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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十剑侠客录(一)魅足狐妖

  [漫天飞雪中,断裂的旗杆压倒在那堆积着的剑士尸体上,女人从那片血泊中站起,一袭白衣早已被鲜血浸染,在这雪地上发干发臭,刺鼻的血腥味儿让她的大脑乱作一团,这仿佛是一场梦,可脸颊上那道足有六七寸的伤疤传来的阵阵刺痛却又如此真实;她抬头看向不远处,随后紧紧抱着怀中的少女,拖拽着僵硬的身体向远方走去。

  

   在其身后,那把故人的古剑如残阳入海,渐褪光泽,随着吹拂的寒风化作残光飞屑,吹动着空中舞动的飞雪。她知道,她的心再也无法走出这片名为“青冢”的雪山了。只是身后至此不散的风带着最后的温暖,推着她的后背。眼中的世界被白雪和黑暗覆盖,只剩下那点点火光随风飘动,指引前路的方向。]

  

  

   ———————————————————

  

   一道绚丽的烟花从篝城上方掠过,水面中映射的火光照亮了少女英气的面庞,她脚尖点地,稳稳地落在水面上,淡蓝绸缎如流水般裹着少女曼妙的身躯,风吹衣动,似波澜起伏,没入这片繁华的夜色中。

  

   与之相对的,是那岛畔刚入港的福船,身着淡紫色长裙的丰盈女子不紧不慢地掀起帘门赤足走出,跃上甲板与她对望。

  

   又一道烟花升空而绽,而那绣在水面之上身影却不再如画卷般静止。金铁摩擦火花四溅,长剑破鞘之声竟是于刹那之间盖住了花火的光彩。

  

   少女手中的长剑出鞘后接着力道于单手中翻腕扭转一圈,旋带起银白色的剑光自地面上立切而下。长剑的锋芒没入水面随后快速滑出,就宛如船桨划过水面一般将其的身影飞推出去。淡蓝色的身影于夜景中一刹模糊,刀刃的寒芒丈里外缩地成寸,吐息间就已到了赤足女子面前。

  

   赤足女子略微一愣,时间宛若静止一般。飞剑于半空中的水珠缓缓落下,透明的水体倒映着眼前长剑落下的倒影。感觉不对劲…脑海之中炸响着警告,似乎在这江水之上战斗必然会落于下风一般。此刻眼前这一剑就给其一种诡异的感觉,不是不能躲,而是不敢躲。

  

   水珠滴落在鼻尖四处飞溅,赤足女子猛地惊醒。当空利刃错身而过,她在最后的刹那侧踏扭身。雪白色的物质呼的一声破开空气,于侧面击打在长剑之侧。力道之大改变了持剑少女劈剑的轨迹,将其的身影向侧面打的趔趄几近跌倒。

  

   狐狸一般白色的长尾于赤足女子臀后延出,见到少女趔趄的身影狐妖不退反进。身后长尾如铁鞭一般飞刺而去,尾尖直取少女左胸心肝。

  

   见此阵仗,持剑少女皱起眉头。江水之上并无借力的物体,对方尾巴的攻击力略微有些难缠。只是可惜或许要破些衣物,不能全身而退了。想到这里,少女手中长剑切入水面。就如之前一般如同船桨于江河之上荡起波纹,将她的身体向侧推离了少许。

  

   尾刺来袭,并未洞穿少女的心口,只是从其左肩擦身而过。血液流淌而出,但却没有下落,反而是猛地向外飞溅。少女的身体借着狐妖刺尾的力量自原地旋转了一圈,借力得当,流水自可冲破一切阻碍。长剑于左侧借力传导扭转向右侧,以牙还牙一般猛然斩落在狐妖尚未来得及收回的长尾之侧。

  

   长剑入肉几寸,而寒芒朱染。狐妖女子痛呼一声后,快速退守于身后甲板之上。

  

   “真不愧是北剑阁首席剑客——乐洺天,我还以为自那一战之后剑阁的人都死光了呢,竟派一个小丫头孤身前来截我,没想到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狐妖双手抱住尾巴遮掩伤口,强忍着刺痛勉勉强强地起身说道。

  

   “奉承的话就不必了,你们想取炎剑,我们北剑阁是不会答应的。”

  

   “这也是你们那位圣主的意思嘛?还是你师傅的私心呢?”

  

   当提到“师傅”二字时,乐洺天那一潭死水般的清冷模样才终是被打起一些水花,她低着头,将沾血的剑刃插入江水又迅速撩起,一尘不染的剑身上泛着晶莹的水花,映射出她充满杀意的双瞳,只见乐洺天侧着身子,双手握柄,横于胸前,江上顿时掠起一道水流盘龙般缠绕于剑身。那妖狐似乎是认出了这杀招的起势动作,如同当年她师傅的那令人闻风丧胆的一剑,两人的身影在那一刻逐渐重叠,而这白发妖狐想跑却是为时已晚,刹那间,水雾四散,激起潇潇“雨幕”,急流交缠着剑气斜向绞刺向福船,待这蒙蒙雾气散去,妖狐已是不见了踪影,静夜入寒,一人孤舟。

  

   “你还不配提我师傅。”乐洺天将长剑收回腰身的剑匣之中,转身离去。

  

   ……

  

   一叶扁舟伴着淡淡的凉风从江面上缓缓驶过,船夫有些心不在焉地划着桨,视线总是不经意地瞥向生在船头的奇怪女客人,她把斗笠压得很低末端留着棕红色的马尾辫,身上披着麻布,虽是女儿身却穿着一身厚重的男装,还仍显得瘦小,双手戴着崭新的护腕架在胸前,怀中还揣着一柄金铜色的古剑;这姑娘一路上话并不多,虽说一路上船夫热情地向她搭话,从她紧闭的口中也仅得知了她的名字——淮左,剩下便一概不答,只是望着那江边隐隐约约的渔火和不远处逐渐下沉的福船遗骸……

  

   舟一靠岸,淮左便一刻也不耽搁地起身下船,她将一袋白银塞给船夫,压低着声音说让她快离开这里。

  

   “这位姑娘,可,可这也不需要这么多呀……”

  

   “这是下一趟的费用,五日之后,来篝城这里接我,好了,现在快走吧,篝城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淮左自顾自地说道,神情凝重地向城内走去。

  

   “等等……姑娘,看你这样子,莫非是剑阁的人?”

  

   “不是,你多虑了。”

  

   船夫也没有与其继续纠缠,急忙驾船离开了这是非之地,毕竟剑阁之人所到之处,必是有魔种出没,血雨腥风,寸草不生。

  

   待到那船夫的身影完全消逝于夜色中,淮左才从暗处出来,跳上那沉船的甲板之上,蹲下身子嗅了嗅那地面上的一摊血渍。

  

   “看来她还没有死呢,不过我却感受不到她的气息,而且除了她之外,这里还有暗剑的气息。”

  

   别于腰上的金铜色古剑忽然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像是在回应淮左。

  

   “拜托你了,帮我去查一下她在篝城的落脚点。”

  

   那古剑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忽地从剑匣中飞出似一道流星般从夜空划过,落入篝城中。

  

  

   ——————————————————

  

   距离那日与狐妖交手已过去了三日,乐洺天与几名随行守卫在篝城内找了一间小客栈住下,她坐在板凳上,扶额回想着:根据圣主的预言,火炎剑烈火会于白发狐妖作恶时降于篝城,可现在狐妖已被自己所灭,炎剑还是迟迟未出现,莫非那妖狐还活着?

  

   乐洺天面露苦色,下意识向那日交战时胳膊上留下的血印看去,狐妖的毒素侵蚀着肌肤,那小小的血印子已恶化为一道泛着脓水的细长口子。

  

   “按正常情况,魔种已死,毒素也该自然消除,她果真逃走了吗?”

  

   “大人不必惊慌,那狐妖中了大人的那一剑必是非死即残,想来是苟延残喘于世,活不了几日的。”

  

   “是啊,相比起这个,还是寻找炎剑的任务更为重要,如若圣主的预言有误,那我们岂不是白来一趟了?不如择日我们便启程返航,先回北剑阁汇报完再做打算?老留在篝城这伤口不做处理也不是个办法呀,这可不是寻常的药铺子能治得了的。”

  

   几名同伴向乐洺天劝说道,她沉思了一阵,还是决定在篝城在留几日。

  

   “过几日再说吧,倘若炎剑真在篝城,我必须将它带回给师傅,这伤口我明儿先找间药铺子试试看,况且那妖狐还没死,光凭这里的武力恐怕是应付不了她。”

  

   “哎呀大人,不就是多死几个人的事吗,这小镇子里没人会去管的,你守得了这里一时,守得了这里一世吗?现在正是剑阁缺人之时,你若是先倒在这破地方了,我们也不好交差呀,再者那妖狐已是……”

  

   “不要再说了!”

  

   那守卫似乎也感受到了乐洺天周遭所散发的寒意,硬是将刚到嘴边剩下的劝说之语给吞了下去。

  

   “明日你们几个去篝城周围找一找,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应该跑不远,你们也算是跟我师傅跟得比较久的了,那种程度的魔种你们应该不在话下。”

  

   “是!”

  

   乐洺天叹了口气,脸上凝重的神色略微缓和了一点,没有脱鞋便翻身爬上床铺,侧身躺下。

  

   “我有些倦了,你们快走吧。”

  

   几名守卫愣在原地不敢吭声,毕竟现在剑阁缺人,别说在宗门,就算在整个南北剑阁乐洺天都算排得上号的人物,谁人不知她是宗门历史上最年轻的水剑,北剑阁首席剑客,不是他们这些普通剑客能惹得起的,只得战战兢兢地退下,却无人注意到在床上蜷缩着身子,鞋底略微颤抖着的乐洺天,脸上已是一片潮红。

  

   ……

  

   翌日,几名守卫早早便出了门搜寻那妖狐的下落,乐洺天则是一直睡到午时才起身,将湿透了的被褥换下,在这一系列的反常举动后,她回望四周,叫了几声守卫的名字,在确认四下无人后将房门紧锁,从随行的包袱的最底层中抽出一本古籍,开始学着上面的架势盘坐在床上运起功法。

  

   随着乐洺天体内的气血运转,她只感到一股股强韧且诡异的真气不断地向她的足底涌泉穴袭来,闹得她足心奇痒无比,乐洺天急忙脱下那伴随着她这几日昼夜奔波的厚底白靴查看,久闷其中的玉足在这一刻终于得到释放,只见其双足上早已是香汗淋漓,脚型秀美,足背白皙,本就细腻水润的肌肤在汗水的修饰下显得更为水灵,脚底则是由于光脚穿靴的缘故变得十分红润,修长灵活的十趾不时地舒展、蜷缩着,好似在放松足尖因战斗而紧绷的肌肉,唯有足心中赫然显印着的两个月牙形淫印散发着奇异的紫光,显得格外碍眼。

  

   乐洺天见状立马闭目凝神,稳住自己的气息,试图压制着体内乱窜的邪气,却不想心急逆运,一口鲜血吐出,面色煞白,瘫倒在地,胳膊上的口子迅速恶化,伤口一阵剧痛疼得她趴在地上撑不起身子,不到半刻钟,整条左臂便完全失去了知觉。乐洺天艰难地抱着麻木的左臂站起身,用嘴叼起一旁的白靴,赤着脚晃晃荡荡地走出了客栈。

  

   乐洺天离开后不久,便有一道金光闪进了房间,定睛一看,那把金铜色的古剑赫然插于房间内,木地板上升起数道金光形成似玄黄无极之阵法,将淮左凭空传送过来后便光芒消散,再次恢复沉寂。

  

   淮左倒也纳闷,为何让它找狐妖怎么还找到别人家里来了?她将古剑从地上拔起收回剑匣,顺带将散落在地上染着鲜血的古籍捡起,淮左无意间翻至封面却令她大吃一惊。

  

   “是他?”淮左立刻警惕起来,来之前就有人向她叮嘱过,一定要避免与暗剑交手。

  

   淮左环顾四周,缓缓蹲下身子,伸出一根手指沾了些地上的血渍闻了闻自言自语道:

  

   “不,不是他,但这里确实有暗剑的气息……想来是有剑阁的人偷练了邪典,可这邪典又怎会到这人身上……”

  

   淮左站起身感应了一阵,断定此人还未走远,拿着邪典立刻飞身出窗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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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洺天快走在街上,整个篝城只有一家有剑阁的人代理的大药铺,她须赶在整条左臂彻底被废之前赶去就医。虽知情况紧急,可走到一半乐洺天却又忽地停下脚来,回头望去,并无异样;多年的苦修使得乐洺天的感官异于常人般的灵敏,她感受到有人在跟综,便有意放慢了脚步,将白靴立于地上穿好后便立即小跑溜进了小巷中。淮左紧跟其后,只见她的身体倾斜到几乎要着地,一个压弯跑便闪到了乐洺天面前。

  

   “这位小姐请留步。”

  

   “我有急事,恕不奉陪……”乐洺天本想一走了之,却瞧见淮左手中拿着的邪典,心中一惊,不由得单手拔剑劈向淮左,被其用古剑剑柄挡下,自己反倒被那武器震飞,借力向后腾空翻去,落地后右手持剑指向淮左。

  

   淮左险些中剑,后退两步,也立刻拔剑对峙。

  

   “看来我猜错了呢,你不是暗剑,你身上暗剑的气息已经盖过了你本身,使得我探不到你的气息。”

  

   此话一出,乐洺天便觉得此人不简单,尤其是那古怪的武器:剑头似乎是软的,会抖动。护手为球形,可以任意调换剑的方向,非常灵活。她曾于师傅留下的武器指南书中见过与此物相似的一把剑,正是九州十一大神剑之一的光刚剑最光,她将剑阁中的前辈悉数捋了一遍,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出眼前这位是剑阁中的哪位人物。

  

   “真想不到首席也会修炼邪典出手伤人,你究竟是从哪得到它的?莫非你就是与魔种还有暗剑勾结的叛徒吗?”

  

   容不得乐洺天半点解释,淮左立刻飞身挥剑向她袭来,乐洺天侧身躲过,劈空。眼见着对方这是要跟她来真的,乐洺天心中便也少了些包袱。弹指间,二人几乎同时出招,互相劈剑制横,一时间刀光剑影,火花四溅;淮左反应更快加之乐洺天有伤在身,抓住其破绽,迅速反手撩剑破开其攻势;金铜色的剑锋从乐洺天的脖颈前擦过,乐洺天顺势后仰躲去,却不料那人反应奇快,慌乱中只见着淮左跳起劈剑的虚影,乐洺天硬吃下一剑,身上却并无伤口,只是眉头紧皱,十分勉强地抬手用剑身挡于胸前,狼狈地向后退去。

  

   经过此番交手,乐洺天也从对方的动作中注意到,此人的一招一式虽是于剑阁中相仿,但手中剑都并无回应,施展不出其中力量,她料定此人并非剑阁中人,但此刻容不得自己与其继续纠缠,双手反握住水势剑柄部,插入地面,从地下升起一道水流将乐洺天向高处送去,直接到了远处的房顶上,淮左也逐步跳上后方的房屋向其追去。

  

   ……

  

   天色渐晚,剑气吹过花庭,惊起一片落花飘零,溅起的鲜血将街旁的灯笼染红,那人也应声倒地。

  

   “这下你没处可去了吧。”淮左自信收剑,一步步地向跌坐在地上的乐洺天逼近,正当淮左快要触碰到她时,乐洺天却忽地化作一地水花融于夜色之中。

  

   “还是被她逃了吗?”

  

   淮左不自觉地仰望天空。

  

   “似乎要变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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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遮雁,雨掸霜。淅淅沥沥的小雨似乎冲淡了些少女身上的血腥气息,她踉踉跄跄地推开药铺的门,迎面走来的是一位打扮的妖艳到有些不合时宜的女子,那女子拉着她将其扶上躺椅,药铺中没有别人,乐洺天也只好跟着女子走。

  

   “你们掌柜的呢?”乐洺天有些有气无力地在躺椅上问道。

  

   “掌柜的不在,你放心,我知道大人你是剑阁的人,来先给我看看伤势。”

  

   女子朝她嫣然一笑,一脸自然地卷起乐洺天左臂的袖子,露出那道已有些发紫的口子。

  

   “呀~大人,你这可不是寻常的划伤呢,想必是与魔种战斗时所遗,可又怎么会恶化成这样呢?”

  

   眼见着乐洺天沉吟不决,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那女子便以此为由开始“检查”乐洺天的身子,女子细长的手指慢慢抚上乐洺天的那对倒扣玉碗,也只是停留一会,慢慢向下身摸去,不然这位首席剑客只怕是要拔剑相向了。

  

   那女子的嘴角忽然浮出一丝诡异的笑意,站起身来笑盈盈地朝着乐洺天吹出一阵淡色媚雾。

  

   “别怕,这是麻醉用的,可以缓解你的疼痛。”

  

   女子蹲下身,把住乐洺天的两只脚,轻轻一拉便将那厚底靴取下,露出那印着淫纹的双足。

  

   乐洺天也无力反抗,瘫软在躺椅上,只感到一阵莫名的舒坦,向那女子问道:

  

   “可伤及经络?要动刀吗?”

  

   “不曾,但既然是脚上的伤,自然也要对症下药。”

  

   那女子趁势一边脱下脚上的布鞋,一边向乐洺天吹出一阵更为浓厚的媚雾,呛得乐洺天眉头紧锁,有些睁不开眼,只感到一团温热厚实的东西盖到了自己脸上。再一睁眼便只看到女子嫩红脚掌下一片暗淡中透着微光的旖旎粉色,十颗趾头不安分地抖动,舒展着,露出水涔涔的趾缝,汗水的气味混合着女子的妖冶足香涌入鼻腔,迷得乐洺天晕头转向却也无力挣扎,只从那趾尖缝隙中瞧见那飘向空中露出纯白狐尾的女子——只见她坐到高处,双脚并拢垂下来,轻柔地搭遮在乐洺天的脸上,宽大的脚掌正好覆盖住她的整个面容,脚跟踩在嘴唇上,而有些湿润的脚心窝正好压在鼻尖上,另一只脚换了个姿势横着遮盖住乐洺天的眼睛。

  

   “是,是你……”

  

   “我们还真是有缘呀,乐洺天乐大人,你终究还是落在我手上了,或者说……脚下?哈哈哈~自投罗网的感觉怎么样呢?我还当真以为你们北剑阁出了个人物,没想到也是个靠旁门左道上位的没出息丫头。”

  

   “你把,你把药铺的人都怎么样了?”乐洺天瘫坐在躺椅上迷迷糊糊地质问着,神色如醉酒一般。

  

   “想不到乐大人还真是慈爱啊,还有心情关心别人,怎么上回对人家就下手那么重呢?无妨,就给你看他们一眼吧。”

  

   那白发狐妖飘向后方,盖在乐洺天脸蛋上的双足也随之滑落,狐妖来到柜台旁,轻轻敲击了几下背后摆放着各种药材的巨大木柜便唤醒了其中机关,那木柜原是一道暗门,向右拉开,里面关着的正是掌柜的与几个年轻伙计,他们被绷带紧紧缠绕住,塞进下体开口的麻袋中,同样显印着月牙形淫印的头颅从麻袋开口处露出,裸露的阳具上还残留着白浊和淫水,统一吊在那狭小的几个隔间中,上方的钩子还各挂着一双妖狐穿过的旧布鞋,正对着几人。

  

   “来看看我圈养的这几个小可爱,现成的补魔器具,让乐大人认识一下,过不了几天你也会和他们做室友哦~委屈你跟他们男女混寝了,毕竟向你这种多加锤炼的采补资源向来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可得将乐大人牢牢锁在身边呢~”

  

   “你,你不可以这样……”

  

   那狐妖托腮一笑,晃荡着一双红润大脚丫再次飘向乐洺天,缩起趾头来,用双脚前脚掌搭了一个拱,将乐洺天的鼻子拢住,而将厚实柔嫩的脚心搭在她嘴唇上,这样就算乐洺天强行开口,也会不自主地凑上狐妖媚惑的足底,而狐妖则能肆无忌惮地一边嘲讽着无法回嘴的乐洺天,一边蹂躏着她英气的小脸蛋。

  

   “呜啊,呜呜呜嗯呜呜……”乐洺天忽感脚下一阵奇痒,迫使她不得不张口,在媚药的加持下吮吸着狐妖红润水莹的足底。

  

   “怎么样?大人,还喜欢我尾巴的触感吗?

  

   “咕呜,呜呜呜……”

  

   狐妖的纤细的手指慢慢抚上这双不停颤抖的嫩足,配合着毛茸茸的大尾巴在这对修长的脚板上尽情抠,挠,刮,抹,时不时还手抓着自己的尾巴捏起一小团毛发当天然毛刷,伸进趾缝中为乐洺天清洗足垢。

  

   “大人的脚丫摸起来真是相当舒服呢~和我的尾巴也越来越配合了,是不是已经对我有好感了呢?不如就从了我这小女子,让大人回去当小媳妇天天让你快活吧?”

  

   尾巴尖在裸露的娇嫩双足上缓慢的晃动着,仅是这样撩拨几下,便逗得乐洺天心中七荤八素,喘息声越加急促,只觉下体一阵发热,藏于内衣之中的两颗小葡萄在狐妖的爱抚下也逐渐硬挺,双腿之间的那股热流也控制不住地喷涌而出。

  

   “呀,这样就去了吗?随随便便就失禁可不是首席剑士的风范哦~这是说,大人对我的尾巴感到不满呢?”

  

   赤足狐妖从空中落下,压在乐洺天身上,两只赤足正对着乐洺天的脸晃悠着,待到乐洺天放松警惕时,又忽地直直怼到她脸上,享受着足下人儿的闷响。

  

   除这足香调戏外,乐洺天还感到足底也传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异物感,这种令乐洺天说不上厌恶也谈不上享受的奇异触感迫使着她从躺椅上撑起向下方看去——那狐妖趴于地上,俏皮地勾起双腿,伸出红舌舔舐着面前那一双裸露的双足。可惜只是一瞬间的光明也被狐妖察觉,也就一只脚抵在后脑勺,另一只脚踩着脸形成两面包夹之势将其固定,让她再次陷入那一片旖旎中。不过这次狐妖倒也放松了些足底的力度,也好让这位首席大人讲讲那难以启齿之事。

  

   “呼啊哈哈哈你,你究竟想做什么嘻嘻……”

  

   “大人不是不喜欢我的大尾巴吗?既然这样我只能亲自来品尝一下大人秀美香软的脚丫风采咯?嘶溜嘶溜~真是美味呢~”

  

   “我才,哈哈我才不要啊哈哈哈哈哈,不——啊哈哈哈,好痒啊,我的脚呜呜哈哈哈哈……”

  

   “呜呜呜嗯嗯——大人的脚丫可是完全不输那些青楼头牌呢~水润香软的可爱大脚丫,难不成这就是您作为冷酷剑士背后少女心的一种体现吗?呐~是不是一个人在闺房的时候,仍是花季少女的您就会像个小姑娘一样保养自己的玉足?啧啧啧~这甜蜜的少女心呦(?)可惜我活了上千年,心态早已不复当年,但现在却仍有些嫉妒了呢,嗯呜呜呜,这双嫩足~,美味,实在是美味——”

  

   “咿嘻嘻嘻嘻嘻,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啊哈哈哈哈,停下,不要舔我的脚心呜呜呜啊哈哈哈,这羞耻的感觉呜呜呜呼呼,脚趾更不可以嗦啊哈哈哈,我的脚丫要受不了呜呜呜——啊哈哈哈哈舌头,舌头真的受不了,要坏掉了啊啊哈哈哈哈哈……”

  

   “大人这是要求饶了吗?真稀罕呢~是不是感觉小脑瓜都要被舔化掉了呢?笑吧笑吧~我们自视甚高的清冷首席大人可从来没笑的这么开心过呢~”

  

   “啊啊哈哈哈哈不行!我怎么能被你如此羞辱,啊哈哈哈,我定饶不了你,你这可恶的孽畜呜!呜呜啊哈哈哈,如此卑鄙!呜呜呜哈哈哈,可这味道让我啊哈哈哈…一点,呜呜呜,一点也使不上劲唔?一点也动不了呜啊哈哈哈哈,什么都做不了?不行呜啊哈哈哈哈,我的脚真的好怕痒啊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那是当然,中了我们青丘白狐一族的媚毒,还被麻翻了身子,哪会怎么快就能动弹?想必脑子都给闻足香闻坏掉了吧~是乖乖地当我的脚丫挠痒玩具吧——”

  

   “喂,你怎么自顾自玩起来了?说好的要完好无损交付于我手,这不再交易范围之内吧。”

  

   那药铺的后门被人推开,伴随着关门的声响一袭黑袍袭风而过,桌上残烛晃荡,乐洺天的视线被双足踩踏而失去大部分视野,只能感觉到蜡炬的光辉被来人的身躯遮盖,看不清人影,只觉视野变得更为漆黑。

  

   “有什么关系嘛~不管过程怎么样,之后都会好好地送到您手上的。”狐妖眯眼笑看着已经来到跟前的雄壮男人,神色柔情似水。只是男子面孔上给予回视的,是一张冰冷的面具。那张面具雕琢精美,做工极好,但却并无美感。方方正正,宛若死尸。

  

   “那么多玩具还不够你玩的吗?下次我要加条件了,别把我要的货给玩坏。”男子摇了摇头,掸了掸袍上的雨水,随后伸出右手就准备拉狐妖起身。

  

   而就在这时,狐妖原本玩弄乐洺天足底的双手伸抬而起,缠住了黑袍男子的右手。裸露的白嫩趾尖在乐洺天额头上轻轻一点,借力向男人靠去,扑入其怀中,匀称有力的美腿借机夹紧男人下身,就宛若蛇行一般与男人缠绵在一起,耷拉着那对无辜的耳朵就这么轻靠在男人肩头上痴笑着,一副媚俗之态。

  

   “别这么说嘛~大人,比起玩具还是您更加…呀!”

  

   甜腻的嗓音突然停止,随即转为惊讶的轻呼。黑袍男子的身影纹丝不动,相反他手臂用力,一下将狐妖拉到自己身边。狐妖突然屏住了呼吸,金铁的面具距离自己非常接近,视线甚至能够穿过那黑袍的连帽瞥见对方黑色而卷曲的发丝。不过更让人吃惊的,是对方脖颈之上显露的皮肤。

  

   纵横的伤疤弥补的皮肤之上,有着黑色的线状纹路蔓延而上。那并非是刺青,而是异化的血管,仔细去看时还能看见那些黑色的经络宛若呼吸一般的收缩。

  

   “你也是..”

  

   “嘘,非常时刻,先别闹了。”黑袍男子轻声说着,此刻的距离和声音只有何其贴面而立的狐妖能够听清,“有人在跟踪这小姑娘,目的可能于我是相同的。我做个局,把她钓出来。待会会很危险,我一个人能对付,你在这里不合适。”

  

   “下次我想知道,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狐妖有些愣神,似乎有些不满,一声不吭地退回到躺椅上。一双玉足不知何时已变得汗津津,湿漉漉。狐妖将这冒着些许热气、还滴落着新鲜汗珠的水灵大脚掌伸了过去,魔种独有的魅惑双足距离乐洺天的脸只有几厘米距离的位置上,让她能看清脚底诱人的嫩红肌肤,能闻到狐妖特意所散发出“致死量”的媚香。

  

   “看什么看,还不快给我舔!”

  

   乐洺天的头被强制埋在那水润幽香的脚窝里,大脑似乎都被那“致死量”足香灌满,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配合着狐妖运动,贪婪地舔舐着红润的足底,时不时发出几声闷哼,男人见着狐妖这“物理泄火”的方式只得转身回避,以至于双方沉默许欠才让原本尴尬的氛围缓和了些。那狐妖倒也知轻重,若真把乐洺天玩成了泄欲炉鼎自己便没法交差了。她看着对方戴着面具的脸,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从乐洺天身上起来退让到一旁。

  

   双脚离开面颊,乐洺天得以再次恢复视野。原先诱惑的狐媚效果也逐渐退去,只是身子仍无法动弹,脸上还留有那汗足的余温。此刻在她眼前的,是一个裹在黑袍里的男子。似乎是感受到了乐洺天的视线,黑袍男子也低下头,和她对视了一眼。随后从那金属面具之下传出了一声嗤笑。

  

   “你是谁?为什么要和魔种合谋!”

  

   “少说几句话,少女。不要太相信自己,也不要太信任他人。”

  

   面对乐洺天的质问,男子送上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他迈步在这药铺的屋内来回踱步,最后回到乐洺天面前重新站定,从袍中掏出一册小书,约有巴掌大小,通体被黑紫晶体包裹,封面画上有恶龙盘绕,散露凶光,不似当世之物。

  

   “差不多到了。”

  

   又是一句宛若密语般的喃喃,男子伸手抖开黑袍。手指于袍中握住腰间剑柄,伴随着拇指推动刀镡,腰间剑刃出鞘半寸。不见刀光不着剑影,浓郁的黑暗自剑鞘中滚滚涌出,将四周的一切包裹吞入。漆黑的刀刃铭刻血痕,剑刃随着男子的手腕滑落而下。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最后的仪式,也该开始了。

  

   “黑暗已经准备好了,炽热而真挚的火焰啊,你在哪里?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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