目前的报酬可还不够。她现在是凯鲁特身边的红人,伪造意外死亡的现场非常麻烦。」

  

   「不是她。」少女摇了摇头,「是一个对你来说举手之劳的小人物,某个被你利用过后抛在一边的残渣。」

  

   「唔,有趣,你先别急着说名字,让我想想。」伊比斯很喜欢这种思考的感觉,尤其是这种简单的选择题。能够被两人的关系网所覆盖,还满足仇恨与利用的条件的人——「是嘛,你要用那个打开城门的内应的脑袋,来祭奠死去的市民们。」他一下就找到了最合适的人选,「原来是这样,凯鲁特今天带你去了布莱丹,想用惨状击垮你的意志,似乎起到了完全相反的作用。也难怪我的线人告诉我,他会气得在就寝前虐待女奴们来发泄。」

  

   「…你把线人安插在了他的寝房里?」少女忍不住出声吐槽。

  

   「是啊,对于这种无法雨露均沾还非要广开后宫的早泄男,挖起墙角来不用太简单。」青年一点都不觉得私通他人的女奴是什么不光彩的事,「言归正传,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那个内应,但我得纠正一点——不是我在利用他,而是他和我互相勾结,各取所需,就像咱们两个现在在做的那样。」

  

   「我不明白。」

  

   「是啊,你不明白,为什么你这样热心平等地对待了士兵们,给予了他们足够的薪酬与地位,却还是遭到了无情的背叛。不过这也不怪你,那个叫穆恩的家伙早就疯了,要的只是把这座城市和你一道毁灭而已。」

  

   「为什么?」少女偏过头,眼里满是震惊与不解,「他为什么宁可把同胞送入死地,也要勾结间谍来背叛我?」

  

   「很简单。上一次围城的时候,你们为了生存,毫无愧疚地吃了人对吧。虽然只有最后的几天,杀死的也是活不下去而自愿献身的老人与重伤员,但总有心存正义的人无法接受。」

  

   那是再也不愿意想起的黑暗过去,少女扶住自己的右臂,悲伤地颤抖着。

  

   「真是个孝子,一直在食人的异类间蛰伏到最合适的时机,然后暴起葬送了整整几万人来为老母陪葬。除了对于自相戕害的人类的恨意,我想他也许看到了更加丑恶的东西,比如说,命令平民们啃食同类,自己却安然享用正常美食的上层……」

  

   「你错了。」

  

   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没有那种事。作出决定的虽然是全体议员的投票表决,但第一个开始吃人的——是我。老人的肉酸得恶心,吃起来的口感柴得难以下咽,但我当着众人的面把那些肉吃得一干二净,就连骨髓都敲出来吸干……」

  

   即使见过无数荒诞淫靡的贵族生活,伊比斯还是第一次感到了恶心反胃的感觉。

  

   「城里的居民起码有三成觉得我疯了。但是我不后悔那么做,所有的粮食储备都已耗尽,刨地三尺都找不出一粒麦子,城里连树皮草根都没了,如果没有我的威望来带头,用政令与示范裹挟议员和市民们加入,恐怕替代这份有序的自愿牺牲的会是更加混乱的私下屠杀。」她歪过头,脸上露出自嘲似的笑容,「有理智的生物是不会疯到食用同类的。但我这个存在,只要解释了充足的理由说服理性,就能旁观肉体自己动起来,脑袋空空地去把论证完毕的目标自行完成。」

  

   伊比斯被绕晕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为了保护心智,所以将行为与思考割裂开来,把肉体化为执行命令的器具。这是无比适合杀手的天赋。

  

   而她能够在凯鲁特的虐待下撑到现在,恐怕靠的就是这样的能力。

  

   「…你没有疯,疯的是战争。」

  

   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声安慰,或许只是希望少女能保持坚定,继续给凯鲁特添乱罢了。

  

   「真意外,你这样的混蛋也能说出这种话。」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躺着啥也不用干,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性奴和美食送上门来。如果不是因为我只是个继子,我才懒得参和该死的战争。」青年耸了耸肩,「好吧,穆恩就在奴隶军的兵营里。我会把他的头颅埋到布莱丹的城门下。没有人会注意到垃圾堆里消失掉的渣滓。」

  

   他站起身准备离去。少女惊讶了一瞬,出声问道。

  

   「你不想知道那个大师的名字了吗?」

  

   「我没兴趣听你编出的假答案。本来以为你是个诚实人,但是人一旦有了觉悟,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这次算我赊给你的,欠款等我想好了会来拿。」伊比斯向着檐下的护符伸手,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来,「对了,附赠给你一个情报。凯鲁特似乎觉得你能撑到现在是因为手里有底牌,他现在笃定你的底牌就是那个神秘的仪式。这家伙总是能歪打正着,好运得令人羡慕。」

  

   「……」

  

   意味难耐的沉默结束了今日的探望,神秘的访客很快就抹去了脚印等一切痕迹,消失在子夜的黑暗之中。

  

   ***********************************

  

   美好的一天从洗漱完毕开始,然后在不想见面的熟人上门时结束。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预感麻烦上门的表情……萨拉,你要是不会扎辫子的话,还是像平时一样绑个马尾就行了。」

  

   「还不是六表婶……不,没什么,我乐意换个发型,你管不着。」

  

   墨绿发色的精灵少女咬牙切齿地捋动着垂在肩前的发辫,这本该出现在邻家小妹身上的造型其实本不滑稽,可是她身上穿的并不是碎花布裙,而是全副武装的钢铁裙甲,腰间锋利的长剑似乎能够随时拔出,把村里的放牛竹马砍成两半。

  

   对了,她墨绿色的头发颜色很深,不仔细分辨的话,很容易当成人类中常见的黑发。

  

   「那么,你是要我帮忙去砍人吗?先说好,要是和你作对的领主势力太大我就不去了,或者咋俩一起上都打不过的话,我会选择立刻当场逃跑。」

  

   「不。用。你。帮。倒。忙——」她面露凶光一字一句地说着,手按在了剑柄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今天有空来一起逛市场吗?」

  

   「哈?」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的状况。

  

   拎着两只士兵们打到的野兔,伊比斯心不在焉地跟在萨拉维芙身后,无奈地看着她欢脱地穿梭在士兵们出售战利品的摊位间,马尾高兴地上下跳动。

  

   「橡木之子」和「繁星」的领主们关系交错复杂,有时能在某些议题上达成一致,也会产生关系到利益的冲突。虽然不知道德尔塔先生的打算究竟如何,撺掇远房便宜侄女来亲近自己的目的绝对不会是为了给她相亲。

  

   萨拉本人那里是问不出答案的,她八成只是被之前其乐融融的「拉家常」迷惑,以为这只是亲戚看上了小伙所以在拉郎配。还有两成,是她连这样表面的理由都看不出来,把这当成是单纯的逛街——她好像真的有那么傻没错了。

  

   「喂,你觉得这张手弩怎么样?提前上弦准备好的话,似乎能在战斗中使出出其不意的一击。」

  

   「单挑比赛或者私下决斗可以玩玩,实战里因为只有一击而局限太大,瞬息万变的战场也没有重新上弦的余裕。有空间带它的话,不如准备一柄结实的小圆盾,或者带把可以投掷的短刀。」

  

   「唉,有道理。」精灵少女恋恋不舍地放下了这件做工精美的小型武器,跨过了正在叫卖奴隶的摊位走向下一个地点。

  

   这处营前的空地只是个临时的市场,在城里赚的盆满钵满的第一批士兵们聚集在这里,互相交换劫掠而得的战利品。最常见的商品是奴隶,然后是各类适合在战场上使用的兵器。布莱丹战士们的甲胄坚固无比,配备的朴实兵器也称手好用,饱受其苦的士兵们无不想淘到中意的部件,来提高自己以后在战斗中的生还率,因而这样的摊位前聚集的人也最多。

  

   没有一会儿,伊比斯就和萨拉失散了。但他并不着急寻找少女,而是在角落里小心准备了一会儿后,回到了之前经过的某个奴隶摊子。那里有个满脸麻子的丑陋女孩,正是他所发现并准备独占的宝物。

  

   那个女孩正蹲坐在写上了价格的木板前,将头深深地埋进了膝盖里。运气不错,她的主人暂时离开了摊位,可以少费一番口舌。不用担心奴隶会偷偷逃跑,只要命令他们相互监视,就可以放心地交给奴隶们的互拖后腿了。此刻女孩身边的其他奴隶们正紧张地左右扫视,盼望能够抓到别人逃跑来取得奖赏。

  

   「诺艾尔!」重新将厨师的角色代入到身上,伊比斯呼喊着女孩,「你也被抓到这里来了?」

  

   「啊,希尔德!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孩抬起头,暗淡的眼神因为映入了熟人而出现了光芒。她激动地想要站起身,左顾右盼地迟疑着没有行动。伊比斯索性蹲坐在她面前,好让两人的视线平行。

  

   「说来话长。我第一天就被抓住了,幸好因为烧的菜好吃被主人赏识,被买下成为了他的奴隶。」他劫后余生般长吁一声,「唉,还会我的主人身份尊贵,我才能稍微自由地在营地里行走,购买食材。」

  

   手中的那对兔子证实了他话语的真实性。诺艾尔不疑有他,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我那天发现城主小姐不见了,慌张地像个没头苍蝇四处乱跑,最后才发现她留在桌子上的手令,上面盖着紧急印章。真是失态,作为女佣竟然没能留意小姐的行踪……后来我把手令送到市议厅回来后,收拾屋子时被柜子上的什么东西砸到脑袋晕过去了,醒来肚子太饿想去厨房找你,结果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精灵吓了一跳,然后就被抓住了。」

  

   虽然知道这个女孩一向迷糊,也没想到她是因为这样哭笑不得的理由被抓。

  

   那家伙,到底是用什么标准选的女佣啊。

  

   「对,对了,希尔德先生,你知道小姐怎么样了吗?我真的好担心她,要不是那天她把我捡回来,我就要饿死在大街上了……」

  

   看来标准就是在街上随便捡了个无父无母的难民女孩。伊比斯的脑中突然涌出了奇怪的想法,难道说自己用来进行渗透的精力都是白费的吗?或许那天只要在白魔女的必经之路上故意晕倒,就能直接被她捡回家里……

  

   真要是这种展开,到了下手背刺的时候,大概连自己都会犹豫半秒。

  

   「……我没有见到她。不过,以她的本事,应该能够突围出去,不至于落到精灵们的手中吧。」

  

   诺艾尔相信了这份说辞。没有被抛弃后的失望与愤怒,女孩只是双手合十,由衷地为她祈祷起来。

  

   那么,该把话题转到重要的问题上来了。

  

   「但是,诺艾尔。」伊比斯摆出严肃的神情,「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城主小姐一消失,四年没沦陷的布莱丹城就突然被攻破了。或者说,也许正是因为城市将要沦陷,城主小姐才会突然离开……」

  

   「这…这怎么可能!」小女佣因为过于害怕而像筛子一样颤抖起来,「不会的!小姐她明明那么认真,经常为了城市而熬夜工作,她怎么会打开城门……」

  

   「我听说啊,虽然只是听说,」青年低沉的声音带有一股不容置疑的魔力,「我们的城主小姐经常会从人前消失,去往谁都不知道的神秘地点。也许她在暗中准备着什么可怕的邪恶仪式,需要献祭掉足够多的鲜血。所以她才会力排众议把别的地方来的难民放进城里来,然后在人数足够准备完成的今天放精灵士兵入城……」

  

   「啊……呜……」诺艾尔几乎要哭了出来,「小姐明明告诉我说,她在准备能够逆转战局的武器,还嘱咐我不要把机密透露给别人……」

  

   意料之外地如此轻松就得到了苦苦寻求真相,原来这就是所谓仪式的秘密。

  

   伊比斯没有再继续诱导女佣的思维。到此为止就行了,自己是来探寻情报的,没什么使劲往她身上泼脏水的必要。

  

   「不过,那也只是传言,城主小姐为人善良,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是,是啊,说的也是……」

  

   假作焦急地环顾了一圈,青年对这诺艾尔露出了满是歉意的表情。

  

   「抱歉,我不能再闲聊了,要是被主人发现偷懒就糟了。」

  

   「啊……」小女佣的表情明显失落了下来。

  

   「不过,我会劝说他花点小钱把你买下来给我帮厨的。你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咱们先分别一段时间。」

  

   女孩的眼里闪出光芒。

  

   「嗯!我会一直等着你的,希尔德!」

  

   「好,再见了。」

  

   永别了。希尔德这个人类可再也没有出现的必要了。

  

   ***********************************

  

   「你到哪里去了,伊比斯?」

  

   「买了点小玩意——来,把头低下来。」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精灵少女还是依言偏下了头。青年伸出手,将准备好的礼物别在了她的鬓角。

  

   「这是……」萨拉维芙摸索着这件头饰的形状与材质,「是花吗?但好像手感不对劲……」

  

   「是绒布做的假花,我觉得靛蓝的颜色很适合你。」

  

   「嗯,嗯…」她微红着脸偏过头,「好吧,我就不追究你的过错了。反正该买的东西都已经买好,我们回去吧。」

  

   所谓的该买的东西,就是她身上的那一整套精钢扎甲,正是伊比斯在议事厅时见到的,布莱丹精锐守军才会有的顶级防具。沾染血迹的甲片已经被洗净,打磨至反射出锐利的明光,但购买的零散部件还没来得及用牛皮绳串好,松松垮垮地挂在了她原本穿着的甲胄外。

  

   「真是恐怖的防御力,有了这件装备,你大概一个人就能砍翻一整队不着护具的士兵吧。」

  

   「是吗?呼呼…」心情不错的精灵少女一边慢吞吞地走着路,一边套着手甲提起裙甲转了一圈,就像朵盛开的钢铁白莲,「是不是要再买件质量上乘的厚皮内衬呢?这样就可以防止偶然透过甲片缝隙的箭矢造成伤害了。」

  

   「如果防具太多,就无法作出敏捷的躲避动作,那样露出的头部就容易被狙击。贯彻防御的话,你还要准备头盔,还得是能把面部保护起来的样式。」

  

   「嗯嗯,你说的有道理。」萨拉弯起眉,大概是已经在想象全副武装的自己在战场上大显神威的模样。两人就这样一边聊着天,一边向着营地走去。

  

   然后,聚集的人群堵住了前路。

  

   「怎么了,这里会有这么多人?」

  

   「唔……」

  

   伊比斯的脸色微变。虽然被四周的嘈杂声所掩盖,但他还是清晰地认出了那个人群中心的声音的本体。

  

   一大早就被拉出来白日宣淫,这个少女还真是倒霉。

  

   「没什么,咱们的统帅又在凌辱那个白魔女了。」青年踮起脚,试图让视线越过人群,「我看看…马,绳子,血迹,水桶……哦,凯鲁特刚刚拖着她跑了两圈马,现在正在对她施用水刑。」

  

   即使不用看,萨拉也能想象得出那是怎样的光景。被绑在马后的少女被强行拉在地上拖行,娇嫩的背部被一路的碎石利角划伤拉开,沙砾与泥土几乎要把背部的皮给扒下,一路留下恐怖血痕,变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然后,即使好不容易抵抗到了拖行结束,下一刻等待着她的是将脑袋按入水中的惩罚,窒息直至濒死的边缘……

  

   「唔,忍受水刑的同时还要挨操,这可真是新奇的拷打方法。据说某些女孩会在窒息时到达高潮,说不定是个不错的组合……」

  

   「别说了。」萨拉叹了口气,「我们绕道回去吧。」

  

   「……嗯。」

  

   看来凯鲁特要动真格的了。但这是她的试炼,抗不过去或者死掉也不关自己的事。说到底,不过也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就算那个仪式的秘密永远被埋葬,也没有什么损失。

  

   正当两人准备转身离开,结束一天的购物时,异变突生。

  

   ***********************************

  

   以前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极限窒息。

  

   那是用提前准备好的外接模块远程启动中央空调进行短暂换气时,发生未知错误导致换气指令变成了启动预设真空连接舱的事。虽然不会影响到房间里的氧气,可这样就没法前往种植区收割作物了,也无法保证动植物们的供气循环。问题不是出在外接的编程程序,所以必须前往十四个模块仓以外的机房进行检修。

  

   途经的三个真空连接舱使用的是独立能源,只能按照正常流程由机组人员进入操控嵌入面板解除锁定。当然,自从那家伙把自己抛下不知道去了哪里后,有效的机组人员注册编号就只剩下了一个。模拟机上练习解除锁定的平均用时是二十三秒,可是只用非专业防护设备暴露在真空中的每一秒都有可能要命。

  

   但是,也只能做了。

  

   ——解除三个真空连接舱大概用了两百个小时。大部分时间花在了急性缺氧后遗症及自由气体撕扯造成的内脏肌肉损伤急救,以及进食补充身体蒸发的巨量热能。或许还有不可逆的脑损伤残留,但,无用的虫豸还是活了下来。

  

   本以为那只会成为存在记忆底部的无用经验,没想到今日同样的感受还会再度降临在这具身体上。

  

   「咕……咕噜咕噜……」

  

   总而言之,略过无聊的神经痛苦,直接来说说所见的濒死幻觉吧。根据进行濒死实验的论文,实验者大多声称产生了宗教体验,随后坚定不移地皈依了三大教。但是,他们脑中神的概念是先于体验而存在的,对于坚定无神论者的自己,所见的总不会是从来不屑一顾的祂吧。

  

   本以为会见到七大导师或索尔维二十九先贤,但什么都没有。对,就像现在这样,明明应该看见所谓的走马灯,眼前却是一切皆无的虚空。

  

   啊,我终于知道了,原来如此。因为我这个家伙从骨子里就什么都不信,所以也没有哪个大能愿意接见濒死的自己。这样一来,自己在这片虚无中岂不是只能冥想了?好吧,先来几道朗道位垒看看脑子有没有坏……

  

   「——呼,呼,呼啊……」

  

   「哈哈哈哈,很好,很好啊!真是厉害的小穴,缩得我爽得要死啊!」

  

   啧,连场论都不懂的蠢货,你打扰到我做题了。

  

   「米莉。」冷冰冰的女声再次在耳边响起,「告诉主人,仪式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唔…嗯啊……哈啊……滚蛋——咕噜噜噜……」

  

   揪住头发的手再度发力,重新把脑袋按入了水桶里。性器交合的声音以及四周的起哄声又一次远去,安心的死寂回到了身边。如果再来两次,这个身体应该会死掉——真苦恼,那道明明很简单的复变现在还没有解出来。对了,反正早就不可能对照答案了,这里先随便填个值假装自己已经解答完成,换道更擅长的电动力学……

  

   思考再度被打断。软弱的肉体被咚地一声扔在地上,使得少女的意识终于从虚幻中回归,来到了现实之中。下身又一次地被灌满了,恶心的精液味道到处都是,还有自己的尿味……唔,确实窒息会造成身体肌肉失控,导致失禁现象的产生……

  

   脑袋再次被踩入土里,那个跋扈的精灵男性来到了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还未死去的少女。

  

   「你就这么想死吗,婊子。」

  

   「…我……」

  

   从口中吐出的声音虚弱至极,连少女本人都感到不可思议。意识和肉体分开得太久,连把控现状都快要做不到了。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丑态究竟是多么滑稽,鼻涕、泪液与清水混合的透明液体沾满了高潮后失神的脸庞,被拔出肉棒的小穴还在随着下身的颤抖向外吐着精液,就像报废以后被随意丢在地上的性爱玩具。

  

   话说回来,原本自己打算做什么来着?与之前轻松自在的颅内神游不同,牵扯到现实的思考艰涩无比,只是稍微想想,脑中的神经就像要爆炸一般剧烈抽搐起来。

  

   啊啊,没办法,这样的话就只能……

  

   「…我说。」

  

   只能投降了。

  

   压在头上的鞋子明显松了一下,然后,埃斯特蕾那满是厌恶与恨意的脸庞出现在视野里。

  

   「把一切都告诉我。」

  

   「…嗯……那个仪式……是牺牲……数十名人类男性……」

  

   孱弱的语言断断续续,轻柔地如同蚊子在低鸣,几乎无法被靠在脸前的埃斯特蕾所听清。她不再费力倾听,站起来向主人请示了什么,随后,凯鲁特弯下了腰,准备将瘫倒在地的少女拎起。

  

   对,等的就是这一刻。身体状况已在十几息内缓过来了,行动方案也早已在水刑之前的环境观察中铭记在心。

  

   四肢的肌肉暂时放松到极致,而留存至今的力气全部都积蓄在了精灵所绝不会发现的地方——属于龙的尾巴上。比男人的手臂还要粗的黑尾全力扫击,毫无阻碍地拍上了凯鲁特的小腿。

  

   清脆的骨折之声响起,还未反应过来自己遭袭,凯鲁特的眼前就已经出现了褐色的大地,然后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他此前一次也没有目睹过少女的战斗力,还以为她是能被随意放倒的肉鸡,却万万没想到忍受折磨至今的她还拥有这样恐怖的巨力。下一刻,冰冷的金属贴在了颈部,那是被少女抽出的,他自己的爱剑。

  

   前日时这柄剑还被架在少女身上威胁她,而现在情势却完全反转了过来。

  

   「不许动。」她用简单却走调的精灵语虚弱地吼出沙哑的威胁,「动的话,杀。后退!」

  

   不仅仅是说给凯鲁特听,一旁的卫兵与围观士兵也在喊话的范围之内。见到主帅随时都会身首分离,原本想要冲上来制伏少女的精灵都呆住了。但他们也没有按照少女的指示后退,而是僵持在微妙的距离上。

  

   于是她稍微用力将长剑微微下压,身下的蠢猪就像要被杀掉一般哭叫出声。

  

   「滚开!没听见吗,快滚!你们要害死我吗!」

  

   转瞬之前,场内就只剩下了两人,以及呆立在一旁的埃斯特蕾。

  

   「把马牵过来,埃蕾。」那是少女曾经被强行要求使用的友善称呼,此刻却全然成为了讽刺。如果不是需要依靠她传递复杂命令,少女也不愿意再度面对背离的友人,「请告诉你的主人,让他驾马送我出营,我就不会伤害他的性命。」

  

   即使心中的情绪再怎么复杂,埃斯特蕾还是依言从一旁牵来了主人的爱马。

  

   少女先用单手将凯鲁特扔上了马背,随后还未等他调整好姿势作出什么反应,就跃起跨坐上了马匹的后座。

  

   「主人,她说只要你能够送她离开,就不会伤害你的一根毫毛,并且会在安全之后把你放回来。」

  

   真可笑,埃斯特蕾想,自己的身份还是翻译,可传话的命令方向却相反了过来。

  

   「好,好…」被冰冷的利刃贴在后心,毫无反抗之心的凯鲁特不住颤抖地握住了缰绳,「你告诉她,千万别手抖,我保证不会做多余的动作……散开,你们给我都散开!」

  

   就像忠诚的马仆一样,驱赶走聚集的士兵,他用没有被折断的那只脚一踢马肚,让坐骑赶快行动起来。

  

   少女强撑着身体,用鄙夷的视线冷冷地看着身前的这个男人。只要他第一时间作出任何反抗,自己虚弱无比的事实就会暴露,根本没有力气捅入的虚握的长剑也会被震飞,可这个懦夫甚至连稍微做点手脚的胆量都没有,战战兢兢地完美履行着俘虏的职责。

  

   这样好用的肉票必须物尽其用,如果运作得当,或许能交换拯救出不少被俘的人类——这么想着,绷紧的精神松懈了片刻,呼吸也变得缓慢来恢复力气。等到发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扑到道路正中,阻拦在了马匹的正前方。

  

   凯鲁特不禁为这个找死的不速之客悲鸣出声。

  

   「萨拉维芙!你你你你——哇啊啊啊!」

  

   来不及转向,奔马重重地撞上了拦路的女人。然而,想象中的踢倒与踩踏没有发生,眼疾手快的萨拉维芙顶在半速驰行的奔马之前,挥剑斩断了它的前蹄。

  

   骏马哀鸣了一声,双膝跪地摔倒在地。

  

   被迫急刹的减速直接将上面的二人甩飞。少女咬紧牙,抱住头部蜷起身,以让冲击地面的损伤降到最低。尽管作出了应对,惯性造成的滚动还是让她头晕眼花。没有战斗经验而只有身体素质的弊端在此刻显露,她不仅一时无法分清方向站起身,也在冲撞中脑袋空白,短暂忘记了自己处在怎样的险境。

  

   然后,错失了重新控制人质的时机。

  

   被马匹重重撞倒的戎装精灵第一时间忍痛重整旗鼓站起,随后飞起一脚将趴在地上哀嚎的凯鲁特踢走,使他惨叫着滚动脱离了两人之间的危险区域。

  

   「呼呼,早就看你不顺眼,公报私仇的感觉真爽啊——喂,那边的白魔女,丢掉武器投降!」

  

   少女的心沉到了谷底。功亏一篑,人算不如天算,万万没想到就在重获自由的前一刻被一个莽妇拦住了去路。她环顾四周,远处的士兵们正往这里赶来,营口守门的卫兵也在从后包抄。以及,某个意想不到的熟人就在道路的另一边,暗暗向着帐篷群的深处打起手势。

  

   是示意自己从那里逃跑吗?自己应该相信这个叫做伊比斯的男人吗?

  

   只是因为怀疑而没有第一时间向那里迈步,身前响起的破空声迫使少女回过神应对。那个全身重甲的精灵女战士已经全速冲锋压了上来,逃跑的机会彻底消失了。

  

   「接招!」

  

   到了第一次实战的时候,萨拉维芙才注意到这身铠甲的缺陷。

  

   完备的防御的另一面,就是技巧与速度的负补正。无论什么招式都会因为难以变化而失去原有的精妙意义,反倒是一往无前的重斩变得单纯好用。无比的防御不惧换伤,因此这具铠甲契合的正是堂堂正正的战法。

  

   然而,眼前的龙女,正是速度压过她两个档次,并且力量也超乎想象的相性最差的对手。

  

   只是一晃眼,正前方的白发少女就消失在视线中,挥舞的重剑也斩在残影上落了空。

  

   「不好!」

  

   因为太过集中注意于对手手中的兵器,没想到她根本没准备正面交锋。下一刻,腰侧被回旋重踢命中。那简直不是人类能有的力气,如同一柄攻城锤重重穿透了双层甲胄的防御,直接击打在体内,将五脏六腑搅动得天翻地覆。

  

   「咕啊……」

  

   只是一击,全副武装的萨拉维芙就被轻松击败,痛苦地跌倒在了路边。

  

   然而那并非是龙女的胜利。从她无法再度捉住凯鲁特的那一刻,就注定输掉了所有的机会。她不可能从士兵的人海中生还,战场不是单挑,就算能一直赢,也会因为耗尽本就无几的体力而亡。

  

   只是她没想到,败北来得这么快。

  

   几乎是在打倒了拦路强敌的同时,一只恶毒的手掌轻拍了少女被拖行得伤痕累累的背部。一直被刻意压抑遗忘的疼痛随着拍击全部爆发出来,成为最后一根稻草轻而易举地压垮了外强中干的少女。

  

   然后,脖颈传来了受击的剧痛,使她松开了手中根本不会使用的长剑,失去支撑身体的力气跌倒在地。

  

   「你……」

  

   用膝盖踩住自己,压住双手的正是那个人类间谍。

  

   「你戒心还真重,亏我还突发奇想要做一次好人。不过,还真是敢做啊,这倒让我更欣赏你了。」

  

   青年失望的颜色满溢于表,其中却混杂着更加复杂的情绪。

  

   难道说,他刚刚真的想要放走自己吗?但他为何现在又要——对,他就是这种人。不知为何,少女理解了青年间谍的做法。既然自己必败,那就索性站出来捡漏,像是废物利用一样刷一点功劳,而不是当个一旁感叹的无用好人。

  

   我怎么会,能够和这种人产生灵犀……

  

   这是被打在后脑的剑柄凿晕前,少女所产生的最后的意识。

  

   [newpage]

   七

  

   这场骚动很快就随着闲谈传遍了大营。

  

   布莱丹的白魔女挟持了新统帅逃跑,将要出营之时被英勇的萨拉维芙单人阻拦,随后英卡纳家的伊比斯将打败了萨拉维芙的她彻底击倒。士兵们赞颂故事女主角无畏的勇气,阴阳怪气男主角微妙的人类身份,至于熊包一样的凯鲁特,则是彻底成为了众人的笑柄。

  

   倘若龙女能够清醒地听见流动在大营间的传言,应当能意识到她的逃亡并不是无用功——这次动乱摧毁了主帅的形象与威望,使他从士兵们心中的英雄变成了做出过功绩的胆小鬼。只是她已经被粗大的铁链栓在了处刑示众的尸体架上,还被凯鲁特下令「饿到没有力气作出任何反抗为止」。

  

   而作为另一当事人的萨拉维芙,此刻正坐在床上大发牢骚。

  

   「为什么你们全部都到我这里来了啊!说是来探望,哪有把病人撂在一边在帐篷门口开起了宴会的客人啊!」

  

   「不用担心萨拉,我会给你留一份涮羊肉的。」

  

   「这才是问题所在好吗?!我受的又不是重伤,为什么非得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你们吃火锅啊!」

  

   「你对我吼又没用。」作为在场唯二的小辈,受命来「照顾病人」的伊比斯一边往嘴里塞入涮好的肉片,一边捧着碗对着萨拉吐槽,「命令你躺着静养的又不是我,有什么意见可以和你的叔叔伯伯爷爷祖宗们说去。」

  

   精灵的寿命比人类长太多了,因此像这样同族几代人并上战场的情况并不罕见。

  

   自知没法对长辈们生气的少女痛苦地躺回了床上。

  

   「我明白了,你们就根本不是来探望病人的。反正有没有我都没关系,所以干脆随便找了个理由不让我加入严肃的谈话。」

  

   伊比斯一脸震惊地丢下了手中的饭碗。

  

   「你居然能想明白这一点。」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只会打架的肌肉笨蛋吗!」

  

   如果是和那个被挂起来的白魔女相比,那还真是连肌肉与头脑都被完爆。不知道为什么,青年下意识地把两位少女放在一起比较起来。

  

   假如把两人的地位对调,被命令与自己亲近的是那家伙的话……要是将本人的能力作为砝码,天平就会毫无疑问地向着联姻一边沉下。那个少女不仅拥有培养成杀手的资质,过人的智慧也能在很多地方帮上忙,更不用说她有可能真是个顶级的匠人。而且,若是能让她露出不情愿地亲近过来的表情,总觉得会十分有趣。相比之下,笨笨的萨拉虽然在身材上有加分项,真要谈婚论嫁时,最终还是得选择避开她背后复杂的人际漩涡与家族关系。

  

   ——唉,别瞎想了,哪有这么多如果,再说娶正妻这种事还轮不到小辈们自己来安排。

  

   「喂,小伊,出去给我拿碗肉进来。」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怎么,不行吗?」躺在床上的精灵少女翻起白眼,「你是纯种的人类吧,那就论年龄而言,我当然可以把你当作弟弟称呼啦。」

  

   也是这么个道理。二十岁的人类已经可以成家,而二十岁的精灵身体都没长成,得到四五十岁时才能进入体力的全盛期。不过这也太怪了。

  

   原本萨拉的侍女和仆从们已经被暂时调离了这片营区,作为无关者的他们即使忠诚有保证,也不应该旁听这样的会议。伊比斯耸了耸肩,掀开帐篷门帘走向了聊天打屁的会场。不过几秒,他就双手空空地回到了帐篷里。

  

   「肉吃光了。」他一脸悲痛地宣布了坏消息,「野菜也阵亡了,面包渣都没剩下一粒,就连我那两只兔子都被当场片好吃掉了。」

  

   「啊——」

  

   「就是说,你得挨会饿了,萨拉。」

  

   因为短时间内遭受了过于巨大的打击,萨拉维芙双眼无神地昏了过去。

  

   ***********************************

  

   聚集在萨拉营地里的领主们直到天黑才结束会议,三三两两地回往各自的营帐。

  

   「我搞不懂啊。」精灵少女幽幽地抱怨道,「究竟是什么重要的话题,能让这些家伙一直吵到现在。」

  

   「其实正经事早就谈完了,后面都是聊天打屁和互吹互擂的时间。」残忍的真相从人类青年的口中吐出,「说到底,用宴席掩盖会议就会变成这种情况。「反正没什么要紧事了,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干脆咱们继续快乐的宴会吧」。」

  

   「那你还不让我出去!我都要无聊死了!肚子也一直在咕咕叫!」

  

   伊比斯没有回应少女的怒气,而是面色阴沉走近了床榻。突然意识到此时诺大营地里只剩孤男寡女两人的萨拉维芙颤抖起来。不会吧,难道说他要乘人之危吗?可是他又打不过我,揍起来得手下留情吧……可是自己好像不讨厌这家伙,六表婶也说过家族之间的矛盾妨碍不到小辈的谈情说爱。咦,难道不应该先表白再做这种事情的吗……

  

   脑袋变成一团浆糊的萨拉就眼睁睁地看着青年掀开薄被,将手从下沿伸进睡裙,按在了光滑而没有赘肉的小腹上。

  

   「唔…疼……」

  

   「果然,虽然外表看不见痕迹,活动起来也没有痛感,但内脏确实被白魔女的那一击所伤到了。」按照医生传授的方法,伊比斯仔细地在少女身上的关键位置轻捏,根据她的反应进行诊断,「听好了,萨拉。战争最能损害人的寿命,如果你不想年纪轻轻就突然暴毙,一定要关注自己身体的状况。像这样的暗伤绝对不能疏忽——这几天别吃太饱,我去给你煮点稀粥。」

  

   「真有这么严重吗?我……」看见青年神情严峻的脸庞,少女把后半句话咽进了肚子里。

  

   「我去自己的营房里看看还有没有剩下的食材。你乖乖等我回来,别跑出门去乱逛。」

  

   「知道啦,啰啰嗦嗦的,我又不是小孩,快滚啊!」

  

   看着青年的背影消失,萨拉维芙回味着刚刚被男人的手抚摸的触感,红着脸缩进了被窝。

  

   ***********************************

  

   「我还得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什,什么消息,难道我今晚没东西吃了吗?」

  

   听到掀开帐篷的声音,萨拉却并没有立刻把头从被窝里伸出来。隔着棉被,少女失真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慌乱。

  

   「那倒不是,我已经把晚饭做好给你带过来了。只是你的仆从们都在隔壁赌钱,一时半会都回不来。」青年将手中的陶盆放在桌上,将小米粥舀进小碗中,拍了拍手,「好了,乖乖出来吃饭吧,萨拉。」

  

   「唔……其实我不饿。咕~ 」

  

   响亮的肚皮声一度让场面变得十分尴尬,伊比斯叹了口气。

  

   「别闹,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只是……对,我的腹侧又疼了,要安静地躺一会,等下不疼了我会自己吃掉的。」

  

   「什么?不用按压都会有痛感,难道我的诊断出错了吗?」伊比斯感到有些慌张。如果事态变得严重起来,那就不是静养能解决的问题了,「快,快让我看一下!」

  

   「别别别!」精灵少女连忙从被窝里伸出了头,「我现在不疼了,只是有点痒,没事!」

  

   她的脸颊通红,额头冒汗,双眼也似漫上了一层水雾。伊比斯不疑有他,反而变得更加着急了。

  

   「感觉失常,凭空冷汗,时痛时痒,难道说那一击损伤到了脊椎吗?这可不能拖了。让我看看——」

  

   他一把掀开了被子,然后无语地呆立在了当场。下身光溜溜的萨拉也头脑空空地没有任何动作,任由自己淫水泛滥的下体完全暴露在青年眼前。

  

   「……在自慰的话,直接和我说一声啊,我会回避的。」

  

   「呜,呜…这种事情怎么说得出口啊!!!」

  

   少女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红霞一直蔓延到尖耳朵的末梢,眼角也泌出了星点泪花。

  

   「快把被子盖上啊!我快要死了!」

  

   就按她说的那么做——虽然大脑在这么想,手却完全无法松开。萨拉的小穴非常漂亮,两片粉色的阴唇湿滑水润,鲍鱼似的肥美阴阜上方,极深至黑的墨绿色阴毛明显被精心地打理过,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萨拉确实是个平均线以上的美人,他好像现在才发现了这一点。就算平时挥剑将对手揍趴的动作有多么粗鲁,此时女性柔和的另一面也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了自己面前。

  

   明明可以亲自动手赶走不速之客,除了嘴上的慌乱却没有任何动作,现在这副欲拒怀迎的模样,是在等待着自己去拥抱她吗?

  

   「很美丽啊,萨拉。」伊比斯喃喃道,伸手抚摸上了少女富有弹性的大腿,「你刚刚在自慰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我吗?」

  

   「啊啊…是……」

  

   精灵少女昏昏沉沉地作出了应答。

  

   就在伊比斯走后,她不断爱抚着身体,试图抚平燃起的欲火。发觉那只是火上浇油,萨拉索性一边回忆着那晚见到的青年与白魔女交合时巨根被小穴吞没不断抽插的场景,一边想象着被他抱在怀中疼爱的是自己,抠挖起空虚的阴道。没想到偏偏在正当兴头,身体高昂地律动起来的时候,那家伙就端晚饭进来了。

  

   现在,无法熄灭的火焰几乎要把大脑燃烧殆尽,随着男人手掌的抚摸向着全身传染。欲求不满的萨拉眉目含春,像蛇一样不安地扭动起半裸的身体。

  

   「呜……好难受……」

  

   「是啊,我也很难受啊,萨拉——让我们做点舒服的事情吧。」

  

   伊比斯解开裤带,爬上了床,用膝盖顶开少女合拢起来互相摩擦的双腿,将一柱擎天的肉棒抵在了秘裂的入口。灼热坚硬的棒身在穴口上下磨动,将不断从花穴中涌出的花蜜涂满阴阜。

  

   「啊…哈啊…快、快点……」

  

   情难自抑的精灵少女感到口干舌燥,肉棒的挑逗使她再也不顾什么矜持,只希望青年能赶紧将自己填满。她伸出手,抓住伊比斯的双臂就往自己的方向拉。

  

   是啊,也不用做什么前戏了。伊比斯回应了萨拉的呼唤,将沾满淫液的龟头

  

   对准了小穴,挤开媚肉直直地插入了进去。早已经等候多时的腔道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蠕动吸允着被肉壁所紧紧容纳的男性阳根。

  

   粗大的肉棒层层顶开褶皱,随后在艰难的前行中轻松地突破了代表纯洁的薄

  

   膜,少量鲜血随着淫水的冲刷从性器交合之处流出。萨拉果然是处女,伊比斯对此并不感到意外,这是从行走姿态就能看得出的显而易见的特征。但他仍然感到了欣喜——与那些被花言巧语哄骗或被伪装身份欺瞒的少女不同,这个精灵女孩是完全自愿地把第一次献了出来,丝毫不在意自己尴尬的人类继子身份。

  

   他爱怜地握住少女的手掌与她十指相扣,柔情地轻声呼喊她的名字。

  

   「萨拉,今天你真可爱啊。」

  

   「唔…嗯啊……好、哈啊……好舒服……」

  

   不用刻意进行冲撞,少女自己就会贪婪地索求起来,前后扭动腰肢让小穴里的褶皱能被肉棒反复摩擦。久经锻炼的美腿充满弹性,像八爪鱼一样死死地缠住了青年的腰,好似要将他夹至精尽人亡才肯罢休。

  

   可这还不够。如果萨拉只是沉迷于磨磨蹭蹭的粘膜刮擦,就无法体会更多的美妙之处。伊比斯挺动腰身,准备使出真正的速度与力量来进攻膣道尽头的花心时,却突然想起她的身上仍有暗伤。

  

   虽然这么做能让两人都感到快乐,可过于刺激对萨拉的身体也没有好处。他用理智放弃了这个想法,将下身的节奏完全交由精灵少女自己掌控,压住她的手臂按回床上,屈身靠近她红扑扑的脸颊。

  

   如果只论容貌,能够超越萨拉的精灵女孩虽然不是遍地都有,花时间认真勾引也能钓上来不少。可沉醉在性爱里的女人最为美丽,伊比斯只觉得此刻眼前这个吐着舌头喘起粗气的女孩无比耀眼,令人忍不住想去抱在怀中仔细呵护。

  

   他吻上了少女水润的红唇,卷住她小巧的香舌缠绵交融。

  

   「嗯……呲溜~ …咻……」

  

   毫无舌吻经验的少女被动地顺从着,甜津顺着舞动的舌头被青年吸走。淫靡的津液沿着两人的嘴角流下,肆无顾忌地打湿了身下的床单。感受到青年有抽舌脱离的意图,恋恋不舍的萨拉主动出击,再次勾连住那片带来快乐的肉条不愿放松。两人就这样交缠了好久,直到萨拉终于玩厌湿吻,主动释放了口中的俘虏。

  

   连成一片的口水拉出银丝,断裂滴落回少女嘴里,被她全部吞下了肚子。

  

   扣紧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开,男性粗糙的手指撕开了单薄的睡衣,攀上了少女坚挺的乳峰。原本圆锥形的挺拔胸部因为躺着而瘫软成了面团,而等候多时的乳头早已兴奋得挺立发痛,随着掌心的爱抚而瘙痒非常。

  

   「萨拉长着一对下流的奶子呢。」

  

   「唔,哪里下流了,又没妈妈那么大……大家都只盯着妈妈的胸部看啊…」

  

   「要自信啊。虽然不能说是巨乳,大小也足够了,手感更是加分项哦。」

  

   「哈啊…油嘴滑舌……咿呀!」

  

   只是捏住乳头,身下的娇躯就发出痉挛,下身的膣穴也一阵紧缩,差点就让

  

   伊比斯把持不住一口气射精。手指成爪扣住了少女娇软美好的乳肉,无论是揉是捏都能让萨拉吐出绵软的吐息,偶尔用舌头或指尖挑逗棕色的乳头,都能让少女发出尖细的啼鸣。

  

   「呀啊~ 别,别吸,你又不是小宝宝——」

  

   「没关系,就算有了小宝宝,我也会把奶水都喝走的。」

  

   「呜,怎么这样……哈啊…那样要请奶妈了……唔呜……」

  

   英武勇敢的少女已经脱下了心中所有的盔甲,彻底沦陷在了流氓的手中,甚至在不知不觉间承认了为他生育后代的未来。美妙的乳房已经被玩弄得满是口水的湿痕,而交合的性器也在不知疲倦的研磨擦动下大水漫灌,积蓄在高潮前的堤栏。

  

   为这个美好的夜晚画上句号吧。

  

   「萨拉。」

  

   「…啊,哈啊…嗯……怎么了…」

  

   「我要来了。」

  

   早已凌乱的少女并没有理解这句宣言的意义,但身体的异变让她的本能明白了过来。火热的手掌扶上了没有赘肉的腰肢,下身缓慢抽插的肉棒也改变了被动的节奏,突然来到了未知的深处,激昂地开垦起最深处的处女地。前所未有的快感使得精灵少女狂乱地甩动墨绿的青丝,口中吐出的娇喘也变得前所未有得放荡高扬。

  

   「啊啊啊……不、不要……好快…太快了,慢一点啊……要去了,要去了呀啊啊啊啊——」

  

   几十下快速的抽插后,两人间的爱意来到了顶峰。如同敲响子夜的鸣钟,龟头直直杵在了柔软的花心,叩开了少女的初次高潮。萨拉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在绝叫中失却了全身的力气,全部的意识一口气冲上了云霄。清冽的淫水一股脑地飞溅而出,洒落在青年的大腿上。

  

   抱有最后的理智,伊比斯抽出了肉棒,随后大量的精液沿着高抬的射口肆意迸射而出,满满地洒落了少女一身。他重重地喘着气躺了下来,也不顾萨拉身上的脏污,将她香软的身体搂在了怀中。

  

   ***********************************

  

   「唔,好吃。这粥是怎么熬出来的啊。」

  

   「鸡架和蘑菇一起熬的汤底,还加了发酵过的大豆酱汁。喂喂,刚热过烫得很,小心点慢慢喝。」

  

   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萨拉维芙从床上推了下来。小米粥早就凉了,伊比斯赶紧将它生火加热,一勺一勺地吹凉些后喂给了嗷嗷待哺马上就要狂化的饿兽。

  

   「嗯嗯,真想在养伤的时候天天喝到你烧的粥呢。」

  

   「没问题,但只限于回程之前。」用汤勺刮下少女嘴角的米粒和汤汁,青年将空碗放回了桌上。「好了。睡前吃半饱就够了,盆里剩下的是明天的早饭。」

  

   赤裸地坐在床上的精灵少女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面色红润,不知是在回忆刚刚的美味还是之前的性爱。

  

   她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

  

   萨拉维芙从小就在严厉的教育中长大。虽然曾有玩得来的伙伴,因为闹了不愉快而挥动拳头痛揍了几次同年龄的男生之后,他们就纷纷躲起来不再和精灵少女一起玩了,而女生们也都不太愿意让性格一根筋的萨拉加入过家家游戏里。

  

   因此,尽管少女的长相并不差,她却从未受到爱慕者的追求,也从未考虑过男欢女爱之事。甚至直到今天之前,她也只是把伊比斯当成了可以亲近的友人,没想到稀里糊涂地就被他破了身。

  

   那么,自己对伊比斯有爱情吗?萨拉维芙也说不清楚。她现在并不讨厌这个青年,可要是说「爱」……似乎也够不上。

  

   「小伊啊,为什么最后没有射在里面呢。」

  

   「毕竟咱们还不是夫妻,真怀孕了可是个大麻烦。」伊比斯叹了口气,萨拉似乎不明白这里面的门道,该怎么用最短的语言说清楚呢?

  

   「是这样啊。就算你现在去我家求婚,爸爸也不会同意的吧。」萨拉默然地垂下了头,「要是家里要把我嫁给其他家族子弟联姻的话,我也没办法拒绝。」

  

   伊比斯倒没有她这么悲观。打从一开始,他就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顺势而为拿走了发情少女的初夜,也根本不准备负起什么责任。任何想要在花丛中流连的男人都不会把自己绑在婚姻的十字架上。

  

   「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当你的情夫,像故事里那样挖条地道和你幽会。」

  

   幽默没有起到想象中的效果。少女愤怒地重拍青年的手臂,挺拔的乳房也摇出了一阵乳浪。

  

   「我可不会做这种背叛丈夫的事。」

  

   「如果他是个年老体衰没法满足你的短小阳痿男呢?」

  

   「这……也不会,绝不会!」

  

   「哦~ 」伊比斯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随后神态轻松地搂住了少女,「放宽心,萨拉。你家可是以武勋立足的,不会随便就把女儿卖掉。就算要联姻,那么多兄弟姐妹里也轮不到你。」

  

   「倒也没错……喂!手放哪儿呢!」

  

   青年讪讪地缩回了掬住少女盈盈玉乳的魔爪。这对挺翘的白兔实在太过诱人了,差点又忍不住想要抓住亵玩一番。

  

   「男人还真是喜欢胸部啊。」萨拉感慨道,「老爹也是老哥也是,见到路上的大胸姑娘就走不动路,再加上你,就是三条色狼了。」

  

   「也许是因为能回忆起婴儿时的记忆,感到了安心吧。」

  

   听完伊比斯的胡诌,萨拉认真地低头想了想,突然将他拉进了自己的怀抱。

  

   跌坐在精灵少女的怀中,脸上传来乳肉绵软的触感,鼻中满是少女的奶香。被少女的手像对待小孩一样轻轻拍打背部,伊比斯意外地没有感受到欲念,内心只是变得无比平静。

  

   两人就这样安稳地靠在一起,随意地闲聊起来。

  

   「能和我说说吗,之前大家究竟在商量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被排除在会议之外,总觉得很不甘心呢。」

  

   「嗯。不是大事,领主们准备换个主帅了。」

  

   「这还不是大事吗!」萨拉忍不住发出吐槽,「咱们都已经攻克了最难的城关,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要换帅啊。」

  

   既然布莱丹已经陷落,之后的战斗就不会碰到这样难打的坚城了,大概也遇不上什么激烈的抵抗。

  

   「常理而言是这样的。但是我们的主帅大人是个不按常理来的家伙,你知道吗,他已经在短短的几天里搞得天怒人怨了。」

  

   「听不懂……」精灵少女歪着脑袋,眼神里满是疑惑,「我原本是给他哥巴库尔当副手的,他接任临时统帅后就把我踢走了。难道这个令人不爽的家伙把其他领主全部都惹火了吗?」

  

   「没有惹怒八成,也得罪了一半人吧。」伊比斯顿了顿,问道,「你还记得莉西娅吗?」

  

   「唔……谁?」

  

   「我的女奴。」确认萨拉想起来了之后,伊比斯继续说道,「我的线人告诉我,她其实不是因为急病去世的,而是撞见了醉酒的凯鲁特,被他强奸时给掐死的。这家伙,还没破城的时候就这么跋扈,现在成为了最大的功臣,行事更是变本加厉了起来。今天的宴会上,那些领主们说的垃圾话里面有八成都是在问候他的亲人。」

  

   「最重要的是,大部分领主都觉得对布莱丹的劫掠可以停止了。再让小兵们抢下去,最后损害的还是众人在拍卖城市所有权时能获得的补偿份额。只是凯鲁特一意孤行,坚持继续劫掠,谁都看得出来他不是为了守信,只是想报复那个不听话的白魔女罢了。」

  

   「这样啊。」萨拉了然地点点头,「你就告诉我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冲过去揍那家伙一顿,逼他从主帅的座椅上滚下来。」

  

   「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如果营地里九成领主同意,武力逼退才是可行的方案。无缘无故换掉他又不做好串供的话,道义上就会落入下风。现在聚集起来反对凯鲁特的领主们也没能齐心,只是有着粗略的「让他退下来对所有人都好」的共识罢了,别的地方分歧还很大。」

  

   听见没法挥动拳头揍人,精灵少女的情绪就变得低落了下来。

  

   「什么嘛,这不是啥都没有谈嘛。」

  

   「不,恰恰相反,只要有这种程度的共识就够了。」

  

   青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有了共识,大家就不会对「突发事件」感到奇怪了。」

  

   [newpage]

   八

  

   当被铁链栓住双手的白魔女像狗一样缓缓爬进统帅的帐篷时,已经是劫持事件的两天后了。

  

   如果是在之前,凯鲁特还会对自己的调教成果感到满意——少女原本傲然漠视的眼神现在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呆滞地无法聚焦到身前的人影上;耷拉的脑袋一直向下垂,仿佛下一刻就要倒在地上昏死过去;尾巴上全是血洞,那是被钢钉贯穿钉在架子上留下的痕迹。

  

   两天里,她没有喝过一滴水,浅睡没一会就会被卫兵们强行弄醒,然后遭到不致命但极为疼痛的殴打。背部和臀部的伤口都已经开始发炎流脓,如果再不得到及时的救治,大面积感染引起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一想到她在两天前打断了自己的小腿,还将锋利的剑刃抵在自己的后心,凯鲁特的心中就会涌出一阵恨意。当然,这份仇恨在看到少女的惨状后便转变为了快意——没错,那时只是不够小心没做任何准备才会被这个婊子趁虚而入,而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之力,虚弱得仿佛会随时脑袋一歪死去一般,已经不可能会对自己产生任何威胁了。

  

   他合掌拍手,身边的人类女奴便心领神会地端出早已准备好的食盆,放在了因为被士兵们踩住而狗趴在地上的少女面前。

  

   「喂,米莉。」埃斯特蕾温柔的声音中满是恶意,「饿了两天吧,快来吃饭啊。」

  

   即使视线已经模糊得看不清近在咫尺的陶盆,浓烈而熟悉的气味也能让少女明白所谓的食物其实只是男人的精液。她就那样呆呆地跪在原地发愣,浑浊的眼球中倒映着越来越近的身影。

  

   「…唔咕!……」

  

   凯鲁特伸出脚,将少女的头踩进了身下的食盆里。他一脸嫌恶地抬高脚跟,好让溅起的精液无法沾到自己崭新的皮靴。整张脸没在精盆中的少女不得不徒劳而无力地挣扎着,试图将涌入口鼻中的精液驱走恢复呼吸。

  

   在这份挣扎的本能被完全淹没之前,凯鲁特满意地抬高了脚,将她从窒息中解放出来。

  

   「如果你不吃的话,我会喂给你吃,然后把你继续绑回去不让你睡觉哦~ 」

  

   「……好……」

  

   埃斯特蕾极为意外地看着满脸白浊的少女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伸出小舌浸入了精盆之中。这是她为了再次袭击主人而作出的演技吗?女奴无法确定。她转向主人,看见他的脸上也不是令少女屈服的得意,而是若有所思地邪笑起来。

  

   少女就这样当着两人以及身后卫兵的面吃光了陶盆里的精液。起初是像幼犬一样慢慢舔,然后小口小口地吞吃,到了最后,就像真正的母狗一样风卷残云般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吞。她甚至意犹未尽地用舌头将陶盆的底侧内侧甚至盆沿都舔得一干二净,没有放过任何一滴男精,随后像品尝了什么美味一样恋恋不舍地舔着从脸上刮下的残渣。

  

   「——咕~ 」

  

   沉寂的食欲被入肚的食物唤醒,发出了震颤空气的鸣响。埃斯特蕾笑盈盈地来到少女身边,手中吃剩的烤鸡腿散发出的肉香将她的视线死死地吸引了过去。

  

   「还想吃吗?学声狗叫给主人听听。」

  

   「……呜汪…」

  

   从女奴手中落下的鸡腿在地毯上滚了两圈,少女正要伸手去拾时,一只肮脏的靴底踩了上去,重重碾压了两下。现在少女的面前只有几片沾了泥土的碎肉,可她还是视若无睹地扑了上去,饥不择食地塞入口中。

  

   「埃蕾,我好渴啊……」

  

   大概是因为获得了食物,吃完鸡腿吸吮手指的少女竟然获得了主动说话的勇气。然而她既没有得到责罚,也没有获得想要的清水。身后的卫兵中的一员在凯鲁特的命令下走出,恶劣地笑着掏出肉棒伸在她眼前。

  

   没有疑惑与惧怕,甚至都不用埃斯特蕾翻译那道命令,白发少女乖巧地掬起手张开嘴,接住了迎面浇下的骚黄尿液。就像对待精液一样,她同样一滴都不浪费地将脸上的尿滴吃干抹净,嘴角居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埃蕾,我还想吃东西……」

  

   「你知道错了吗?」

  

   「诶诶,我不该违背主人的命令,不该有伤害主人的意图。」她的声音恢复了些中气,但已经不复原来那般平淡,而是带上了傻傻颠颠的气息,「贱奴只是主人的性欲处理器,贱奴的全部身心与思想都是主人的所有物。」

  

   埃斯特蕾转向凯鲁特,恭恭敬敬地交流了一会儿,带着得意的神色回应了少女充满期待的眼神。

  

   「主人说,你还要接受最后的惩罚,才能回归到姐妹们的身边来,获得休息的资格。」

  

   她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拉住拴在少女脖子上的另一根铁链。龙女乖巧地跟在埃斯特蕾身后,就像条赤裸的母狗一样晃动着尾巴,在全营的目光注视中四肢撑地爬过了前营,向着面积更大的后营爬去。

  

   在那里,安置着数量众多的、籍籍无名的奴隶劳工们。

  

   事实上,成为某个贵族的性奴绝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恰恰相反,对于许多生于黑暗而默默死去的人们而言,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美好生活:只要不犯错就不会挨饿,可以住在干净安全的环境里,性需求也能得到异性的满足。

  

   对于这个社会最底层的奴隶们来讲,饥饿与苦役是家常便饭,到处都有的跳蚤与臭虫用手也抓不完。女人就更不用想了,除了最勤恳干活的有可能会被主人恩准与女奴隶成家,大部分人只能依赖自己的右手,或是其他奴隶温暖的直肠。

  

   就算是入城奸淫抢掠,也轮不到这帮毫无地位的炮灰苦力。

  

   然而就在今天,后营的军奴们居然见到了平时绝对不会出现在这处死水坑的高级货色。那白得像牛奶一样的皮肤,以及纤细得一看就与苦劳无缘的肢体,无不拨动着奴工们的神经。

  

   那毫无疑问是个妙龄少女,即使身后拖着蜥蜴一样的尾巴,赤裸的躯体也能直勾勾地引起男人们的欲望。如果不是她的身边站着的代表主家的女奴与卫兵,男人们早就已经一拥而上,在这可怜的羔羊身上肆意发泄心中丑陋的欲望了。

  

   被这么多仿佛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目光所注视,脖子上拴着狗链的白发少女并没有像以往被扔进这里的女奴一样露出慌张或恐惧的神色,只是跪坐在那里傻傻地微笑着。口出吐出了温顺娇柔的话语。

  

   「我是主人们的母狗,汪汪。请主人们好好地疼爱我吧。」

  

   「蛆虫们,这是主人给你们的奖赏,天黑前她就是你们的玩具了。」埃斯特蕾低头轻轻摸了摸少女的白发,就像抚摸着一条小狗,「米莉,好好玩,晚上我会来接你的。」

  

   想起了她对主人还有最后的用处,埃斯特蕾在离去前对着蠢蠢欲动的奴工人补上了最后的警告:「小心一点!要是谁把她给玩死了,你们中就要抽出一半人来抵命!」

  

   她转过身,脚步还未跨出后营,怒吼着的奴工们就已经扑向了柔弱美丽的少女,就像群狗扑向落在地上的肥肉。

  

   ***********************************

  

   奴工们并没有因为争夺「食物」而先打上一架决定顺序。事实上,他们并非毫无秩序的乌合之众,而是如食物链一般建立了弱肉强食的尊卑次序。少女想要眯上眼小憩几分钟的计划破了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强力壮的奴工班头钳住自己的手臂拉入他的怀中。

  

   对于这些人的第一印象,当然是生理上本能的对脏污的厌恶。她已经明白了所谓的惩罚的意义——通过让最垃圾肮脏的人群轮奸自己,来打碎所有的骄傲与自尊。再坚强的女性,都会在否认、愤怒、妥协、绝望的最后,选择接受自己是最下贱的性奴隶的现实。

  

   可是,自己却根本没有那样的想法。这些人类,本该和布莱丹勤劳勇敢的市民们没有任何不同,就只是因为在无法逃离的泥潭中出生,便被不见五指的环境染成了没有光明的漆黑色。仿佛从来没有洗过澡的恶臭扑面而来,但心中涌出的感情只有怜悯、同情、痛恨、仇怨。

  

   以及,绝不向这个地狱一样的该死世界妥协的坚定意志。

  

   将这个精致的如人偶一般的少女抱在怀里,班头迫不及待地向她的私处伸出手。布满茧子的粗糙手指扒开阴唇捅入了温暖的花园,还带着黑泥的尖锐指甲刮擦着肉壁,引起了痛苦的轻喘。没有错,这触感确实是女人的屄穴,自己终于不用在男人们的肛门里发泄欲望,而是可以肏到货真价实的女人了。

  

   他大喜过望,激动地按住少女的脑袋,啃上了她轻薄的嘴唇。黑色的门牙散发出不适的恶臭,从中吐出的发黄舌头带着令人想起腐烂尸体的腥秽气息,连同大量粘稠恶心的口水强行叩开少女洁白的齿门,侵入了她温暖的口腔。

  

   「啾咕……啾溜……」

  

   少女闭紧双眼,强忍住生理上的不适感,任由男人在自己的口中为所欲为。

  

   不过是吃点脏东西而已,还在心理承受范围之内。当粗大的舌头终于玩够了离开后,她将腥臭的口水全部咽下,以响应身体发出的信号,补充极度缺乏的水分。

  

   突然之间,天旋地转,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的少女只见大地已在眼前,而脚腕处则传来了被握紧的触感。她想起了这个体位。那天自己被精灵领主们轮奸的时候,就有人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下一刻,男人的性器毫无意外地贴上了自己悬空的胯间,濡湿的小穴早已候在那里,轻轻张开作出迎接的姿态。

  

   「唔啊啊啊……嗯啊…好大……嗯唔…哈啊……」

  

   没有多余的动作或话语,肉棒直捣黄龙,重重地捅开夹来的肉壁,顶撞在尽头凹陷的花心附近。真不走运,一上来就是能够为自己开宫的巨根啊。回忆着那晚被那家伙所「教导」的场景以及之后的实操,少女小心翼翼地扭腰,好让身后的男人能尽快找到入口,免去多余的无妄之灾。

  

   「呜呼,真是个上道的小娘们,就让本大爷来好好爱护你!」

  

   果不其然,全力抽插的肉棒的目的地正是少女的子宫。早已对此有所准备的少女拼命忍受着膣壁被反复扯动摩擦的快感,集中将要溃散的疲倦精神,以应付将要到来的剧烈冲击。

  

   正如她所想,杵来的肉棒狠狠撞击着宫口,随后轻而易举地击破了形同虚设的防线,进入到了少女的子宫之中。然而龟头向前突破了些许便无法再度前进,即使班头憋足了劲也没法深入哪怕一步。他的长度也只能到达这里了。

  

   壮汉气哼哼地将肉棒拔回,随后就是梅开二度,故技重施,丝毫不在意身下女孩感受地一捅到底,享受着肉棒被宫口环包吸吮的快感。反正会被扔进这里来的都是些犯了大错的女奴,不管被多么粗暴地对待也不会有人给她们出头。更何况,这次的女奴连手脚上和颈部都拴上了粗大的铁链,怎么看都更像个重罪的犯人。

  

   「啊啊……哈…哈啊……」

  

   少女就像被暴风雨摧残的枝丫一样,随着班头的抽动而摇摇欲坠。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铁链的重量拉着她的身体往下沉,但遒劲的巨手握住脚腕,迫使她保持倒立的姿势无法移动。子宫在龟头的搅动下发送一波波浪潮一般的神经电流,刺激着本就快要因为缺睡而宕机的大脑。干裂的小口也微微张开,漏出嘶哑虚弱的娇喘。

  

   再撑一会儿…再撑一会儿就行……

  

   将每一秒都当作是结束的前一秒,然而支撑少女清醒着的早已不是支离破碎的意识,而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上瘾的交合的快感。敏感的膣穴根本不愿意插入其中的巨根抽离,违背主人的意志敲骨吸髓般贪婪地榨取着。若是下一秒性交就要结束,那么现在的快乐就更要变本加厉地索取。

  

   一切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改变了。如同毒品一般,尝过了禁果后的身体再也无法戒除这份本能的快乐,只能单向地被性的引力缓缓拉向深渊。

  

   只是,肉体终究是有极限的。

  

   全身的细胞都在发出哀鸣,缺氧造成的黑区在视界之中扩散开来,很快便与睡魔交织在一起。死战胜了性,即使是不断分泌的内咖肽也阻止不了意识,向着无边的黑暗坠落下去。

  

   等到浑身舒爽的班头发泄完毕,将手中被连续内射了两次的少女扔在地面上时,才发现了她早已失去意识的事实。突然想起了什么的壮汉脸色大变,阻止了想要上前抓住昏迷的少女继续泄欲的心腹跟班们。

  

   「他妈的,这次的女人不能死,不然咱们都得完!」

  

   ***********************************

  

   「雷老大,这姑奶奶活过来了!」

  

   悠悠醒转之际,耳边传来的是陌生的人类声音,随后是跑动接近的脚步。几个不认识的男人出现在了眼前,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态。

  

   「你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还行。」身体出乎意料地轻松,一直以来难以名状的沉重感也消失了不少。夕阳沿着上方破破烂烂的帐篷顶洒落下来,为身上披着的各种脏衣破毯点缀出斑驳的光斑。稍微活动了几下脑袋,清醒的意识便将残片般的信息串联了起来。

  

   难得地睡了一个好觉啊。不用被随处可在的恶意困扰,紧守秘密的重担也不经意地卸下。尽管所处的奴工营地环境简陋到了极点,也比马厩或是露天的死刑柱要好得多,身上更是久违地传来了布料的触感,暂时从赤身裸体中解放出来。

  

   「啊啊…真的非常感谢,救命之恩永铭于心。」

  

   少女对着榻边的男人们挤出了发自真心的虚弱笑容。她确确实实地被这群肮脏丑陋的奴工们拯救了性命,而不是成为一具任由玩弄的尸体。

  

   「没办法啊,那个女人说要是你死了我们一半人都要陪葬。」

  

   「我知道,埃蕾她也算间接地救了我。」虽然本意大概是凯鲁特不想让自己带着仪式的秘密死去,但事实而言就是这样。少女柔和地盯着面容凶恶的壮汉班头,使他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们帮我处理了伤口,是吗?」

  

   「对。你的后背和屁股都快烂光了,我只能把本来留给兄弟们治疗外伤的草药药膏都用在了你身上。」瓮声瓮气地说着的班头给少女看了看手上残留着恶心绿色药膏的空碗,「还有,你的身体也快脱水了,我可是用嘴对嘴才给你灌下了好几碗水。」

  

   「…说起来,我保留到现在的初吻也没了啊。」这才意识到之前被班头强吻的时候是自己的初吻,龙女略带感伤地低声自语。据说对于人类而言,初吻是极为要的恋人间签订誓约的仪式。但是——自己现在的情况,也不用奢望什么恋人了吧。再说,那不过就是把嘴唇互相触碰,从物理意义而言珍贵性还不如几天前自己被捅破的阴道瓣。

  

   就算理智接受了解构,感性还在隐隐作痛。即使从内心渴望过正常安稳的生活,到最后还是只能看着珍惜的事物一件一件无可挽回地从身边离去。

  

   「唔……感觉饿得有点眼前发黑了,请问有吃的东西吗?」

  

   「你这娇惯的娘们,要求还真多!」

  

   「没办法啊,我都五六天没有吃过一顿饭了。」捂着快要瘪得贴底的肚子,少女充满歉意地对着发起火来的奴工弯下了头。摄取过唯一正经的食物是那天晚上埃蕾带过来的剩菜剩饭,之后落到肚子里的就只有少量的马粮和精液了。

  

   即使嘴上骂骂咧咧,为了不让少女死在这里,奴工们还是拿来了食物。冷面饼硬得磕牙,干嚼起来难以下咽,必须就着野菜与豆子的糊糊一起吃。即使这顿饭里没有任何调料或肉味,甚至连盐都淡得几乎没有,少女还是满心欢喜地吃掉了三人份的口粮,狼吞虎咽的样子让这些奴工们都觉得她有些可怜起来。

  

   「你究竟犯了什么事,被主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围在周围的男人们中传出了疑问的声音,「搬到这里来的女奴中,就属你的状况最惨了。」

  

   「我差点咬断了他的阴…鸡巴,然后把他揍得小腿骨折,逼迫他把我放出营去。」

  

   奴工们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你是真的牛逼。这都没被主人打死。」

  

   「哇浪,你把那个大少爷给揍了一顿?打得好!」

  

   不和谐的尖锐嗓音突然出现在了帐篷之中。班头瞬间就找出了那个本来不该在场的家伙,一把就把他揪了出来。

  

   「瘦猴,你不在自己那儿的营地待着,混进我们这里来是菊花又痒了吗?」

  

   根据隶属的领主不同,后营的奴工们各自都有泾渭分明的地盘。能够被凯鲁特奖赏的,自然只能是埃尔托家的奴工。他们也绝不会欢迎别的家族的奴隶们来分上一杯羹。

  

   「唉,嘿嘿,我这不是听说你们有女奴可以玩了,所以过来看看货色吗。」

  

   被叫做瘦猴的男人体型确实精瘦,一下就从班头的手中溜了出去,「雷老大啊,我突然想起了这女孩儿是谁了——你听过「布莱丹的白魔女」吗?」

  

   「白魔女?!」

  

   即使身为奴工,雷纳德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号的含义,正是因为这个白魔女的存在,自己的好兄弟们才会被鞭子抽打着去攀附那个根本爬不上去的城墙,一个个地丢掉了性命。

  

   但是,白魔女这种外号,对应的不该是个邪恶丑陋的老女巫吗?

  

   似乎是意识到了气氛的变化,娇柔的白发少女偏过头来,露出了温柔但坚定的神色。

  

   「如果你们说的是布莱丹的城主——是我。」

  

   雷纳德喘着粗气,走上来揪住少女的头发将她提起。「布莱丹的白魔女」,就是这家伙害死了这么多同样是奴工的伙伴们!

  

   「真是…奇怪……」龙女喘息着,脸上没有愤怒和慌乱,只有深沉无比的悲伤,「明明…压迫你们…让你们做炮灰的…是那些精灵……为什么只恨我……」

  

   为什么呢?雷老大不愿意思考这个问题。或者说,他出生以来从未被灌输过顺从主人以外知识的大脑不允许他那么想,只有满腔的愤慨与仇恨。

  

   「我要揍扁你!」班头的眼珠几乎要凸了出来,「那女人说不能杀你,那我就把你揍个半死不活!」

  

   「那样的话…我就咬舌自杀……」

  

   意识到她不是在开玩笑,雷纳德怒吼一声,将少女扔回到了床上。

  

   「!!你这卑鄙的贱人!」

  

   卑鄙吗?随你怎么想吧,她在心中苦笑。只有一步之遥了,自己宝贵的状态决不能在这里被削弱。

  

   龙女环顾四周。在场的奴工们大都显得愤怒无比,但也有瘦猴在内的几人露出了不一样的神色,像是在思考刚刚的问题。她暗自叹了口气,该结束这个尴尬的局面了。

  

   「请让我赎罪吧。」白发少女微张樱桃小口,伸指搭在粉嫩的下唇上,「我的身体太虚弱不能交合,那么,请让我用嘴为大家服务吧。」

  

   「你这女人,究竟在搞什么?」雷纳德感到一头雾水。

  

   「我只是…不想挨打。」她弱弱地咬住食指为自己辩解,「而且,我想要精液……不行吗?」

  

   精液的主要成分是精浆,而精浆中富含蛋白质和脂肪,作为食物的营养价值比之前入肚的粗粮要好。再者,等到埃蕾回来时见到自己浑身干干净净,也不免会对自己的精神状态产生疑心。

  

   而在奴工们的眼里,这就是欲求不满的信号。无数的小帐篷又顶了起来,少女淫荡地伸出舌头,脸上满是荡漾的春情。

  

   她跪在榻上,靠近了有些不知所措的雷纳德班头,伸手拉下了他破烂的遮体布片,巨大而坚挺的肉棒一下子就弹跳了出来。少女迫不及待地低下头,将灼热的肉棒含入口中。

  

   「咕啾…唔咕……」

  

   在这几天的凌辱里,龙女学到了一件事。

  

   人类的雄性是和公龙一样无可救药的色情动物,能够对着不是生殖孔的其他洞穴发情。自己的容貌在人类眼中并不差,即使不用掰开小穴,只要用手或口按照适当的方法刺激阴茎,就能让雄性人类射出精子。

  

   她小心地不让牙齿触碰肉棒,卷起舌头舔舐起了口腔中的巨物。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澡的男人下体发出了浓烈的臭味,而冠头上堆积的肮脏污垢也被口水溶解洗濯,留下了满口的腥味。少女耐心地用嘴清理了一遍班头的巨根,随后吐出变得干净不少的湿润肉棒,然后将黑色的口水唾在地上。

  

   随后,她再次含住肉棒,开始用舌尖轻刮,上下刺激。突然,一双粗糙的巨手插入白发按住了少女的后脑,雷纳德不满足于香舌的侍奉,伸手迫使她开始做出前后吞吐的动作来。

  

   「滋溜……啾~ ,咕啾……」

  

   原来还要这样吗。学到了新知识的龙女不用班头强迫,也主动模仿着吞吐起肉棒来。浓厚的雄性气息充斥着鼻腔,来自人类半身的生殖本能早已被连日的奸淫唤醒,随着荷尔蒙的气味再度高涨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女孩的下身再度流出了潺潺的淫液,胸前的蓓蕾也已经充血挺立起来。

  

   但是——不行,宝贵的精液绝对不能浪费在子宫里。忍耐住出声呼喊男人插入自己的冲动,忍住全身细胞传达的饥渴信号,少女低垂着头,拼命侍奉着班头的巨根。然而,越是将檀口塞满肉棒,便越是感到空虚。

  

   男人可以用嘴充当小穴泄欲,但自己却无法找到应该塞入淫穴的肉棒的替代品,只能任由欲火慢慢燃烧。

  

   「咕呜呜呜呜!」

  

   理所当然地,随着班头的一声长叹,大量的浓精在少女的口腔中爆发,甚至沿着嘴角流了下来。龙女使劲将口中天然未加工的食物吞咽进了肚中,伸手抹去了嘴角的残渣。

  

   不好吃,恶心。

  

   喘息两下平复心情后,她没有将掌心的白浊舔净,而是抚摸身体将其涂在了胸前——手掌刮过已经梆硬的乳头,使她随着流经躯体的电流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淫靡的绯红。

  

   「我…还要……哥哥,把精液给我吧……」

  

   于是,奴工们围了上来。被形状各异的勃起肉棒包围的龙女露出了痴迷的笑容,低下头轻车熟路地再度开始了侍奉。

  

   ***********************************

  

   太阳下山之后,埃斯特蕾接走了满肚子都是精液的龙女。

  

   她本来打算像来时那样,像牵着狗一样把她带回去。只是眼皮都快睁不开的少女刚刚离开后营,就脑袋一歪睡死在了路边,无论怎么拍打都没有醒来。确认她还有微弱的呼吸后,埃斯特蕾唤来士兵,将少女扛回了营地。

  

   就如说好的那样,让后营的奴隶们好好满意了的白发少女不用再睡马厩,可以躺回女奴们的帐篷里了。心有戚戚的女奴们并不愿意接近她,开心地睡着的少女也毫不在意,只是沉稳地在被窝里做着美梦,并在醒来后大口吃完埃斯特蕾带来的正常晚饭,又一次睡了下去。

  

   「看来,那个贱人是真的屈服了。」

  

   听完埃斯特蕾的第二次报告后,凯鲁特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根本不存在什么贞洁烈女,只有调教的方法不对而已。对于这一个倔女人来说,她的弱点就是睡眠。

  

   「那么,主人,我再去问问米莉细节……」

  

   「不用了。今晚你留下接受我的宠幸。那种事情明天再说。」

  

   凯鲁特伸手一览,黑发的人类女奴就落入了他的怀中。伸出魔爪揉搓着她饱满的玉乳,怀里的少女便发出了动情的娇喘。

  

   「啊啊…哈啊啊~ ……」

  

   男人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随后主帅的营帐里便传出了淫乱的声音。

  

   只是,就在营帐背后的马厩中,另一场隐秘的淫戏也在上演。

  

   那是凯鲁特最疼爱的,拥有着一对美丽的凤眼的半精灵小妾。他在出征时带上的眷属里除了那些可以随便抛弃的女奴,就只有她一个小妾。

  

   此刻这个妙龄少女正跪伏在别的男人胯下,半褪的衣裙随着激烈的交合摇曳出放浪的弧线。

  

   「唔…唔啊……不行……这里,会被听见……」

  

   「没关系,宝贝,有隔音结界,放心地叫吧。」

  

   十数枚吊坠随风摇动着,将弥散至空气中的声波吸收。听到情人这么打起包票,半精灵少女便不再死命压抑,尽情地随着男人的抽插而浪叫起来。

  

   「哇啊啊啊!呀啊~ 好大……顶到了……嗯啊…子宫……子宫好舒服……」

  

   「我和你的丈夫谁更厉害?」

  

   「当然是……是老公哈啊啊啊~ 老公厉害……那个阳痿男…根本满足不了贱妾的骚穴……」

  

   丝毫没有出轨的背德感,半精灵少女只是不知廉耻地淫叫着,扭臀迎合着身后的情人。说实话,她的丈夫并没有那么不堪,但被久违的巨根插入后,所有的忠诚与恐惧就全部被快感所淹没。

  

   如果这一幕被凯鲁特所看见,他恐怕会气得肺都要炸掉。只是因为有了强力的隔音结界,一丝一毫的风声都不会泄露出去。

  

   但是,倘若是本就在结界中的第三人,就能近距离地将一切目击在眼里。

  

   早已醒来的龙女无语地缩在裹住全身的毛毯中,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原本就是在装睡,只是闭着眼睛冥想。没想到半夜时却有不速之客潜入了女奴的帐篷,将自己裹在毛毯里偷了出来。本来还在疑惑是谁这么大胆,随后发生的事使她不由咋舌。

  

   该怎么说呢,确实像那个人类间谍能做出来的事,他也说过在凯鲁特的后宫里有内应。不过没想到是这样收买的内应啊……

  

   白发少女静静地看着伊比斯又换了个姿势,将那个半精灵干得淫叫声又上了一个八度。这一次的高潮后她终于没有再度求欢的力气,脸色酡红地瘫软在了地上,轻轻吐出迷醉的喘息。

  

   和女方的狼狈相不同,伊比斯则是神色轻松地系好了裤带,慢悠悠地踱步到了摆在地上的毛毯卷前。

  

   「看得很开心嘛。怎么样,你也要来玩玩吗?」

  

   「啧…」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装睡。少女从毛毯中探出头,仰视着站在身前的男人。

  

   觉得这样说话不方便,伊比斯索性蹲了下来,露出了虚伪的笑容。

  

   「看来你面色不错。以这种状况接近凯鲁特的话,一瞬间就能把他的脑袋摘下来吧。」

  

   「……现在把我送回去的话,我不会把今天看到的事告诉主人。」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伊比斯的眉毛翘了一下。

  

   「装得还真像。合格,演技有六分了,足够应付那个蠢货。」

  

   他伸出手,像是要褒奖一样准备揉揉少女的脑袋,又迅速地躲开了牙咬。他苦笑了一下,不再试图作出惹恼她的举动。

  

   「我错了。你只剩下了这么点力气,明天去执行刺杀大概率会失手。」

  

   他能够看得出,刚刚那一下已经是少女用尽全力的啃咬了,可还是虚弱得能被自己轻松闪开。如果是普通人类的话,被这样折磨几天大概率活不下来,她的状态已经算是足够强韧了。

  

   「需要治疗吗?」

  

   「……滚开。」

  

   伊比斯扬起了眉。

  

   「原来如此,是我疏忽了。」他了然地点点头,「如果治疗了伤口,万一被那家伙看出破绽,还会妨碍到你的布置。看来你已经有万全的计策了,对吗?」

  

   龙女没有答话,只是流露出了无比疲惫的神色。

  

   「你不必故意作出这副看透了我的模样。」她蜷起身子,将目光从青年脸上移开,整个人散发出了无比颓废的气息,「我累了,不管你和主人有什么恩怨,我只想好好睡觉。反正,女奴的生活也不坏,只要抬起腿让男人捅就行,总比挨打、被马拉着拖行、被摁在水里窒息要好太多了。」

  

   她对凯鲁特的称呼已经变成了主人,像是完全接受了作为女奴的命运。伊比斯索性掀开了毛毯,于是少女不着片缕的娇躯就完全暴露在了眼前。

  

   与想象中的一样,她身上那些之前留下的斑驳伤痕状况很不好,即使看起来

  

   经过了简单的处理,再放置下去也不免会流脓生蛆。手腕和脚腕上的铁链又绑上了第二根的双重保险,儿臂粗的坚固金属大大限制了她的行动能力。

  

   浓重而恶心的精臭味迎鼻而来,使青年下意识地闭紧了呼吸。这让他想起了以前见到的,那些被赶出屋子蜷在墙角等死的奴隶们。

  

   「看来,你是不准备帮助城中的居民们了。亏我还帮你杀掉了叛徒。」

  

   「……」

  

   「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不顾龙女的沉默,伊比斯继续说了下去,「你之前似乎在顾虑凯鲁特的死亡不会发生变化,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要是他在意外中丧生,剩下的领主们不会反对停止劫掠——他们还准备把城市卖了赚上一笔呢。」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白发少女闭上了眼,卑微地嗫喏道,「那些和我都无关了。无论有什么阴谋诡计,求求你不要把我这个奴隶扯进去……我只是想活下去……」

  

   快点结束今天的对话吧。这次节外生枝的会面实在过于危险,万一被人发现了,好不容易获得的信任就会变得岌岌可危。

  

   伊比斯叹了口气。

  

   「你还真是倔得像块石头一样,非要独自一人来解决一切吗?现在的你可打不过凯鲁特。」

  

   「我不想和你再扯上关系了……」她的声音恐惧地颤抖起来,「放了我吧,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嗯,语气和神态都很自然,再加上「因为过于害怕而忘记隔音结界」,这次的演技可以有八分。

  

   青年丝毫不为所动,他的脸色阴沉起来。

  

   「你把仪式的秘密告诉了凯鲁特?」

  

   想起了伊比斯前两次探寻仪式的来意,少女的脸色安定了一些,看起来像是因为把握住了青年绑架自己的真正意图而稍感安心。

  

   「…唉唉,你也要听是吗?如果我告诉你的话,能不能……」

  

   「告诉我的话,我就放你走。」

  

   「好……我说了的话,你以后就别再缠着我了……」

  

   九分。伊比斯在内心暗暗点头。当然,无论她口中的那个仪式的答案有多逼真,最终得分都会是……

  

   「那个仪式的作用是,吸收他人的生命与力气作为己用,不断使用就能够让受术者永葆青春……」

  

   零分。

  

   [newpage]

   九

  

   凯鲁特·埃尔托感到心情愉悦。

  

   他很想把伊比斯叫过来观看,桀骜不驯的白发少女乖巧地躺在地上抬高双腿露出秘部求肏的景象,以炫耀自己调教的水平。仅仅只用了七天,她就从刚烈的女孩变成了贪求男人精液的母狗。

  

   不过,考虑到今天之后的行动,还是下次再说吧。

  

   他拍了拍掌,侍立在侧的独臂女奴便乖巧地凑了上来。

  

   「去把准备好的「那个」拿上来。」一时忘了那东西叫什么名字,凯鲁特口齿不清地下令道,「我记得有家徽的没带来对吧?那就把最低贱的拿过来。」

  

   即使没有明确说明,埃斯特蕾也心领神会地点头退下了。

  

   精灵统帅离开座位,来到了一直保持着掰穴姿势的龙女身前。从早上醒来进入帐篷开始,少女就被命令保持住这样羞耻的姿势不许动弹,而她也顺从地揽住双腿拉开阴唇,一个多小时里都没有发出什么怨言。

  

   从这个角度看去,少女竖起双腿后侧的大片伤口就能被凯鲁特尽收眼底。破破烂烂的皮肤一直从脚底开始延伸至臀后,新生长的粉色肉芽与死去的黑红烂肉交错纠缠,那是三天前她被绑在马匹后拖行所留下的伤痕的一部分,此刻也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腐烂气息,使得凯鲁特皱起了眉。

  

   即使少女的三角区仍然在折磨中保持了奇迹般的完好,只是因为过度使用而变得红肿,他还是提不起什么兴致。昨晚已经发泄过了,现在暂时不想肏穴。

  

   「后悔了吗?母狗!」

  

   还沾着泥的皮靴无情地踢上了少女的私处,靴尖更是直接捅进了被掰开的蜜穴之中。少女蹙紧秀眉,发出了痛苦的闷哼声,却不敢松开掰住阴唇的双手,任由生硬的皮靴蹂躏着女性身上最为娇嫩的部位。

  

   「怎么?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吗?我看你甩尾巴的时候还挺用力的啊?」

  

   那个曾经打断了凯鲁特小腿的尾巴现在正像条死蛇一样瘫软在地上。被钢钉贯穿过留下的数个血洞已经在发臭流脓,甚至能隐约看见尾骨。如果不是精灵统帅觉得长着蜥蜴尾巴的人类女孩拥有足够的收藏价值,他早就命令士兵把这条危险的肢体斩掉了。

  

   扭动的靴尖像钻头一样,反复碾转着白发少女的穴口。即使如此,她仍然像生硬的人偶一样,高高竖着被双重铁链栓住的双腿接受着主人的玩弄。

  

   「不肯说话?难道是在隐忍准备袭击过来吗?你这只会偷袭的母狗最好死了这条心,准备万全的我是不会被正面打倒的……」

  

   凯鲁特突然意识到了少女根本听不懂精灵语,他从头到尾都只是做在自言自语的蠢事。于是凯鲁特一下子就失去了继续欺辱少女的兴趣。

  

   正好,这时候手持烙铁的埃斯特蕾也回到帐篷里来了。

  

   冰冷黑硬的铁块在火炉中煅烧后,变成了散发着不祥红光的可怖刑具。烙铁底面浇筑出的独特纹理更是蕴含着独特的意义,能将短暂的痛苦转变为伴随终生的屈辱。

  

   少女也注意到了这件刑具。她的身体不住颤抖,明显意识到了将要面临的悲惨命运。

  

   「像惯例那样直接印在脸上吗,主人?」

  

   盯着白发龙女带着稚气的精致脸蛋看了一会,凯鲁特略一沉吟否决了这个提案。

  

   「不。由我亲自出马。」

  

   他拿过了烙铁,缓缓逼近而来,脸上挂起了充满恶意与满足的笑容。

  

   「别担心哦,米莉,这是主人给你的礼物,只是一点小小的疼痛而已哦。」

  

   埃斯特蕾的声音里毫无安慰之意,反倒是幸灾乐祸的感情更多,「有了这个印记以后,谁都知道你是最下贱的女人,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欺凌的毫无地位的奴隶了哦。」

  

   少女只能无助地战栗,眼睁睁地看着通红的烙铁缓缓贴近了自己的小腹……

  

   「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仅仅只是数秒而已,龙女却几乎要以为那块烙铁要将自己的肚子烧穿。和曾经维修锅炉管道时被灼热空气包围时的感受不同,聚于一点的高温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让小腹上大量的神经过载,涌出能让人昏死过去的恐怖神经信号。

  

   她此刻第一次悔恨自己的粗神经,没有晕厥而是清醒完整地感受了极限等级的剧痛。滋滋的响声中混杂了熟肉的香气,皮肉被烤焦,体液被蒸发,不受控制的大声惨叫穿透烟气,甚至穿透了帐篷远远地传了出去。龙女绝望地挥动手臂,随便抓住了什么身边的东西拼命掐紧,徒劳地试图缓解这份直击灵魂的痛苦。

  

   然后,皮下神经终于被破坏,幸运地阻断了痛苦的传输。

  

   短短数秒的酷刑很快就结束了,颇有经验的凯鲁特移开烙铁,满意地观赏起自己的作品。莲花般的印记清晰地留了下来,并将伴随受刑者的终生,成为永远的耻辱,而双目失神的少女也在酷刑之下浑身脱力,不受控制地留下一摊金黄色的尿液。

  

   他也同时确认了一件事——被少女下意识抓紧的另一个手臂并没有感受到巨力,她确实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你应该感谢主人哦,米莉?」

  

   「呜……谢谢主人…赐给贱奴烙印……」

  

   嘴角的涎液不住地下流,而少女只是无比虚弱地说出了空虚的感谢话语。尊严、意志、理想、计划,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随着这个烙印而被打碎了,只留下一具空壳般的躯体。

  

   「走吧。」凯鲁特得意地点头,「差不多该去那个「仪式」的现场了。」

  

   ***********************************

  

   布莱丹的城主小姐再次踏上了城市的主干石板道。

  

   七天前留下的血液早就蒸干了,只留下了满地满墙的暗红血痕。随处可见堆积起来的尸体,孕育了不散的蝇蝇虫云。烈日还是无情地照耀着,将平等的光辉洒在露天的坟台上。

  

   大部分精灵士兵已经撤出了城市。居民并没有死光,仍然有相当的幸存者躲过了屠刀,但再抢掠下去也只是沙里淘金,只有少量收获不佳的掠夺者还在红着眼四处游荡,疯狂地想要抓住几个活口拷问藏起来的宝物——或是只为了发泄杀戮的欲望。

  

   从枯井中爬出来的男人就不幸地被他们找到了。他撒起退狂奔,可是数日未能进食的躯体只是离那些挥舞着屠刀的凶手越来越近。拼死拐过了街角,却迎面撞上了行路的人群。

  

   那是一眼就能看出的,精锐的精灵卫队。男人的心沉到了谷底,却又因为瞥见的熟面孔而兴奋起来。那是最后的一线希望,在理智之前就被本能把握。他用尽全力迈步飞奔,扯动撕裂的肌肉靠近过去并放声高喊。

  

   「城主小姐!救我!快救我啊!」

  

   对,他目击过四年前那个白色的身影单人击溃精灵小队的现场。只要她像那时候一样行动起来,这些长耳朵的暴徒瞬息间就会被狂风般的动作轻而易举地打倒,再锐利的刀刃也赶不上她的速度,再坚固的甲胄也挡不住她的踢击,那样自己就一定会得救……

  

   但是,城主小姐怎么会和精灵们在一起呢?

  

   迟来的理智追上了思考。

  

   为什么,城主小姐赤裸着身体呢?她的手脚上为什么拴着铁链,肚脐上还烙印着奴隶的印记呢?

  

   可怕的念头明晰之前,男人的脑袋就飞了起来。

  

   龙女呆呆地看着凯鲁特的近卫将利剑收鞘。市民的热血当空洒落,在她的半身上浸染出大片红色的痕迹。她的脚步虽然缓慢,却根本没有被这突来的插曲打断过节奏,虚浮地迈过了地上新鲜的无头尸体。

  

   一行人就这样无言地穿过了重新变得死寂的街道,来到了城后的废弃矿洞之前。

  

   走过漫长的下降甬道,穿过因为魔晶而变得亮堂的天然矿洞大厅,前方就是蜿蜒曲折的矿道支路了。

  

   不用埃斯特蕾提醒,白发少女就主动地走过停滞的队伍,踏过地上的老人尸体,来到了无数支路中特定的那个入口前,随后走近了暗淡的矿道。

  

   她无数次地踏入过这条通道,只是那时跟随的是热忱而勇敢的人类小伙们,而不是精灵的侵略者。身后的卫兵打起了火把,她就这样踏着自己的影子向黑暗的深处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一处地下溶洞里。尽管不如之前那能够种植数十亩的地下农场大厅那么令人震撼,这也是相当巨大的溶洞了。

  

   「这就是仪式举行的场所了,埃蕾。」

  

   不用说也能看得出,这处溶洞有着特殊的用途。四周的岩壁都有难以名言的神秘痕迹,而溶洞的中心则是非天然的人工大坑。摆放在坑中的,是许许多多的板箱,堆成了相当规模的小山。

  

   「那里面是什么?」

  

   「仪式要用的物品。」少女将目光转到木箱上,神色不喜不悲,「都是献祭了无数人命才合成的炼金药物。大量的粉状的是没什么用的黑火药,瓶里的液体是危险的硝酸甘油,剩下的就是少量的、牺牲了更多人才得到的效果更好的黄火药。」

  

   听她说的这么煞有介事,埃斯特蕾不疑有他。倒是听完女奴转述的凯鲁特突然对这些炼金物质产生了兴趣。

  

   「这些东西都是怎么炼出来的?」

  

   「胆矾、硝石、硅藻土、烧碱、石灰、猪油……重要的不是这些凡物,是愿意奉献肉体甚至生命的赤子之心。」

  

   如果是在说谎,她就不可能对答如流。凯鲁特已经对此深信无疑,就不再追问具体的配方。

  

   「那么,我要如何将里面的生命能量转移到自己身上?」

  

   「请主人站到坑的中央里去,埃蕾。」龙女面色平静地说道,「我要绘制法阵,放置炼金物品,然后——咏唱仪式的歌谣。」

  

   ***********************************

  

   伊比斯蹲在溶洞后方的洞窟中,心脏没来由地狂跳起来。

  

   按照那家伙的说法,只要在歌声响起后点燃连成引线的「黑火药」,自己就能躲在整备间不露面地杀死凯鲁特及他的爪牙,并且绝对不会留下谋杀的痕迹。

  

   有什么不对吗?那个少女心中的杀意是如此剧烈,根本没有说假话欺骗的必要。她绝不会放过委曲求全得到的这个机会,哪怕唱歌时就站在凯鲁特身旁会被波及杀死,也要将他送入地狱。

  

   那么,疏忽的点在哪里?从头捋一遍。倘若自己将引线点燃,那么凯鲁特必死无疑,而她也不会存活,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

  

   伊比斯突然意识到了盲点。

  

   原来是这样。

  

   既然她已经不在乎自身的性命,也当然不介意在复仇的名单中添上新名字。

  

   被称为整备间的小型洞穴有可能不是被许诺的绝对安全地带,而这都取决于这个少女对绑架了她而直接导致城市陷落的自己的态度。

  

   她恨我吗?青年回忆着少女被俘后的言行。有可能根本不放在心上,也有可能是深埋至底的滔天大恨,伪装在平然的表情之下。

  

   但不管如何,自己都没有赌博的必要。

  

   犹豫的时间一瞬而过,少女悠扬的歌声已经在溶洞中回响了起来。

  

   真好听。

  

   伊比斯将暗淡的火折塞入怀里,靠着洞壁坐了下来。

  

   反复回荡的女声清脆而空灵,曲调的旋律也悠扬婉转,完全听不懂的语言更是为歌曲添加了神秘感。美中不足的只是里面似乎并没有倾注多少歌手的感情,她虽然完美地咬准了所有的音调,却反而增添了一股无机物般的色彩。

  

   当然,不以歌唱天才的要求苛责,能够不走调已经是可贵的天赋了。

  

   没有坐着欣赏到歌曲结束,伊比斯站起了身,准备开始行动。倘若她真想同时将在场的所有人埋葬,就必然准备了后手。假借仪式为名的话,点火也轻而易举。

  

   ***********************************

  

   一曲歌谣结束之后,少女的心沉入了谷底。

  

   果然就不该对那家伙的承诺抱有指望。倘若在这里的还是当初那个天真的自己,此时就会因背叛而变得手足无措吧。

  

   「接下来我要点火了,请把火把给我。」

  

   不等质疑落到身上,少女抢先一步出声。她坦然地面对凯鲁特狐疑的目光,仿佛这真的是仪式的一部分。

  

   但身后的卫兵没有把火把给她。随着统帅的命令,他们搬来多余的箱子,将里面药包里的黑火药倒在了溶洞的空地上,随后小心地将火把靠近了过去。

  

   凯鲁特紧紧盯着少女的脸庞,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慌张失措的神态,所见的只是一如既往带着痴呆的木然。他失望地偏开目光,注视起实验的结果。

  

   接触到火焰的一瞬间,黑火药爆发出了闪光,使在场的龙女以外的众人都惊悚地后跳了一步。然而仅此而已,只是眨眼之间,这堆黑火药就爆燃完毕,除了贡献出大量的浓烟与光亮,发出呲呲的响声,就没发生别的异动了。

  

   那是当然的。不加压制成药柱,直接点燃这些劣质配方的黑火药也只能得到这种程度的结果,否则就没有研究其他产品的必要了。但是,毫无相关知识的土著们绝对不会知道,同样的黑火药用特定的外部约束捆成药包,就能够将爆燃变为爆炸。

  

   以这里的储备当量而言,虽然不至于炸塌溶洞,也足以把近在咫尺的目标炸成碎片了。

  

   少女神色泰然地伸出手,准备从士兵的手中接过火把。就在此时,斜刺里伸过来的手掌按住了她的右臂,将其提了起来。

  

   「……!!」

  

   「你打算用毒烟熏死主人吗,米莉?」埃斯特蕾阴冷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只是一小堆黑火药就能产生这么多浓烟,倘若把这里的黑火药都点燃,有毒烟雾瞬间就能充满溶洞。哼,还好主人心如明镜,才不会被你这恶毒的计策骗到。」

  

   「这家伙总是能歪打正着,好运得令人羡慕。」

  

   少女突然想起了那天人类青年对凯鲁特的评价。她几乎要苦笑出声,就因为

  

   所谓的运气,就因为这该死的运气!

  

   塞在肛门里的,奴工们那里讨来的燧石根本没有拿出来的机会。这时候能做的只有奋力一博了。

  

   坚实的肘击闪电般打在了埃斯特蕾的胸膛。即使虚弱得手足无力,这下突如其来的攻击还是撞得埃斯特蕾松开了手。她根本没料到少女会立刻翻脸,向后踉跄了两部,眼睁睁地看着她摆动尾巴扑向了举着火把的近卫。

  

   那个士兵下意识地挥舞火把想要驱赶,但冲刺而来的少女无惧灼烧,径直伸手握紧了火把的中端,用尽全力反身踢出重击轰在精灵士兵的脸上,迫使他惨叫着松开了火把。

  

   「呜……!」

  

   得手的喜悦还未浅尝,肩膀处便传来了被长剑刺穿的剧痛。

  

   跟随凯鲁特而来的近卫共有二十一名,无论是哪个都能随意打倒早已经强弩之末的少女,即使用最快的爆发秒杀了一个,也阻挡不了近在咫尺的互相援护。

  

   她只能看着自己冰冷的身躯落向地面,握紧的希望之火在地上滚了两圈掉在了触不可及的角落中。

  

   无论是重踏在身上的皮靴,还是钉住尾巴的利剑,产生的痛楚都不再如心底涌出的绝望令人麻木。她只是无助地倒在地上,等待着死刑的宣判。

  

   然后,隔着那个靠近过来的男人身影,角落中那团飞速游动的火光再次唤醒了停滞的思考。

  

   嘶嘶的信号声穿透了嘈杂听不清内容的人音,使她下意识地作出了最后的动作。

  

   少女全力蜷起身体,抬臂捂住了头部。

  

   随后,巨响,天崩地裂。

  

   ***********************************

  

   那么,半黑龙米洛库利希尔的故事到此结束了。

  

   在意外中获得生命,不被期望地长大,孤寂沉默地享用电子游戏直至厌烦,随后在纯粹的自我满足驱动下不断学习,并为了苟活无意义的性命而跟随父亲曾经的脚步离开了分崩离析的家,从孤岛进入了社会之中。

  

   结果,直到最后,除了陪伴了二百多年的过剩自我意识以外,连一个能够交心倾诉的朋友都没有结下。好不容易获得的人生意义被失败与偶然摧毁得一干二净,虚假的社会性再也无法推动这具残躯前行,那就索性躺下来永远地休息吧。

  

   「……还有加时的额外关卡啊…人生真是粪游戏……」

  

   勉强推开压在身上的尸体们。浓烟散去,借着远处唯一幸存的火把光芒,视野中的那个精灵男性毫发无损,爆炸甚至没有损伤他的衣角,只是让他一时没法理清状况原地呆立。上帝这个糟老头真是喜欢开恶劣的玩笑啊。

  

   不,考虑到这是存在着神明与法术的不科学世界,发生这种事情也不奇怪。

  

   「我的守护石!太爷爷传下来的守护石居然碎了!」

  

   听不懂的叫嚷声实在烦人。少女双掌撑地,勉强地支起了身子。之前包围自己的精灵士兵们居然成为保护了性命的肉墙,身体只是被几粒崩飞的碎石打中,以及被冲击波撞得有点麻痹而已,真是万幸。

  

   随便抓着什么能够充当武器的东西,她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这时少女才发现,凯鲁特的身边,名为埃斯特蕾的人类女奴也极为走运地活了下来。或许是因为离那个男人足够近而被顺带庇护的缘故,她的半边身体完好如初,但左手掌和左脚都被刚刚的爆炸给炸烂了,身体的左侧衣服也像被剪开一样形成了垂向的规

  

   则缺口。

  

   从这个样子推测,男人身上的护盾只是差一点就将她完全保护进去了。

  

   「主人!呜啊啊啊啊!救救我啊……」

  

   「闭嘴,贱奴!」

  

   凯鲁特也从混乱中回过神,将目光放在了十几步外推开尸堆站起身的龙女身上。

  

   又被这个贱人耍了!他的心中被盛燃的怒火填满,如果不是带上了祖传的守护石并在巨响发出的第一时间激活,自己就会像倒在那里的卫兵那样,被这个仪式变成一团看不出形体的焦黑烂肉了!

  

   什么调教、惩罚都不足以发泄这份怒火与恐惧。如果让这个包藏祸心的疯女人活下来,他晚上绝对会失眠——鬼知道她会怎么袭击过来!

  

   抽出腰间的长剑,凯鲁特谨慎地看着裸体的少女缓缓走近。她看起来摇摇晃晃得随时都会倒下,但谁知道那是不是装出来的演技!

  

   他的目光落在少女双手握住的断剑上。只有新手才会用这样的姿势握剑,若是让那些剑术教官看见了,准会因为太过愚蠢而笑出声。看起来,她的样子无疑不堪一击,随便哪个练习过怎么使用武器的成年人都能将其轻松打倒。

  

   可是,迟疑仍然萦绕在凯鲁特心头,他……居然有些惧怕起了这个白魔女。

  

   少女在几步外停下了脚步,举起这柄辗转了数次后落到近卫手中的布莱丹断剑,凝视了一会断面。

  

   「这是最新批次的记号……渗碳没做好啊,下一炉应该改进工艺了。」

  

   「……米莉…你…」

  

   看着有些疯疯癫癫的白发少女用人类语吐出了听不懂的怪话,埃斯特蕾颤抖着下意识发出声音呼喊。

  

   「别妨碍我,埃蕾。」

  

   连支线任务都算不上的,没有额外奖励的目标,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力气。

  

   话说回来,维持了七天虚无的旁观状态也差不多了,应该让理性的思考回到表层了。

  

   「体力勉强还够,但是有点发烧,头也晕乎乎的。我现在需要…吗啡?…需要肾上腺素……」

  

   眼神迷离地呢喃着,少女伸出双指,对准腰侧刚刚被碎石打出的伤口捅了进去,深入、搅动。

  

   快要涣散的瞳孔突然紧缩,明明洞穴的温度偏低,冷汗还是不住冒出,浸透了伤痕累累的脊背,更是激起了伤口的二重痛感。

  

   确认精神已经被鸡血推上高昂的云端,身体也因为激素传来虚幻的灼热感,少女歪着头,将断剑举至腰间,作出了突刺的起手。

  

   不懂招式,不懂攻防,视频里学来的爪击之类龙的招式也用不上。那么,就来点最简单最原始的攻击吧。

  

   目标是,心脏的下方能够得到的,腹部。再有什么超自然力量出来干扰战局的话,也只能认命了。

  

   「哈啊——!」

  

   她怒吼着,迈动脚步冲了上去。面前的男人面容惊慌,似乎是在犹豫是否要

  

   格挡或换伤。随后,就在断刃命中的前一刻,他偏转了身体。

  

   从前的教官传授过的应对随着训练刻入了本能,凯鲁特单脚为圆心转身,让难以变向的突刺堪堪顺着腰部擦空,反手挥剑对着少女的脖子砍下。

  

   砍中了,但那是她的手臂。几乎就在接近错身的一瞬间,少女丢下了断剑,随后挥尾故技重施地扫中了凯鲁特的小腿。

  

   甚至来不及爆出粗口,失去平衡的凯鲁特再度倒地,而用臂骨生生顶住斩击的少女将手臂上的长剑磕飞,如影随行地扑上了敌人。

  

   首先是对着脸的一拳。如果是全盛的状态,这一拳就能打烂精灵的脑壳,此时却只能把这个男人打得七荤八素。没有办法,少女只能继续咬紧牙关挥拳,对着地上的凯鲁特劈头盖脸砸下。

  

   如果只有两人的话,此刻已经是她的胜利了。然而这却是有第三者存在的战场。

  

   「——呜!」

  

   不断落在头上的攻击陡然停止。快要被揍晕的凯鲁特摇晃脑袋,终于看清了现状。冲上来的埃斯特蕾将龙女扑倒,用牙齿咬住了她的小臂。

  

   即使使劲挥臂,重伤的女孩还是死死地将少女粘在了地上,使她无法摆脱起身。

  

   「好,好奴隶,真是太忠诚了!回去以后我就把你娶为小妾!」

  

   获得了喘息之机的精灵统帅起身寻回了掉在一旁的长剑,来到了扭打着的两人身旁。明明已经掐住了埃斯特蕾的脖子能够杀死她,可少女还是因为心软而只是在推搡。或许是因为没力气了呢?凯鲁特也看得出来,即使不用他出手,势头被打断的少女也在慢慢丧失精力与意志。

  

   「死吧,贱人!」

  

   他举起长剑对准少女的心脏,钉下。

  

   [newpage]

   尾声

  

   因为统帅直到傍晚都不见人影,领主们不安地聚集在了一堂。

  

   当然,半数人的脸上都是窃喜的神色,毕竟这么个碍事的家伙消失,对在场的众人而言不是坏事。当然,也有深思熟虑的领主担心起了回程后会被其他家族追责的问题来。他们四处张望,想从各人的面色中看出究竟是谁偷偷做了凶手。

  

   埃尔托的现任家主联姻了个好老婆,即使死了两个儿子,这个古老的家族也不会成为任由其他家族欺凌分尸的对象。

  

   「应该派出士兵去城内搜寻!」

  

   「不用你说,我们早就派出探子了!可鬼知道那家伙跑去了什么地方!他要是愿意躲,谁能找得到?」

  

   「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是你谋害了统帅把尸体藏起来了吗?」

  

   「你血口喷人!」

  

   无意义的吵嚷似乎一时半会都不会结束。就在此时,脸色铁青的德尔塔跨入了帐篷。他重重地敲动了手杖,于是敬服于老领主威势的其他领主们暂时都闭上了嘴,帐篷安静了下来。

  

   「我手下的探子报告了。」他抖动白眉毛,面色沉重地说道,「他找到了统帅和卫士们血肉模糊的尸体。」

  

   ***********************************

  

   难耐的颠簸扯动了包扎起来的伤口,感受到痛苦的少女睁开了眼。

  

   有阳光。不是在地下炸药工坊。轻轻转动昏沉的脑袋,后脑枕着的麻袋传来粗糙的触感。

  

   「呦,醒了。」

  

   她认得这个声音。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真的有死后世界,所以自己就见到了之前被炸死的这个家伙了吗?

  

   「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脑袋被烧坏了吗?」赶着马车的青年转过头来,目光中满是疑惑,「真可惜,要是你的聪明脑袋不好了,我就只能把你这个没用的行李扔下去了。」

  

   「嗯。劳烦你了。」

  

   没有理会她的无理要求,确认少女清醒过来的伊比斯转回了身体,挥动鞭子抽打驽马。颠簸不平的小道使马车剧烈地上下抖动起来,幸好马车上铺好了足够的毯子,否则唯一的重伤乘员绝对会痛死过去。

  

   她认出了最上面的那条毛毯,正是那晚埃斯特蕾带过来的那一条。

  

   「你……就一直躲在那里吗?最后跑出来杀死了凯鲁特?」

  

   「什么躲,我只是找了个安全的位置等待机会而已。」伊比斯随口为自己辩解,「我一个人对付不了那些卫兵,而光天化日之下也没法出手。多亏了你的炸药和溶洞陷阱,我就跑出来捡了个便宜。」

  

   想了一下,他决定解释得清楚一些。

  

   「已经尘埃落定了。你昏迷了三天,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按照全军通报来说呢,那个贪婪的倒霉蛋误触了召唤恶魔的法阵,连人带侍卫队被拍成了肉泥——我用掉了本来要藏好带走的炸药包处理尸体。于是大家皆大欢喜地停止劫掠,开始瓜分权力和财产,并把还剩下些居民的布莱丹的所有权赶紧拍卖了出去。」

  

   「那么…埃蕾她怎么样了……」

  

   没有答话。白发少女深深吸气,偏过了头。

  

   「为什么,要杀掉手无寸铁无法反抗的女人?」

  

   「如果你在我的位置上,你也会那么做。」

  

   「……对。因为她是唯一的目击者。」她闭上眼,黑暗中闪过的是那晚被她安抚和喂食的场景,「你是个足够精明的间谍,不会留下这样的破绽。那么,为什么不把我也杀死在那里呢?」

  

   伊比斯低下头,开始思考起来。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复杂,复杂的是其他的问题啊。这家伙,明显摆出了一副心愿已了随时会死的态度,哪怕下一刻直接跳车自杀也不会奇怪。

  

   唔,真烦恼,总不能把她这个奴隶当主人一样供起来吧。一大堆的调教计划都没得用。总而言之得先想办法让她愿意活着,否则就太浪费了。

  

   「你觉得我这个新主人怎么样?」

  

   少女沉默着没有回答。第三重的手镣和脚镣已经套在了小臂和小腿上,估摸着就算力气全盛时也很难挣断了。

  

   「你看啊,我也没有打你,也能和你心平气和地聊着天,肚量也比凯鲁特要大。毕竟你隐瞒了炸药的威力,差点连我都葬送在了那里。我倒是以德报怨,把你从地狱中拖了出来。」

  

   「——拖到下一个地狱去吗?」

  

   「嗯哼。」

  

   伊比斯没有正面回答,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就换了个话题开始发问。

  

   「那么,你那时候真的准备连我一起炸死吗?你真有那么恨我吗?」

  

   「……差不多。」少女虚弱地回答道。穿在身上的新衣服领口有些大,里面的内衣也不太合身,她一边拉平难受的褶皱,一边说道,「我没测试过全当量的爆炸威力,如果你那时候躲在整备间里,如果我运气够坏,你是能活下来的。」

  

   「事实上,如果不是我做了个延迟引火的小装置后溜了出来,你的复仇就已经失败了。」

  

   无法反驳,龙女索性歪过了头,看向四周。马车正路过平坦的原野,因此地面的起伏也缓了许多。六月的夏花正盛开着,吸引了蜂蝶前来授粉。说起来,花朵就是植物的生殖器……

  

   「本来老姐的预测是五月底军队会断粮无法继续围城,我就可以在回程路上顺路去做正事了。」伊比斯慢悠悠地说道,「不过现在的状况也没偏离多少,不参与之后的战役赶紧脱队赶路,还能赶得上时间。可惜萨拉不愿意当逃兵,怎么劝都不愿意跟过来。」

  

   「开心点吧。我们正在远离战争前线。蜜蜂岭的主人活不过这个夏天,接下来只要去那里拿一件麻烦的遗产,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我们?」少女讥笑道,「那是你家,我的家已经被你给毁灭了。」

  

   「别那么说,难道你还有别的地方可去吗?就算不愿意当我的奴隶,有这样用合法身份进入圣地,看一看圣都的机会也不想把握住吗?那可是无数精灵都顶礼膜拜的圣地。就算憎恨着想要反抗,也得了解那是个怎样伟大的种族吧。」

  

   回头看到少女的表情已经有了些许松动,伊比斯知道自己的劝说起到了些效果。看来,暂时不用担心她会突然自杀了。

  

   「说起来,我还是不知道你的名字。」他耸了耸肩,「不过算了,现在我是你的主人。要在地狱里生活的话,就换掉人世的名字吧。决定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叫「妮芙丝(nivis)」了。」

  

   白发如雪的少女缩了缩头,没有理他。

  

   伊比斯也不想再刺激她,专心赶起路来。六月的原野上,安静地驶过的马车沿着泥路碾过土丘与小河,缓缓向着目的地进发。

  

   「如果饿了的话,」青年提醒道,「左手边的包裹里有烤好的面包、牛肉干和整壶清水,已经按照你的口味多撒了盐。」

  

   短暂的沉默后,身后传来了妮芙丝小口小口进食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序卷完

  

   注:nivis:拉丁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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