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四章 大教官爱达和大军师艾德琳

　　爱达从睡梦中醒来，此时已经是清晨，在牧场里面，除了因为轮班而巡视的契约主以外，她几乎是起得最早的，她看着自己床边空无一人，感到了些许落寞，原本这是属于她所深爱的女儿的位置，床位很狭窄，母女二人总是贴身而睡，现在虽然宽敞了不少，但正因为和熟悉的过去有着很大的落差，一时半会还难以习惯，这是女儿搬走的第二周，在此之前二人早就陷入冷战。

　　 爱达所居住的，是牧场的一隔间，隔间四周是木制的围栏，木板的间隔很大，所以其实是可以看到隔壁隔间的情况的，现在，住在隔壁两位母畜还在睡梦之中。

　　 在隔间的木制门口下方，放置着一人份的早餐，白色糊状的食物称不上美味，但是从营养上面而言，无可挑剔，更重要的是，那是契约主给自己分配的早餐，无论如何都不能浪费，她跪在地板上，俯下身子，以家畜般的温顺的姿态用餐，在这个过程中，也不能忘记礼节，那就是尽可能不发出声音，不要打扰还在梦乡的同伴，作为奴隶而言，爱达的举止可谓相当优雅。

　　 餐毕，爱达将要开始一天的工作，作为门口的木制围栏打开，作为牧场的母畜管理者的契约主已经在外面等候，魔力在爱达的项圈前凝聚，变成皮绳的形态，皮绳的另一端当然是在契约主的手里，今天分配过来的，是一位兽人族的实习契约主，学院里面，是出了名的调皮，不过由于其父位居高职，所有的教员都只能放着他不管，他粗暴地扯着皮绳，爱达顺从地爬出门口，礼貌的亲吻了实习契约主的鞋子，问候道：

　　 “早上好，契约主戈斯塔。”

　　 “快走，臭母猪，为了确认你的状态，害我必须这么早起。”

　　 “非常抱歉，希望不会影响您一天的好心情。”

　　 “哼！也不知道老爸咋想的，竟然将你那毫无用处的废物女儿送给我当坐骑。”

　　 “家女如有让您有不快的地方，相信只要耐心调教，肯定会..啊..”

　　 戈斯塔不耐烦地往爱达的屁股踢了一脚，示意她走快点。

　　 “哼，如果不是你大教官的身份，估计老爸也不会考虑让你来我们家族吧，本来就没有多少天大教官做了，最后还高攀上了咱家，真是吃了狗屎运了！”

　　 离开牧场，爱达终于可以免于戈斯塔的斥责，便松了口气，她知道女儿不喜欢这个契约主，但是当下，谁又会接受一个没有半点魔术天赋的奴隶呢，戈斯塔是艾林国的结界守护者钢斯塔.扎克的儿子，扎克家族世代皆是结界守护者，在这个国家可算德高望重。

　　 钢斯塔和爱达可以说是老相识，他一直希望作为大教官的爱达可以和他签订奴隶契约，有着大教官之名的爱达作为守护者家族的奴隶，也能成为一段佳话，爱达没有拒绝，但是爱达提出一个条件，那就是让钢斯塔也将爱达14岁的女儿，也收养成为这个家族的奴隶。

　　 “不过就是多养一头家畜，你和女儿也可以一起生活，两全其美。”钢斯塔当时直接答应道，因此，关于女儿的收留条件，也作契约条款被当地法官认证，在外人看来，对于地位低下得连名字都没有的爱达女儿来说，可以高攀这样的家族，是十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契约仪式将在一个月后举行，这是一场全国都会关注的仪式，一定要隆重而盛大，钢斯塔是这样规划的。但是事情的发展并没有那么顺利，钢斯塔将爱达的女儿给到小儿子戈斯塔，但是女儿和戈斯塔一直都在闹矛盾，戈斯塔不想要一个没有魔力的奴隶，拒绝签订契约，同时爱达的女儿也对这个纨绔子弟极度抵触，两边的关系及其冰冷，如果两位年轻人都拒绝契约，那么刚斯塔和爱达的契约也会受影响，但是，外人看来，责任当然在于爱达女儿的不识好歹。

　　 “爱达，你得好好劝劝你那个顽固的女儿啊，戈斯塔的任性虽然一直让我很伤脑筋，但是只要你的女儿够顺从，也不会像现在一样难搞，你要知道，让你的女儿过来我家做家畜，是占用家族的一个奴隶契约额度的，她要懂得感恩。”

　　 钢斯塔一边说，一边用鞭子抽爱达雪白的大屁股，留下一道道红色的鞭痕，这是他对奴隶最为“善意”的表达。

　　 “再说了，你的灵核衰弱也在加速吧，不久后，你的大教官头衔也是要交给年轻人继承了，你也知道，没有魔力的奴隶是没有契约主愿意用自己的额度收留的，接下来有可能你们两母女将会被赶出牧场，你奶子够大，奶水多，也许还能成为专职奶牛，你那脾气暴躁的丫头也许只能分配到市区的公厕当便器了，你可知道老夫的一番苦心吗？”

　　 鞭子抽到了爱达饱满的乳房，两道奶束从乳头喷出。

　　 “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劝我家小孩的..”

　　 “呵呵，那就好..”

　　 想起两天前和钢斯塔的对话，让爱达感到既焦虑又无奈，其实，在她心中，自己不管是做奶牛还是当公厕，都是无所谓的，只是对于自己心爱的女儿，她衷心期盼她能找到一个好的契约主家族，在她正式退休大教官的职务前，可以没有牵挂。

　　 但是现在，不仅仅家里事麻烦不断，就连工作的事情，也逐渐让她感到窒息，就在昨日深夜，爱达收到一个来自结界守护者查理的机密情报：一天前在外界出现了一位契约主的魔力信号，以及两次奴隶契约的魔力信号，还有两次魔女的战斗的魔力信号，最后一个信号的出现，让爱达倒吸一口凉气，她很清楚这个信号背后所代表的危机含义，她现在大步流星，向【仙度莉拉魔法学院】走去，仙度莉拉学院外面看起来是一所训练魔女和契约主的学校，但同时艾琳国的军情机构亦设置在学院里，魔法学院的院长，也是艾林国的大军师。

　　 而有大教官之称的爱达担任的则是副院长的职位，相当于指挥魔女军团的将军，在这个国家，几乎所有的战斗人员，都是由奴隶阶层担任的，也就是奴隶魔女，而契约主阶层，更多都是负责处理国内政治事务，统领着所有奴隶们。

　　 “虽然你在别人看来什么都表现得游刃有余，但是我总是可以看到你内心深处到底在想什么，现在你应该很不淡定吧，爱达。”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白银军师】艾德琳闪耀的金色长发上，透过微卷的刘海，碧蓝的瞳孔直直地看着从议事厅门口进来的爱达，尽管爱达看上去和平时的优雅和潇洒并无二致，但是艾德琳依然可以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涟漪，那是不安的涟漪。

　　 在200年前的魔王大战中，母国艾嘉多拉全面沦陷，艾嘉多拉的魔女军团几乎被魔王全歼，当时，钢斯塔和爱达，还有有着【白银军师】之称的艾德琳，率领残部和难民撤退母国，在遥远的异世界重建新的国家【艾林国】，对于爱达而言，艾德琳是她的前辈，也是她重要的挚友，被视作家人一般的存在，而此时，挚友的眼神是如此的温柔。

　　 “上一次看到类似的报告的时候，紧接着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应该也知道的吧。”爱达说道，她对于艾德琳的平静感到诧异。

　　 “艾嘉多拉国的百年战争吗？和魔王加特林的斗争中，我们的母国全面沦陷。”

　　 “这次查理大人观测到了新契约的奴隶魔女和兽兵战斗信号，正常来说，外界的兽兵在200年前就已经完全被歼灭了。”

　　 “所以你推测这些兽兵是从异世界穿越过来的吗？”

　　 “而且是悄无声息，不被察觉的运到外界。”

　　 艾德琳用手指托住下巴，一边思考一边走动，说道：

　　 “可以逃过【结界守护者】的监视，看来统帅它们的，是通晓强大隐匿技能的法师，能拥有这种能力的，估计是魔王的干部了，悄悄地把武器运来，现在又高调的战斗，看来对方已经觉得万事具备，即使被我们发现了，相信也是计划的一部分...”艾德琳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半刻，随即又问道：

　　 “杜圆圆的情况怎么样？”

　　 “据查理大人的报告，她也参加到了第二次的战斗，而且目击到了异常强大的合成魔兽，统帅魔兽的，是一位自称【魔女猎人海薇】的女性，她说道‘已经确认了魔女的存在，并且准备率魔王军大举进攻这个世界。’”

　　 “结界的位置有曝露出去吗？”

　　 “暂时没有收到这样的报告。”

　　 “战争吗...?”艾德琳轻声自问道，微风吹拂着她金色的发梢，她看着操场上操练着的魔女们，用一种怜爱的声音说道：

　　 “来到这里之后，我们已经100多年没有经历过战争了，对于现在这一代的孩子们来说，恐怕已经觉得和平是如此的理所当然，而我们这些百年战争时代的活化石，在他们眼里反而是异类吧。”艾德琳的眼帘微微低垂，略带苦笑地继续说道。

　　 “我们...真的有动员一场全面战争的能力吗？”

　　 比起艾德琳高贵美丽的金色长发，在外界看来，最引人注目的，其实是她双臂和双腿的义肢，精钢打造的义肢闪耀着白银一般的光芒，因此，艾德琳被冠上【白银军师】的称号。称号使她获得荣耀，但是荣耀的代价是她失去的四肢，也是艾德琳永远的痛，她再也无法作为魔女战斗、翱翔，艾林国的义肢科技只能满足日常的活动，但是当巨大的魔力注入时，义肢就会承受不住崩溃解体，即使当下艾德琳是整个国家拥有最强大魔力的魔女，但是也已经不可能再上到前线了。

　　 “现在已经不是犹豫不决的时候了！在外界，有我们的同伴和魔王势力抗争，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能坐视不理，目前当务之急是，先将新的契约主和魔女们接过来这里接受保护，然后通过他们的情报确认对方的意图！”

　　 爱达凛然的声音响起的瞬间，艾德琳先是露出细微的惊讶的表情，随之而来的是欣慰的微笑。“顺藤摸瓜吗？真是有你的风格，据说这位年轻的契约主和可是连老练的查理大人都感到头疼，可不要简单将他当做是一个小孩子看哦。”

　　 “是！”

　　 艾德琳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严肃，对于爱达而言，这才是她熟悉的白银军师的威严姿态，艾德琳继续说道：

　　 “而且，我不同意你将他们接过来保护的提案！”

　　 “诶？”爱达露出困惑的表情。

　　 “现在在外界，只有杜圆圆以及新契约主斯提芬诺一行和魔王军有过正面接触，他们现在肯定是敌军想要攻击的对象，我的想法是，以契约主斯提芬诺以及杜圆圆为核心，组成【界外战线】！”

　　 “界外战线！？”

　　 “如果现在契约主斯提芬诺一行从外界消失不见了，如果我是魔王军的干部，首先会非常清楚地确定到的，在外界，肯定有一个连接着异世界的入口，如果他们采用地毯式搜索的话，恐怕不用过多久，查理大人的据点就会被察觉吧，毕竟从我们以前经历过的的战争也能知道，对方是有着一群极其优秀的魔力侦查队伍的。”

　　 艾德琳走向房间的巨大圆桌，她轻轻将手放在桌面，魔力的光粒就在桌面凝聚，形成一个复杂的地形图。

　　 “这是..云庆市..！？”

　　 “没错！所谓的界外战线，就是让斯提芬诺一行，在云庆市一带，以游击战的形式和魔王军周旋，在战斗中，了解潜伏在外界的魔王军的军力，动向等情报，同时，我们也可以通过斯提芬诺的小队，传达假消息，迷惑敌军，促使其进行错误判断，在这个过程中，为了斯提芬诺一行的生存，我们会为他们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援，而且..”

　　 艾德琳向爱达望去，爱达很清楚着凌厉的眼神背后的含义，这是下达军令的眼神。

　　 “绝对不能让战火蔓延到本土！”

　　 “是！”爱达挺胸答道。

　　 “大教官爱达，从即日起，我命令你全权负责【界外战线】作战计划，契约主的培养，魔女的特训，全部交给你来负责，计划内容随时和我汇报！”

　　 “是！”

　　 “虽然我自认为在战斗上面自己技高一筹，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只能指望你了，大教官爱达。”艾德琳重新展露出柔和的眼神。

　　 “前辈..”

　　 “呵呵，我可不是让你可怜我，我们都有着不可挽回的过去，但现在我们都用着自己的方式保护这片土地，论初心，我们和当年别无二致，你也没有必要这样神伤，我这边会和委员会作出申请的，为学院争取到更多的魔力资源、资金，技术，我希望坐在上面的大人们可以知道和平不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我希望你能争取尽量多的时间！”

　　 艾德琳将手放在爱达的肩上，曾经温暖的手掌，如今变成冰冷的义手，这个触感，还是会让爱达感到伤感。

　　 “嗯，我明白了！”

　　 “在女王的封印尚未能解除的时候，我们更应担当更多责任。”

　　 说道此处，艾德琳将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只有吐息的程度，但是爱达很快就感受到了艾德琳思绪上的阴霾。

　　 “遵命，我们很快可以再见的，军师。”

　　 爱达转身快步离开议事厅，步伐更添一份从容和坚定。

　　 ——一路走来，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呢？

　　 爱达如此想道。

　　 爱达离开后，一直守候在外面的，契约主波特走进了议事厅，兽人族的波特是负责整体的学院守卫工作，最大的职责是守护院长，也就是艾德琳的安全，但是从契约主和奴隶的关系上，波特对艾德琳的生活，有着绝对的管理的权限。

　　 “母狗4931704号，是时候吃饭了！”

　　 “遵命，契约主波特大人！”

　　 波特将盛有早餐的狗盘踢到艾德琳面前，艾德琳双膝下跪，屁股翘高，身体伏低，用绝对臣服的姿态，先亲吻了波特的靴子，再安静地吃着盘里的食物。

　　 波特拿起叼在嘴里的香烟，掐灭在艾德琳的浑圆的屁股上。

　　 对于不能战斗的奴隶，在契约主的眼中，都是不能容忍的，几乎连存在本身都是错误的，所以艾德琳的在他心目中，连做家畜都浪费粮食，更不用说签订契约。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当娼妇，在妓院里面作为别人泄欲的工具就好了，波特的大哥朋特是一所妓院和猎狗场的老板，所以艾德琳白天是【白银军师】，晚上就成为了【母畜军师】，虽然容姿端丽，但因为残疾的原因，即使在妓院，也没有多少顾客愿意光顾她，大多数会找上她的，都是饥不择食之流，当然也有冲着她的名气而去指名她的，但是看到她的残破的躯体，基本都没有多少欲望，所以妓院的老板在她完全没有客的时候，就在她的身上涂抹吸引公犬的香水，然后就把她安置到狗棚，当下正值猎狗的发情期，公狗性欲旺盛，看到艾德琳就直接趴到她身上，也不管对准的是屁眼还是阴道直接一顿乱插，后来老板发行艾德琳的奶水还挺足，干脆就用来喂刚出生的狗崽，后来，这些狗崽都长得挺壮，有些直接将她当妈妈了，所以现在艾德琳又获得一个新身份，【母狗军师】，因为狗棚的母狗都是有编号的，所以朋特特意给到艾德琳一个编号，这些就是艾德琳对于契约主们仅剩的价值。

　　 【母狗4931704】就是艾德琳的另一个身份，当有一天，艾德琳的院长地位被后辈取代后，这个母狗的身份，就是她的一切。

　　 “上面的大佬们已经在物色新的军师和大教官了，很快你就可以当一头全职母狗了，开心吗？”

　　 波特就像平时逗狗一样用手指挑弄着艾德琳的下巴说道。

　　 “何等荣幸。”艾德琳轻声答道。

　　 “有的时候，我真佩服这个国家的制度，连你这样一无是处的母狗都有容身之地，到时候等大教官爱达也退了，就跟你一起当母狗吧，她女儿也一无是处，正好给你凑两个伴儿。”

　　 “谢谢波特大人，狗狗非常期待。”

　　 “真乖，给你加餐，将嘴张开。”

　　 顺从的母狗将嘴张大，随即波特将滚烫的尿液喷在口腔里，尿液顺着口腔流进喉咙，对于艾德琳而言，这已经是生活的一部分了。

　　 “一个月后，将会有初步的任命方案，给到委员会去签字，到时候你就准备交接吧，你也该回去你该去的地方了。”

　　 “好，感谢波特大人的安排。”

　　 艾德琳的表情，洋溢着有所归属的幸福感，但是这个表情的背后，在她心里却另有所思，那就是女王的事情。

　　 ——不行，还没到时候！

　　 艾德琳如此想道。

　　 ——要赶在一切失控之前，将事情解决掉，爱达，我可爱的后辈，就靠你了！

　　 学院外面的城镇，车水马龙，一片祥和和安定，但如今，这个理所当然的日常的根基已经摇摇欲坠了，山雨欲来风满楼，艾德琳的眼神笼罩起一层阴霾，但她的内心也默默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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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